现代儿童诗歌汇总十篇

时间:2022-04-06 13:07:27

现代儿童诗歌

现代儿童诗歌篇(1)

中图分类号:1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0278(2013)05-230-01

华兹华斯是19世纪英国浪漫主义诗歌的主要奠基者,雪莱称之为“大自然的歌手”,他以饱蘸感情的诗笔咏赞大自然,讴歌自然界的山水风景、田园乡土、花木鸟虫、日月星辰,及大自然对人类心灵的影响。作为“湖畔诗人”的领袖,华兹华斯的诗歌和诗歌理论一直都受到国内外评论家的广泛关研究。特别是他所提出的“儿童乃成人之父”及“灵魂前存在”的观点近年来越来越受到国内外学者的关注和研究。

针对学者对华兹华斯诗歌的儿童视角方面的研究,通过文献下载、分类、统计、摘要等形式,将华兹华斯儿童观研究作一个梳理。在中国知网上通过将搜索学科领域定为哲学与人文科学,将“华兹华斯”和“儿童”作为全文中所出现的词,得到相关搜索结果共672条。国内外学术界对于华兹华斯诗歌儿童观进行专门研究的专著和文献,并且将华兹华斯与儿童二字列入题目的论文,只找到数量有限的几篇。其中有崔莉的《重返自然的桥梁一析华兹华斯的儿童观》、孟令新的《华兹华斯的儿童观及其影响》、《华兹华斯的儿童观成因探究》、刘新民的《华兹华斯儿童理念初探》、曹佳瑶的《进步与回归——华兹华斯诗歌中的儿童理念》,另外还有郭美男、王政吉、陈才忆、郭淑丽、曹琰、赵丽娟等几位学者均撰文从不同层面探讨了华兹华斯诗歌的儿童视角。

华兹华斯一生中创作了大量有关儿童生活,儿童心理;揭示儿童与自然,儿童与成人关系的诗篇(JohnBear:1978)。郭美男指出“在诗人看来,在文明社会中保持对自然的虔诚,成人后保持一颗童心,是实现完美人生的必要条件。”曹佳瑶,孙莉莉阐述了自然与童心是诗人诗意理想构成中的两个不可或缺的而且相互联系着的要素。

在华兹华斯“复归婴孩”这一独特儿童观方面,还有一些学者进行了对比研究。葛桂录综合分析了老子和华兹华斯都把婴孩作为人生的最佳状态和最高人格理想,并且对比指出前者旨在体“道”,后者意在寻“真”。

崔莉揭示了“儿童乃成人之父”这看似有悖常理命题的深刻内涵,其实质包含着深邃的精神追求和价值取向,表现了被社会异化的人类对属于人那种最纯洁,最美好的灵性的呼唤。

华兹华斯诗歌的独特儿童观是西欧特定历史环境下的产物。一些学者对其历史渊源作了分析。1789年法国大革命的失败“标志着启蒙主义理性王国的破灭。而华兹华斯作为时代的见证人,他所目睹的这一切使他陷入理想落空的危机之中”。郭淑丽,崔小燕和王政吉,左金梅都阐述了大革命失败带来的幻灭感使他的精神濒临崩溃边缘。从此他便重新回到幼年时期生活的湖区隐居,找寻童年时期那些如上帝般的,自然的灵光(HearoldBloom:1972)。王佐良在《英国诗史》中分析道只有人类童年时期的感情和回忆才是任何力量都无法摧毁的。诗人把全部希望寄托于过去,把精神的复归作为自己安身立命之所,作为拯救现实的唯一出路。崔莉和袁礼都认为诗人独特的儿童观是诗人在大革命失败后情感与理想调适的结果,也是那个时代文明困境中的产物,诗人用一种理想主义方式来寻求人与自然,社会与上帝的和谐关系。

现代儿童诗歌篇(2)

读者自然要问:你们为什么要编这样一套书?你们如何编这套书?

我们的编辑灵感,来自中国的“诗教”传统。其实,不仅是中国,世界许多民族,特别是希腊、印度这样的古老民族,都有一个诗教传统。

所谓“诗教”,按我们的理解,它有广义和狭义两个方面。从大的方面说,也是更接近本义的,就是要以诗来管理、教化社会,以诗治国。这就是《诗大序》所说:“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莫近于诗。”这里有一个核心的治国理念,即对人心、民心、民情的重视,观人心、民心、民情的最好途径,就是听其声,所以又有“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之说。这就是所谓“诗可以观”的功能。按儒家的理念,诗的最大功能还是对人的精神的引导、教化,这就是孔夫子所说的“入其国,其教可知也。其为人也温柔敦厚,诗教也”(《礼记・经解》)。也就是要通过诗歌的吟诵,发泄不满和悲苦,使情绪得以平复(“诗可以怨”),然后,通过诗的移情兴发、潜移默化的作用,涵养人的中和之性情(“诗可以兴”),由个人心灵的净化、性情的温柔敦厚,进而发展为人与人关系的融合,弥漫于家庭、社会以至国家,就可以达到天下的长治久安与和谐(“诗可以群”)。

对这样的儒家的以诗治国观,历来是有不同看法的,也有尖锐的批评,这里不作讨论。我们注重的是其中的一个合理因素,即对人的心性、内在精神世界以及人伦关系的重视,强调诗歌对提升、净化人的心灵的作用,移风易俗的作用。由此,我们想起了人们已经熟知的“人诗意地栖居”的理念,这样的联想大概是有道理的。

一位中学教师对这一理念作了这样的阐述:“人生活在两个世界里。首先我们生活在现实世界里,生活在一个世俗化的世界里,生活在一个充满着丑陋和污浊的世界里。但这绝不是生活的全部。我们每一个人还拥有另外一个世界,那是一个意义的世界,是一个诗意的世界。”这位教师说,“为了一种诗意的生活”,这就是我们今天需要阅读诗歌的“第一条理由”。(马小平:《走近诗歌》)

这自然是有感而发:今天的中国,人的情感的沙化,趣味的粗鄙,精神的沉沦,心灵的扭曲,人伦的丧失,人际关系的敌化、毒化,都到了崩溃的临界点,而且是全民性的,构成了真正的民族精神危机,社会危机。面对这样的现实世界,我们作为普通的教师、学者,普通百姓,总体上是无能为力的;但我们还可以“救出我自己”,这就是我经常说的,我们至少可以在自己和周围的小圈子里,创造一种“有意义的生活”,“诗意的生活”。这绝不是对现实的逃避,恰恰是以我们自己的方式,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和精神失落的现实社会对抗。而要创造有意义的诗意的生活,最重要也是最简捷的途径,就是阅读诗歌。这也是我们提出“让诗歌伴随一生”的理念的最基本的意义:在不间断的诗歌阅读中,人将永远保持对生命意义的探寻,对真、善、美的向往与追求,永远保持不断提升和净化自我心灵的态势,这确实是一个人“一生”的生命命题,也是我们面对假、恶、丑的现实,必须坚守的最后的人生底线。

我们不仅自己读,还要和朋友一起读,至少要和家人一起读。这样,我们不仅有充满诗意的生命个体,还有读诗写诗的家庭,读诗写诗的朋友圈,在这无诗、排斥诗的时代里,坚守一种诗的个体与群体的“存在”,哪怕是十分微弱的存在,这本身就是一首“诗”,一种意义。我们编选这一套《诗歌读本》,也是为了创造一个由编者、出版者、读者共同组成的诗的精神共同体。至少在我们拿起这套书时,能够感受到一点诗意,感受到现实中所稀缺,因而不免有些怪异,但却是超越时空,永恒的美好的诗歌,美好的人生的“存在”,这就够了。

“诗教”,还有一层意义,就是重视和强调诗歌在儿童和青少年教育中的特殊作用,这也是诗歌的教化功能的一个重要方面。

这首先是基于诗歌和儿童、青少年本原性的亲和力,诗与童心的内在契合。如一位儿童文学研究者所说:“人天生即具备歌唱的本能”,“在声音与节奏、韵律与情感之间,儿童天生地即与诗有一种最亲密的联系”,诗的创造“植根于这种原初的天才的想象力和本质性的儿童精神生活中”。(李咏吟:《诗教与儿童精神生活的自由》)如一位中学教师所说:“几乎在每一个人的一生中,都有一段诗意盎然的岁月,那是多愁善感、混沌初开的青春期,迷惘执著的深情,敏感纤细的心灵,仿佛只有诗歌才能诉说满腹的心思,书写对生活的最初的感应,因而,每个年轻人天生地就是诗人。”(严凌君:《人间的诗意――人生抒情诗读本・前言》)

于是,就有了阅读诗歌的第二条理由:“诗歌是教育,而且是最好的教育,它增进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因为诗歌是诗人灵魂的产物,灵魂的交谈方式是最能抵达根本的交流方式”,而且“诗歌能够使我们获得对世界最好的理解”。(马小平:《走近诗歌》)

而儿童教育学者们更看重诗歌的两个教育功能。首先,诗教“不仅适合儿童的天性”,而且“有助于激活(孩子自身潜在的)人类本原的精神自由与想象力”;而儿童心灵自由的保护与培育,又是人的“生命中最伟大的事件”,这不仅对儿童个体生命的终身发展,而且对民族精神的健全发展,都是至关重要的。其二,诗教“有助于儿童建立个人与古典文明或民族思想文化价值传统”,以及人类文明传统之间的“亲和联系”。(李咏吟:《诗教与儿童精神生活的自由》)这也是由诗歌的本性、本质所决定的:诗在文学的文类中,是最具精神性的,因此,杰出、伟大的诗人的诗,总是集中了时代的个体精神、民族精神和人类精神。在这个意义上说,读诗,特别是经典诗歌,是承接民族和人类文明精神成果的最佳途径。编选中国和世界最出色的诗歌,促进文明的传承,正是我们这套《诗歌读本》的一个重要动因和目的。

这当然也是有感而为。正值诗意年龄的儿童、青少年却不读诗,他们的生活也了无诗意:这是我们必须面对的教育现实。究其原因,首先是在应试教育的狂澜下,诗歌也以应试的面目出现,“那种非生命形态,是肢解后的残句片语,接受着一种指令性的观赏”,知识的灌输,解剖式的分析,使得最应亲近诗的孩子,望诗而生畏。(原珠海市第一中学曾宏燕老师语)

对诗的挑战,还来自电影电视动画。如研究者所分析,“对于儿童来说,生命经验有限,观看动画艺术自然有助于激发他们的想象力”,但电影、电视、动画的想象是“直接的,确定的,图像化的,它具有一种特别的强制性,即让接受者没有自我创造和自我独立想象的空间,只有被动接受和感知的自由”,因此,“我们如果只重视动画艺术,那么,很可能全世界儿童的想象力将来都是一样的”。这就会导致一个“十分可怕”的后果:“儿童的精神想象没有了自由和无限的可能性”。这样,通过诗歌的阅读来保护儿童的自由的想象力和个人创造力,就具有了特殊的重要性。可惜,至今中国的教育界和诗歌界,还很少有人注意到这“诗与视觉艺术本质上的对抗性”(李咏吟:《诗教与儿童精神生活的自由》),还不懂得越是面对教育手段的科技化,恢复诗教传统就越具有迫切性。我们编辑这套《诗歌读本》,为“诗教”而大声疾呼,实在是出于诗歌教育因应试、因视觉艺术的冲击而被边缘化的隐忧。

但我们也有自己有限的信心,还是基于前面所说的诗歌与人,特别是儿童、青少年本原、本质上的血缘关系,即所谓“人在,诗在;青春永在,诗永生”。我们甚至觉得,教育的所有领域:幼儿教育,小学教育,中学教育,以至大学教育,成年教育,老年教育,都是诗歌“展翅飞翔”的广阔天地。这些年,诗歌界一直在讨论如何走出只有诗人读诗的小圈子和困境,却很少注意到诗教给诗歌发展和传播带来的巨大空间和可能性。而在我看来,一个时代的诗歌的生命力,很大程度上要看诗歌能否进入年轻一代的精神生活。因此,编选这套《诗歌读本》,也是一次沟通诗歌界与教育界,大学与中小学教育的自觉努力,因此请来了诗歌研究的专家洪子诚教授和我共同担任主编。本书的编者也大都是诗人和诗歌研究者,这样也就同时增强了这套《诗歌读本》的学术含量。

我们确实是把《诗歌读本》的编选当作学术工作来做的。这就说到了我们“如何编”,即按照什么原则来编选,其理论依据是什么的问题。大体有两大依据和原则。

我在编辑工作一开始,就提出“人类个体发生和系统发生的程序相同,儿童时代又经过文明发达的历程”的人类学基本原理,这是我们编选这套《诗歌读本》的理论基础”(《〈诗歌读本〉编选杂想》,文收《钱理群语文教育新论》,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我们强调,人对诗歌的阅读是一个生命的成长的过程;也就是说,人在生命成长的不同时期――童年,少年,青年,中年,老年,和诗歌发生不同的关系,有不同的诗歌阅读的需求和期待。因此,我们要根据人的生命成长、心理发展的不同需求来编读本,在人生命和心理发展的不同阶段,提出不同的诗教要求,也就有不同的选文与编排。

我们正是根据这样的编辑思路,将全书分为六卷――

学前卷。分两个阶段:从出生到进幼儿园之间的诗歌,是父母吟唱给孩子听的,是所谓“母歌”。其特点是诗教与乐教的统一,突出的是“歌”的特点,只为好听,意义并不重要。孩子在聆听、歌唱中学习母语,培养孩子的听觉思维,在听中感悟生命的欢乐、自由和神秘。

从孩子进幼儿园开始,就意味着进入一个群体,进入了“儿戏”阶段。其最大特点,是群体的歌、舞、诗、画的统一,是更接近原始艺术的。我们在这一卷里,编选的“游戏歌”“问答歌”“数字歌”“连锁调”“谜语歌”“拗口令”“颠倒歌”等儿歌,都有这样的特点。这一时期的诗教的主要功能是在语言游戏中培育孩子对语言(特别是语音)的感觉与趣味,对五官,特别是听觉、视觉、躯体的感觉,培育孩子的自由想象力。

小学卷。和学前相比,这一阶段的诗教有三大特点:一是直接面对文本,逐渐和歌、舞、画分离,成为独立的文字阅读;二是由群体的游戏性阅读变成个体的阅读行为;三是除声音层面外,开始注意诗歌的意义层面。

因此,本卷的编选突出的是“儿童的思维”“儿童的情感”“儿童的生活”(包括儿童家庭和集体生活和儿童在大自然中的生活)“儿童的智慧与德行”等,其功能在培育童心、童趣、童思、性情、情感、智力和品德的全面发展。

本卷虽不分初小和高小,但特地编选了主要供小学高年级学生阅读的《少男少女们的歌唱》和《祖国土》两个单元,突出“成长”的主题,表现少年意气和精神,并引导孩子的视野由家庭、学校,扩展到祖国与世界。

本卷诗歌的诗体也很丰富,除儿童诗之外,还有童话诗、寓言诗、哲理诗等。

初中卷。少年时期是人一生中感觉最敏锐,情感最丰富,想象最活跃,自我意识开始觉醒,心理变化最大的时期。适应这样的成长特点,我们将本卷的诗歌定位为“生命幻想曲”,以生命母题组织单元,展现人和自然的关系,人与自我、他人、社会,以及历史的关系,这些都是少年期最基本的生命命题。所选的诗歌,大都充满浪漫主义的激情和丰盛、无羁的想象,并且充溢着生命的亮色,这是为孩子一生的精神成长垫底的。

少年也是诗的自觉意识觉醒的时期。为此,我们特地组织了诗的要素单元,对每首诗都作了详尽的导读,引导学生鉴赏诗歌,并撰写了介绍诗歌基本知识的专题,引导孩子自己朗读诗、写诗。

高中卷。学生从少年逐步走向青年,思想、感情都趋于复杂,这是接触“现代诗”的最佳时期。因此,本卷以现代诗的阅读与鉴赏为中心,分别展示现代诗的多义性,风格和抒情方式的多样性,以及现代诗的结构和层次。除导读之外,还编选了有关的分析、讨论文章,以引导学生对诗歌的理解逐渐进入诗学的层面,在感性的激发之外,也多一些理性的沉思。

高中卷我们也设置了“中国古典诗歌的鉴赏”部分,试图引导学生从中国古诗词的特点入手,去鉴赏中国传统诗歌。每首诗后面,都附录了研究专家精到的点评和相应的阅读提示,目的不仅是帮助学生理解诗本身,更提供鉴赏方法,以便学生能够“举一反三”。

大学卷。大学和大学以后阶段的诗歌读者,大都本身就是诗人或诗歌研究者,他们对诗歌有一种迷恋和探索热情,因此,本卷的定位是:“诗道寻踪”。从表面上看,似乎更偏向于对“诗”本身的理性思考,所展现的是“诗歌在现代社会的位置及诗歌文化的多个侧面”。但诗的背后,仍有人、人的精神世界;诗学所要追问的,最终是诗道,人之道。它涉及精神与身体,个体和社会、历史,语言和人的思维,古与今,中与西,以至纯与不纯,小与大,自由与规范,少数与多数等社会、历史、美学、哲学问题。如本卷编者所说:“读一首诗,同时也是接近一种生活方式和想象方式;理解诗歌的目的,最终在于理解自我,理解那洋溢在语言之中的、生生不息的精神创造力。”――这样,对诗的理解,又回到最初的个体生命的精神自由与创造:这也是诗教的本质。

老人儿童合卷。这是人的生命的一个合题:老人与儿童相遇。这也是诗教的一个合题:老人和孩子一起读诗。本卷命名为“憩息诗乡”,诗分“天道”“人心”“童心、童趣”三篇,而且全选中国古典诗词,这都有返元、归根之意。

这样,本书的编选也就此画了一个圆圈。

这套《诗歌读本》编选的第二个原则,是追求“家庭诗教”“学校诗教”“社会诗教”的合一。因此,本书定位为这三类诗教的阅读读本,它的预设读者是家庭的祖、父、孙三辈人,学校教师与学生,以及社会上热爱诗歌的老、中、青三代人。

现代儿童诗歌篇(3)

诗歌在现行的小学语文教材长春版中占有很大权重。一年级的课文内容以及课后的“读一读背一背”中共有诗歌55首。而上册的“汉字家园(一)”又是以邵雍的“一望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之花”来开篇的,也是诗歌。在二年级教材的课后练习中还有“我也能写诗”“这是我的诗”等习作导向,也是倾向于诗歌。本套教材是吉林省专门组织的学术机构权威人士编审,让诗歌有如此之大的权重,它定然代表着新课程理念,定然代表着先进的教育思想。

2.古代神童佳作告诉我们诗歌与儿童的心灵有相通之处

在我国古代有不胜枚举的神童佳作。骆宾王七岁的时候,家里的客人在池塘边指着白鹅叫他作诗。骆宾王望着水中想了一会儿,就作诗一首:“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拔清波。”唐朝时的薛涛在八岁时就能为父亲的“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续对上“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北宋年间的汪洙自幼聪明好学,九岁便能作诗:“神童衫子短,袖大惹春风。未支朝天子,先来谒相公。”还有容貌盖世的南齐名妓苏小小,十几岁便作词:“妾本钱塘江上住,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度。燕子衔将春色去,纱窗几阵黄梅雨。斜插玉梳云半吐,檀板轻敲,唱彻《黄金缕》。梦断彩云无觅处,夜凉明月生南浦。”在我国古代七八岁孩童因能诗而誉为神童的举不胜举。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诗歌肯定与儿童的思维或心灵有相通之处。说明儿童适于作诗。

3.事实证明:小学生的习作练习应从诗歌入手

笔者所在的农安县龙王小学从2006年起,尝试指导学生进行童诗创作,效果很好。通过对比2006年所存档的三年级学生的记叙文和2009年三年级学生的诗歌作品,发现学生的诗歌创作水平远远高于记叙文。到目前为止,已有十余名学生的诗歌作品在正规刊物上发表。最能说明问题的是,2008年全国小学生语文读写能力大赛二年级的作文内容是要求学生写“筷子”。对于二年级的学生来说,他们平时的习作练习只是看图说话或片段练习,不容易写出完整的文章。事实也正是如此,在考场上很多学生都束手无策无从下笔。而我校的孙骁同学在刚升入二年级时,就在教师的指导下开始了诗歌写作。当他在读完作文要求后,不到二十分钟就完成了一首关于筷子的诗歌:“筷子一般高的个头/一般粗的腰/一起行走/一起睡觉/真诚的友谊/是为了人们的生活更美好。”当然,这首诗歌不是很理想,甚至字里行间还夹杂着错别字或拼音,但从稚嫩的诗行里我们不难发现:儿童有写诗的天赋。

另外,浙江宁海县中小学儿童文学实验班的28名小学生,在雪野老师指导下,一年多就创作了二百多首童诗,在全国十多家儿童报刊上发表了40多首,儿童诗选《六月》就是精选的80首诗集。看来儿童作诗替代以记叙文为主的习作练习,并非天方夜谭。

现代儿童诗歌篇(4)

萧萍之诗是较内在的。读了她的儿童诗集《狂欢节,女王一岁了》,我眼睛中出现的“词”、听觉中感受的“语音”,以及它们加起来所让人在心里产生的读诗和听诗的儿童诗现场“语境”,使我清楚地感受到她的童诗的艺术味道。

读她的诗,读得有点好玩,读得满目漂亮,读得不急不躁、细语慢调。当我“读”萧萍的儿童诗之时,我也感受到她所诉诸孩子们的“听”的状态。我曾主张,“听”的艺术其实是儿童文学重要的美学来源,如讲故事之中的“听”,它带来了两代之间、感性和感知,以及不仅作用于心灵而且作用于身体的现场艺术氛围。这让我们想到“音乐”和“戏剧”,诗歌艺术也能够具有“现场”之特性。

读萧萍这本儿童诗集,我便涌起了“幼儿园”的漂亮现场之感,这涉及到了低幼文学与生俱来的漂亮感、幸福感、童话式,甚至有点舞台演出的特质。她的诗句就像琴声那样明快而亮丽地蹦出来,时不时有特殊的字符敲进心里来,许多美丽的词叠加成了一场五彩缤纷的童话晚会和动物乐园。她像弹琴那样有着“节奏”的动作,时动,时停,一句话要怎么讲出来,全看她停顿的律动,控制着读者的心情一收一放,我们被她特殊收藏并款款释放出来的童话符号和童年物象包围着,充盈起无限幸福感。我使用“幼儿园”这种意象,就是为说明她的低幼儿童诗的纯粹。

萧萍的这本儿童诗集一眼看去是有点“洋气”。其实,正是它,拥有着“幼儿园”文学的儿童美学精神。就幼儿文学和幼儿文艺的中国传承而言,我们还很少能观照到黎锦晖的儿童歌舞和童话剧所代表的幼儿艺术源头,而它的漂亮、表演性和童话景象正是“幼儿园”艺术的审美形态。萧萍及新一代儿童文学作家正在进入真正的现代儿童文学。我们那一代有必要承认自己所沉浮并曾搏击的时代还并非真正的“现代”。所以,《狂欢节,女王一岁了》的气质并不能说是“洋”,而是一种“幸福感”。它如此充盈,并较为自然地来临了。

实际上,幼儿文学也由此体现了一个规则:一个社会的富足、安乐、自由幻想和幸福感总是最先惠及最小的小孩。不管是什么社会,都愿意让最小的小孩先吃、先有、先做,事事先行。一个社会中,最小的小孩竟是最“先进”的。我由此思索,在儿童文学之中,低幼文学是否正是一种社会变迁和儿童观变迁的晴雨表?我注意到有不少新生代美丽的作家姐姐进入到幼儿文学。真希望这里有着一个象征意义,标示着与之前不同的时代来临了:“她们”美丽而盛装,在温馨而漂亮的场合,被同样调皮但已然礼貌了些的幸福小孩围成一圈;“她们”和小朋友、书、插图、故事、诗都已经整体漂亮而现代;“她们”都是些博士和硕士研究生,却进入到“幼儿园”。“她们”将怎样改变中国儿童文学的现代气质呢?

语音与物象之美

如果只是简单地翻翻,我敢保证会有不少人认为这本诗集的意象排列和现代句法高深和陌生。儿童诗,显然是要“读”的,一是要在现场来读,一是要在内心来默读。从“读”的层面去感受和还原儿童诗人的意趣、想象、律动,甚至是吐词方式和轻重之音等等,诗歌包括儿童诗的本质就在于特别的“处理语言”和“音乐性”的艺术感应。

对萧萍儿童诗的“读”,就让人想及“音乐”的艺术效应:那些艺术符号(音符或字符)在有意味地排列出现,它们弹出、组合、重复……我们别去执意追究每一个符号的精确含义,听诗的读者已经放弃释意,转而等待和迎接下一个奇妙的符号,我们将“听”下去并沉浸于那些符号之中,不断获得感应……我们会“听”出许多相近的音或词,会感应到这一系列的音或词营造的氛围,最终形成了回荡的节奏或是弥漫的旋律。

我在“读”这本儿童诗集时,会有一些相对“矛盾”的感受:华丽-白描、具象-空灵、童话-抽象、极现代的择字-儿童化的口气、对世界的认识-对色香味的感性……我被这些自由穿行和组合的“词语”和“视象”所吸引,可是再读一次,却已经从中感受到了诗行的背后所明显存在的那种现场感的语感和语式,那么活生生地,如在眼前,让人读出了其中纯粹的儿童亲和力――求你了,什么也别问/快跳上夜晚的大黑皮靴/用大力气的右脚们拼命踩水吧/好让那些溅出的星星/都刻上比蚊子脚还小的汉字:/精灵小龟宅急送/24小时竭诚服务,欢迎光临……

什么叫“夜晚的大黑皮靴”?两个很有色泽、很有质感的词这么相叠。什么叫“溅起的星星”?文法不对,艺术绝佳。

萧萍的这本儿童诗集之中,在各个篇目出现了很多这样漂亮的“词语群”,不用怀疑,诗人一定是精心使用着每一个字词,而且,也在上下左右的字行之间用心地“分布”着这些字词,使它们相互之间会有那么一点悄悄的连接或微妙的对冲――总之,我觉得萧萍儿童诗中这种童话感的“词语群”会让人产生极深刻的艺术感受,不但显示了作者突出的才情和美学素养,同时也令人体味出作者针对“亲爱的小孩”所特意使用这些词语的用心:这些表达了“童话景象”、“美丽心象”、“森林动物社区”、“温馨家庭”、“暖色友情”等的词语能有效感染孩子们的心灵,萧萍在诗歌构成的读和听的“流程”之中,用词语教导着、促成着、包围着和影响着孩子,同他们交流、互动,寄寓着儿童文学对于儿童精神的某种暗示、抚慰,直至阅读治疗或词语滋养。

同时,萧萍作为一个儿童文学研究者,曾译介过八卷本的《儿童情绪管理绘本》专业图书。我虽未读过,却可以从她的儿童诗中体会到一种应对儿童心理的技能。这种“如何诉说”的技能,也可能同萧萍曾参与过美国儿童语言教学节目《芝麻街》的制作有关系。我想,这些都会影响到她对儿童诗的“读”和“现场感应”的美学意识和言语把握。

当萧萍采用“诗”的时候,她想要带给孩子们的更多还是一种艺术感受吧?不是释义(那她可以写小说),也不是观念(那她可以写散文)。孩子们在作家、老师、妈妈的读与听的儿童诗现场,将获得的是语言的氛围,以及词语和语音所带来的物象叠加,如像《狂欢节,女王一岁了》诗集之中那些重叠又复叠的种种“词与物”的词语印象。小孩子,不懂什么意象,但小孩子却能感应五彩缤纷的词语印象,甚至因一系列词语群的“印象”包围而融入其中。下面,我们来看一下萧萍儿童诗中的这种“词语印象”,以及她所触及到的一系列儿童能够感应“词与物”的基本类型。

比如“食物”与词语。这是一类萧萍运用得最好而往往被旁人冷落的儿童时代经典“物象”,略加辑集,可见:小鸡蛋饼干/老苹果冻/米糕/煎饼/热烘烘的面包/香喷喷的果酱/一小罐罐头咸鱼/羊角面包/有椰子味道的雪白/有青瓜味道的淡绿/香肠一样整齐的小腿和胳膊/把风当成了饼干轻轻咬了一口……

比如“晚会”与词语。萧萍这本儿童诗集中竟有好多首长诗都具体表达了这种非常童话化和狂欢节化的“晚会”状态,富有幼儿文学特色的化装、演出和各种装饰的情调。这可以在她的《狂欢节,女王一岁了》《洞洞里的蚂蚁》《在一本书里旅行》和组诗《四季歌》之中的《秋/华宴》等通篇看到。

上述这些被萧萍用童话感觉浸泡了的“文字”真的可称瑰丽,这些童话词语的“汉字”因为诗的简练而异常地突出,它们有着对应的物象,因而能够被儿童感应。我相信,儿童诗对于孩子们的审美作用应该有两个:一个是词语的“听”的现场感应,一个是词语的“看”的组合效应。儿童从诗中获得的是特别的、瑰丽的词语群所营造成的一片“奇境心象”。萧萍这本儿童诗集的确是充满了奇境般的儿童心象。它不是童话或幻想文学的奇境,而是由词语造成的奇异感觉。

事实上,我又有点诧异。我没有用“幽默”甚至“快乐”这样的词来简单地表达,而是觉得似有一种叫做“喜感”的东西,或者像小孩子说的“很有劲”。同时,萧萍儿童诗的对话式语态,也令人颇为感动。这是一种真的幼儿文学的姿态,而不是假的。这也是一种平等到能与亲爱的小孩同气息、共心性的状态。来看看诗中的交谈语态:

悄悄告诉你吧,米高/真的不需要请柬/门口的蚂蚁小兵都很和气/你只需要/脱掉袜子/让他们看看……

就是在这里,我们能清楚地感受到儿童诗歌的现场讲述者与现场的小朋友听众的感应关系。从中也就体现出了“故事诗”的现场讲述语态――有点叙事的语调,有点事件的场面,有点人物的出场,有点问与答。

“立体”阅读儿童诗

对于这样的儿童诗,我建议要“立体“地来阅读,这是为了更好地还原那些含有现场交流、沟通和感应氛围的现代儿童诗创作。不知是否是我多虑,我感觉很多的儿童诗包括萧萍儿童诗,如果只是纯纸面、纯文本的阅读可能会减弱其言语表达方式的效应,以至于硬把一个原本具有呼吸、停顿方式、语气掌控和音乐效果的儿童诗歌给“印刷”成为了静止的文字。所谓的“立体”阅读,我想到两个建议:

第一,儿童诗的幼儿图书要附录诗人的诵读以及作者照片。其实这早已有之,就是为了带来一些现场感。只要有了语音,对于诗歌来说就在一定程度上还原了词语的艺术效果,尤其是面对幼小儿童。儿童诗是不可脱离现场演绎的,这应当可以成为中国现代儿童诗的一个进取方面。

现代儿童诗歌篇(5)

儿童诗是一种特别重视节奏、声韵,文字流畅,内容生动活泼,情趣盎然,适合儿童诵读的文学诗歌作品。它在启迪儿童心智、激发儿童想象、提高儿童的审美能力、培养儿童的优美情操和良好习惯等方面起着积极作用。我们需要通过优秀的儿童诗歌促进儿童智力发展,陶冶幼儿美好的情操和良好的个性。当代著名儿童诗作家圣野说过:“一个自幼受过儿童诗熏陶过的人,长大肯定是个有是非观的人,有真性情的好人。”

我在幼儿园早期阅读课题研究中,结合大班孩子的年龄特点,利用儿童诗的教育作用,对培养儿童道德情感和健康个性进行了探索。

一、以儿童诗的音韵之美培育幼儿的语言审美感

儿童诗以特有的声韵感染着千万儿童,影响着孩子的精神。在形式上,儿童诗特别重视节奏的表现,主要表现在押韵和节奏上。通过韵脚的变化、句式的错落有致,让孩子们诵读起来朗朗上口,铿锵有声,自然而然产生乐感,让孩子感受到悦耳顺畅的音韵美、均匀和谐的节奏美。

例如《七个阿姨来摘果》:“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七个阿姨来摘果,七只篮子手中提,七个果子摆七样,苹果、桃儿、石榴、柿子、李子、栗子、梨。”这首诗就像果园里录下的一支歌,i韵犹如乐曲中反复出现的一个主音,将整首乐曲贯穿起来。那童心与果农阿姨的对话,和水果宝宝的对话,那童稚和果园的交融,洋溢着幼儿的语言审美感。这首儿童诗常常在孩子们的口中诵读着,听着孩子清脆悦耳的声音,我们感受到了孩子们对韵律鲜明的儿童诗和生活的热爱。孩子们还根据这首诗的韵律仿编了《七个伯伯来摘菜》:“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七个伯伯来摘菜,七只篮子手中提,七种蔬菜摆七样,白菜、生菜、包菜、莴苣、菠菜、西红柿、玉米。”孩子们在仿编的过程中,体验了儿童诗的韵律美,同时也表达了孩子们对农民伯伯的尊敬喜爱之情。

《夏天的歌》:“夏天的歌,在哪里?‘蝈、蝈、蝈’,在绿绿的草丛中。夏天的歌,在哪里?‘知了,知了’,在高高的大树上。……在小娃娃乐呵呵的笑声里。”这首甜美的小诗中描写的一切都是愉快的。诗中的描写的是夏天的景象,诗歌中简洁明快的节奏、和谐的音韵、重叠词“绿绿的、高高的、清清的、甜甜的、乐呵呵的”的运用,形成了诗歌的音乐美,给人进入夏天清爽舒适的感觉,在幼儿的朗诵里,把孩子引入夏天万物富有生命力的意境中。

二、以童话般的儿童诗激发幼儿的童真与想象

童话的世界是想象的世界,是美丽的奇妙的世界。而儿童诗不光是个童话般的世界,还是孩子们通过想象实化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大树会说话、草儿会喝水、蝴蝶会跳舞……因此,儿童诗的世界是符合儿童心理的,能丰富幼儿想象的,能创造优美意境的,能抒发儿童童真童趣的多姿多彩的世界。例如《海上的风》:“海上的风是花神,她一来,就绽开万朵浪花……海上的风是琴师,她一来,就奏出万种歌声……海上的风是大力士,他一来,就送走万片鱼帆……海上的风是狮子,它一吼,就掀起波浪滔天………”。

在我们的生活中,大海是孩子的朋友,孩子们对大海再熟悉不过,受这首诗歌的启发,孩子们对大海进行了想象:“海上的风是小蜜蜂,它一来,就带来了甜甜的蜂蜜……海上的风是歌王,他一来,就唱得浪花起舞……海上的风是农民伯伯,他一来,就送来一片菜园……”,平凡的大海在孩子们的想象中变成了勤劳的小动物,变成了成功的歌者,变成了辛苦的劳动者。孩子们的大胆想象使我们的世界变得更加美丽,使我们的劳动者变得更加伟大。

儿童诗能够用语言把人、事和情景等具体地、生动地表现出审美特质,刻画出栩栩如生的形象,借此表达思想感情,把孩子引入诗歌所创造的艺术境界中去。孩子们把蝴蝶想象成花朵,把树叶想象成小鸟,把花瓣想象成自己喜欢的发夹……这都是孩子们对事物进行的想象。例如《树》:“春天的树,是花儿们选美的舞台。夏天的树,是蝉儿们唱歌的教室。秋天的树,是水果们睡觉的摇篮。冬天的树,是风儿们赛跑的运动场。”树的形象是多么的生动,在孩子们的心中是多么的美妙啊!根据这首儿童诗,我也引导孩子对大树进行了想象创编“烈日下的树,是一把绿色的大伞,为我们遮挡烈日。大雨下的树,是件大大的雨衣,为小花小草和小动物们遮雨。黑夜中的树,是一个小鸟温馨的家……”孩子们眼中的大树是棵多么有爱心的大树啊,相信受到诗中大树的影响,孩子们也会是充满爱心的孩子。

现代儿童诗歌篇(6)

【关键词】

小学语文教学 童诗创作 策略

自古以来,中国就有重“诗教”的传统,从《三字经》《龙文鞭影》等传播的过程中,我们可以感到传统文化在启蒙文学读本中的渗透。自20世纪八九十年代以来,童诗的创作相对于其他体裁来说要薄弱一些,但仍涌现出以金波、雪兵、王宜振、邱易东、谭旭东等为代表的一批诗人的佳作。儿童诗阅读与儿童诗创作是儿童诗教学研究的两个重点,也是儿童诗教学研究的两个不同的侧面。儿童诗阅读教学是针对儿童诗文本进行的教学,对低中高不同学段的教学侧重点不同,阅读、感悟、体验、理解、吸收是共性。儿童诗的创作跟习作相比较,更多的体现了儿童的独创性、发散性、探索性。相对于一般的习作而言,更能体现儿童的主题色彩和个性特征。

一、小学语文教学中尝试童诗教学的意义

(一)学诗写诗让学生参与生活。当前学校和家庭对儿童参与意识的培养比较忽视,造成了儿童思维发展的缓慢性和被动性,我们应该看到从小培养儿童的参与意识,有利于发展儿童的创新能力、想象能力、操作实践能力等一系列适应社会所需要的素质,让儿童的身心得到一个健康而全面的发展。在教学实践中,让孩子学写儿童诗可以提高孩子参与生活的能力。学生走出校门,走入社会,开展丰富多彩的社会实践活动,寻找写诗的素材。这样,孩子学会了主动积极地观察生活,学会了用儿童的视角解读生活,学会了交往,学会了表现自己的才能。写诗让他们迈开了参与生活的第一步。

(二)学诗写诗让学生体会创新。从小培养学生的创新能力,是教师的使命。写童诗本身就是一个创新的过程。如《彩色的日子》中有这样的诗句“我决定了/新的一年/一定要学会画画/我要给每一个新日子/都涂上好看的颜色。”这里给“日子涂上好看的颜色”,期待每天的美好,不是孩子们愿望的创新吗?有谁想到好看的颜色可以让日子也变得彩色,只有孩子的思维中有这样创新的想法。

(三)学诗写诗让学生懂得积累。写诗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不仅要有一定的知识水平,而且还需要有一定的阅读量,只有饱览了大量的优秀文学作品,才能在迸发出诗的灵感之时,运用厚实的语言功底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表现得淋漓尽致。因此,学诗的过程中,孩子们爱上了看书,各种文集,不仅积累了大量的语言,而且提高了自己的语文素养。

(四)学诗写诗让学生学会做人。诗歌是通过具体感人的艺术形象来陶冶儿童情感,培养审美观、道德观。儿童对于诗歌的领会和创作过程是一个细微的量变到质变的过程,是一个发现美、欣赏美、创造美的美育过程,也是引导孩子学诗做人的教育过程。诗可以使人正,诗可以诗人思,诗可以使人美。写诗让学生受益无限。

二、小学语文教学中童诗创作的策略

(一)关注儿童天性。儿童是天生的诗人。由于儿童年龄比较小,他们对事物的认识还比较肤浅,认识的程度不深,他们对世界的认识受到主观视野的限制。他们往往使用浅显的语言和表达形式表达丰富的个性化的理解和认知。他们往往以自己的主观判断来关照丰富多彩的世界。有时,他们很难把自己与外界事物绝对分开,他们对外界事物的理解往往通过自身的经验、感受对外界事物进行模糊判断。因此,他们的语言和认识往往带有幼稚可笑的一面。几句连贯的儿童语言都能凸显儿童的心思、儿童的智慧、儿童的创造。即使是错误的理解,也体现了儿童的眼光,所以就显得更加可贵。

(二)关注童诗课堂。童诗课堂是儿童诗教育的主阵地。我们把童诗课堂实践稍加整理就会形成儿童诗教育的文章。在整理课堂实录和学生写的儿童诗之后,要对教学过程和教学效果进行整体关照,关照的依据是课题研究的思想和理念。把儿童诗、训练的过程、结果串起来了是很简洁的写作方法。简洁不是简单,复杂不是深刻。简洁而不模糊,深刻而不艰涩,自然而不做作。这是儿童诗的特点,也应当成为儿童诗阅读教学和儿童诗教学论文撰写的规范。

现代儿童诗歌篇(7)

在当代儿童诗坛上,“任溶溶”是一个充满魅力的名字,它代表了当代儿童诗的一种高度,意味着对儿童心理的体贴与理解,它在吸引小读者眼光的同时,也时时引起我们探究其诗歌艺术奥秘的兴趣。

任溶溶诗歌的艺术构成中,语言是一个独特的存在,它的趣味的构成、自由轻松的说话风、诗行排列的独特匠心等等,都显得极具个性、富有创意,吸引了众多诗家和诗论家的眼光。这种创意和个性首先体现在语音上。

语音之于诗歌的重要性,早已为众多诗论家所指出。整齐和谐的声音重现是诗之为诗的要素之一;同时它对诗的接受也有重要影响。而这种语音效果对儿童诗尤为重要。现代神经心理学和脑解剖学显示:儿童大脑皮质各个中枢成熟有着不同的顺序,它们依照运动、躯体感觉、听觉、视觉和联合区域逐渐发展起来,因此,儿童的运动和感觉机能较为发达,在音调和节奏所激起的快乐中,其情感非常易于被调动起来。所以儿童对音乐天生敏感与亲近,从催眠曲到琅琅上口的儿歌,儿童都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对儿童的文学接受的研究也表日月“儿童对文本刺激的‘接受’最初一般也是在语音层面上实现的。”因此,班马曾经敏锐地指出:“听’对整个儿童文学的语言问题,深具着众多重大的美学内容,而对儿童诗,似当尤为甚之,带来一种以‘语音’为主的对待诗歌语言的态度。”换句话说,对于儿童文学,尤其是儿童诗,能否营造一种“好听”的语音效果,对于诗的质量好坏,对于儿童的接受、喜欢,有着不可低估的作用。

任溶溶是深谙个中滋味的。他的诗中随处都能读到许多“好听”的语言。它们或是如儿歌般琅琅上口,或是如评弹般韵白有致,或是如快板似的一气呵成,掷地有声,都让人体味到一种“纯诗”的味道,乐感袅袅。

达成语言悦耳动听效果的方式很多,押韵、节奏等等都是离不了的手段,任溶溶的诗歌自然也不例外,但任溶溶的特别在于:他将自由随意的节奏包容于相对整齐的语音形式中,表现出内松外紧的语音面貌,使诗歌在符合音乐性的基本要求同时,更呼应了儿童活泼自由的天性。

注意诗歌外在形式的整齐,这在整个儿童文学界中并不鲜见,在任溶溶诗歌里也相当突出。他的诗中经常出现这样的诗句:

我还没有写上十句,/外面就哇哇响,/我还没有写上十行,/就得开一回窗。/只见小的呜呜呜呜,/哭得十分心伤。/只见大王哈哈哈哈,/笑得得意非常。(《大王,大王,大王,大王》)

8―6式,偶句押韵,使这首诗始终保持相对规律、相对齐整的格式与押韵。任溶溶的每首诗几乎都有这样整齐的“外形”:或者是错落中的整齐,或者是字数均匀划一;或者是一韵到底,或者是偶句押韵,或者虽然频繁转韵,却也两句一节,两句一韵,颇有规律。

从美学上看,整齐产生平衡,平衡产生美,落实到语音上,这种声音的规律组合形成了诗歌基本的音乐感。任溶溶的诗歌语言原本是一种随意轻松的说话式语言,这种语言极易导致诗歌内在节奏的随意宽松,将诗变成散文;而外在格式的整齐,为其诗歌诗味的酿成提供了最基本的保障,亦迎合了儿童对音乐天生的敏感与亲近心理,带给幼儿情感的愉悦。

这种整齐的形式还体现在复沓手法的频繁运用上。《弟弟、二哥、大哥和爸爸的对话》一诗中,四人的话各立一节,各人话中相似的句式烘托出内容的联系,客观上也营造出类似于音乐中的复调感觉。

(弟弟)弟弟今年四岁多,/一早起来唱着说:/……/它们一直都在那地方,它们从来

就这样!

(二哥)二哥今年六岁多,/听了就对弟弟说:/你的岁数还太小,/许多事情不知道。/我小时候……/……/不比……/……/不是从来就这样啊,/不比……!

(大哥)大哥今年十岁多,/听了就对弟弟说:/你的岁数还太小,/许多事情不知道。/我小时候……/……/不比……/……/不是从来就这样啊,/不比……!

(爸爸)……/你们岁数都很小/许多事情不知道/……/许多事情也一样,/不是从来就这样!/……

在一遍遍的间隔重复后,整首诗显得层次清晰,对比鲜明,文气连贯。这样的复沓在《女儿和儿子的话》、《小孩、小猫和大人的话》、《的开场白》等诗歌中比比皆是。相同意思或相似旬式的多次重复,使诗歌更趋整齐,有了一唱三叹的形式感,而语义和情绪的回环呼应,则产生更深层次上的整齐,从根本上决定了其诗的音乐感。因此诗歌中的复沓往往具有结构上的整合功能与语音上的回环往复效果。对于任溶溶这样内在说话体的诗歌而言,复沓的形式也可使其诗散中有整,在语气、语音上获得一种调剂。

当代著名的儿童诗人中,任溶溶的诗歌最看重语音形式的整齐性,这使他的诗多少显得有点与众不同,更重要的是,他以听觉的美感贴近了儿童。

然而,在任溶溶诗歌整齐的语音形式背后,却时时能触摸到一种自由自在的心性。这份自由在词汇、排列等诸多方面都有所流露,最终又汇聚于节奏的缓促变化上。

首先,任溶溶的诗采用说话体的方式,从对语音的影响讲,它往往体现为诗句外形整齐而内在节奏宽松自由。

不像一般的诗歌一样“削足适履”,任溶溶的诗往往听任说话的语气,不愿对句式长短作过分的规范,但为了不与齐整的格式冲突,便将长句拆分成数行,这样的诗句,其实质仍是散句。每一诗行的内在节奏也不如一般诗歌严格、讲究,更多地是跟随说话的情绪节奏走。当你乍一看到“我现在是多么想望,/能够回到广州一趟。/可你们要跟我碰到,/准会把我当外江佬”(《给童话世界的快活小仙人》)这样的诗句时,你也许会觉得字数、排列都很整齐,可只要轻轻吟上一遍,很快就能感觉出内在的节奏相当宽松,显得参差不一。

至于诗行之间有意为之的节奏变化则更显创意。

比如这样的诗句:

……/找啊找啊找到了他,/也可算是老天开眼。/工农兵和科学家们,/简直叫我丢尽了脸。/我不用花吹灰之力,/就能制服,/哼,/这小不点。(《一个怪物和一个小学生》)

又如这样的诗句:

我写不出作品的话,/不能再怪街坊,/……/于是我就铺开了纸,/钢笔沙沙直响,/一口气就写成这诗,/记下这位/曾经有过,/而现在已经没有了的/大王!(《大王,大王,大王,大王》)

诗歌总体相当规整,但局部字数的骤增骤减,标点、语气词的突兀插入,暂时打破了整体的齐整感,造成诗歌韵律节奏的突然跳脱,这种情况在任溶溶的诗歌中是司空见惯的。在这种跳脱中,你能品味 出毫不张扬的活泼,还能品味出一种随和宽松的语境氛围,以及规整背后怎么也掩藏不住的那份自由和从容。这种氛围、这种心性与儿童是如此接近,以致令他们在接触语音形式的霎那间便电火相接,达到了心灵的默契。

这种自由有时会以夸张的形式表现出来,变成一种韵散结合的特殊的诗歌排列方式。

在《半个童话的历史》与《我也爱听故事》中,整齐的韵语诗行中间突然一大段以散文写成的故事内容的记录,形成一种奇异的韵散相间的诗体。任溶溶这样做也许有着内容表述需要的考虑,它构筑了一个现场感十足的情境,然而这种类似于江南评弹的形式,客观上确实带来了节奏的变化:一泻而下的节奏到这里霎时变缓,一种散漫随意的韵味缓缓散发出来,并由此营造出一张一弛的韵律感,令诗句顿显活泼新鲜。

节奏的缓促变化同时也带来了诗句排列形式的创意;反过来,后者又保障、增强了前者的表达效果。

在《这首诗写的是“我”,其实说的是他》中,有一段形式奇特的诗行:

小朋友们,

甭问,

你们都会,

睁眼,闭眼,

张嘴,闭嘴,

都会举手,

点头,摇头,

会哭,

会笑,

会跳,

会走……

分行代表停顿,而退格又意味着上下句语气的贯通,停顿时间亦相应缩短,因此与同时顶格的两个分行句子相比,这种退格分行的视觉形式更营造出了诗行之间松而不散的节奏和内在联系。

把这一短短的段落放到整首8―8式诗句排列的齐整语境中,在格式塔完形心理的暗示下,人们会产生错觉,觉得诗的齐整划一并未破坏,仍有着整齐格式所具有的协和的乐感。但另一方面,频繁地分行错格,确实已从形式上打破了整齐格式,淡化了过于整齐带来的拘谨感与一顺而下的急促感,使语气得到缓冲;在两相对比中,全诗节奏分明有了错落参差的活泼感,平添了几分自在。简单的诗语立即产生出巨大的张力。

这就是任溶溶的诗歌,整齐的背后是灵活,和谐的音乐性的表层下,是对格律的恣意反叛。这种运用的胆魄,显然需要一颗不受拘禁的诗心和一种不拘一格的诗观来支撑。台湾儿童诗诗人林焕彰曾说过:“儿童诗是诗的一种,也是儿童文学的一环。是诗的,应该具备诗所必须具备的要素;是儿童的,应该考虑他的对象;是文学的,应该要有文学的价值。”信然!儿童诗作为诗的一种特殊形式,其特殊的对象和规律必然要求儿童诗语言不能固守成规,而应充分尊重儿童活泼求变的特殊心理。老顽童任溶溶,显然具备这样的童心和诗心。

基于这样的诗观,也基于对儿童心理的了解,任溶溶在语音上做足了文章,创造出“一行行奇异的、颠来倒去的、要快乐地拗口地、但又全都是声音好听的句子”来,形成了任溶溶诗歌语音的又一特色游戏性。

朱光潜曾从诗歌的起源对游戏性作了分析。他认为:人对文字游戏的嗜好是天然的,普遍的。民俗歌谣都含有几分游戏的意味,这种游戏中含有一种驾驭语言心有余力的征服乐趣,这种征服乐趣可以转化为审美的情悦。

儿童心理学及儿童语言研究也表明:儿童并不很喜欢一般的、正常的语言,而更喜欢特别的语言,喜欢耍贫嘴,偏爱带有文字游戏意味的语音,诸如绕口令的复杂,对口相声的胡搅蛮缠,评书中的互驳等,往往为他们津津乐道。儿童诗作为一种特殊的诗歌,要想赢得儿童的心,首先必须与这种童心世界相结合,以各种手段唤起儿童的审美注意。对此,班马在《任溶溶的句子》一文中作了详细的阐述。

在任溶溶的诗里,到处可以听到这种深谙儿童心理的游戏化的语音:

《我牙,牙,牙疼》

《谁是丁丁,谁是东东》

《我爸爸的爸爸的爸爸,说他一辈子在看童话》

《请你用我请你猜的东西猜一样东西》

《Ha-ha!He-he!Hi-hi!Ho-ho!U-a!》

正如班马所述,这些题目用谐音、叠音、拼音、拟音和绕来绕去的音响效果创造出了一种令人乐在其中的语音形式,使孩子们体会到无穷的趣味。

题目如此,正文也是如此。“咕噜咕噜,/快得像我跑,/我连一百米路,/还没有跑到,/而你一道算术,/哒哒哒哒,/却已经做好。”(《动物的贺年片》)这是象声词的趣。“我可实在受不了,/捱唔住,/吃弗消,/不要当这翻译家”(《我是翻译家》),这是拟方言音的趣。“吃九百九十九,/九千九百九十九,/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这首诗写的是“我”,其实说的是他》),这是数字不断堆叠重复在语音上产生的拗趣。他们虽然在音节上颠来倒去,带给小读者的那份愉悦却自不待言。甚至“睁眼,闭眼,/张嘴,闭嘴,/……/点头,摇头,/会哭,会笑/会跳,会走……”的诗句中,我们也能读出相似词语、句式放在一起的那种脆生生而又略微拗口的趣味来。这种语音的游戏性,既是对儿童心理的迎合,客观上亦创造了回旋环绕的音乐节奏感,并提升了语音的品味。在这里,我们看到了任溶溶对语言的用心,更看到了任溶溶自己一颗不老的顽童心。

现代儿童诗歌篇(8)

“疑此江头有佳句,为君寻取却茫茫。”现在,当我巡礼最近一年多来的儿童诗创作时,这两句唐诗不由得又涌上心头。

抒写中国

“抒写中国”,从来就是中国的儿童诗人们须臾不能忘怀的一个美丽而崇高的“主旋律”。读着这样的儿童诗,我们会相信这样一个真理:世界上没有渺小的体裁,而只有渺小的作家。

高洪波近期发表了《在天文馆感受诗意》等组诗。抒写自豪的中国情感与中国襟怀,张扬人类思想中的浩然正气,也是高洪波近年来的儿童诗中的一个“主旋律”。诗人金波先生在读了这些诗歌之后,认为它们显示了诗歌所应该具有的一种“隐秘的力量”,那是激情的力量、想像的力量,同时也是思考的力量。“这些诗行蕴蓄着诗人心灵上敏锐的感受力,和跳脱的诗的表现力。”(《诗歌的力量――〈在天文馆感受诗意〉赏析》)

对于诗人们来说,“中国”绝对不是一个抽象和空洞的概念,也并非惟有“黄钟大吕”的风格才能表现这个宏大的主题。“抒写中国”也可以写得十分具体而细微:把三月穿在小村身上小村/便开始萌芽今天是语文第一堂课/麦田睁开眼睛很绿//小村三月/你看炊烟正在拄着一棵树爬山/草是新来的考试卷子/把三月的早晨考得满头是汗//先是一朵小野花交了卷子/后面的天迅速都蓝了……(冰岛《三月》)

如此清新和鲜活的形象与表现方式,不也可以呈现“抒写中国”的满腔热情吗?诗人说,给我一片三叶草,再加上我的想像,就是一片草原。这样的表现法则,或者说,这样的抒写才能,对于儿童诗人来说,尤其需要具备。毕竟,就篇幅而言,儿童诗是一种形制短小的体裁。也因此,较之一般的体裁,它为创作者们设置了更高的表现难度。

底层叙事

最近几年,在界里,有一个引起了广泛讨论和关注的文学话题,即底层叙事。不同的文化人群面对这一概念时的认知角度,有时会存在着明显的差异。例如社会学家和经济学家眼里的“底层”,一般都与贫穷、“三农问题”、国企改制以及社会分层等紧密联系在一起,寄寓着明确的“意识形态焦虑”;而人文学者、评论家和作家、艺术家眼里的“底层”,则往往伴随着对社会公正、民主、平等以及苦难、人道主义等一系列历史美学难题的诉求。因此,有的学者指出,“底层”问题在今天的浮出水面,进入更多人所关注的视野,实际上也折射出当前中国社会结构的复杂形态和思想境遇。在这个前提下,我们似乎可以认同这样一个观点:所谓以文学的方式参与或介入底层现实,决不可仅仅理解为将底层和现实题材作为叙述对象,而应该在叙述过程中呈现出作家和诗人们的思想投射与独特发现。

儿童文学作家和诗人们的“底层关怀”和“底层叙事”,也不曾缺席。这一类题材的作品,尤其是具有这一类感情投入和思想投射的作品,明显增多,且大都具有一定的分量。就儿童诗来看,许多诗人写到了留守儿童、打工子弟小学、进城务工人员的子女生存问题、流浪儿童、卖花儿童等等;还有的诗人写到了对农业生态、农民生活、乡村变迁,尤其是越来越强大的现代物质文明对乡村传统观念的压迫与“话语霸权”等等。于是,我们在今天的儿童诗里看到一些前所未有的、不能不让人忧心忡忡的景象,如张绍民的《打工子弟小学》《流浪儿童》、张菱儿的《差别》。

我们这个时代,在它盛世繁华的外表下,毫无疑问也会潜藏着一些隐痛、无奈甚至忧伤。许多乡村少年因为生活的驱使,过早地告别校园、告别童年和故乡,到远方的城市去寻找自己的前程。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弱势群体,因为他们其实还是一些孩子,还正处在成长阶段。很少有人会去关注他们的生存状态和精神世界。所幸的是,我们的诗人在关注着他们。他们那孤独、单薄和无助的身影一次次出现在那些真诚的诗歌里,如曾学东的《燕子》、张泉的《栀子花般的笑意》、莫问天心的《公交车站卖艺的盲人》。

在这样的诗歌面前,我们没有必要去要求它在艺术上的纯粹与圆润。不,能够如此直面现实、关怀民生,呈现诗人的道义与良知,才是它最纯粹的质地。这些诗歌里有的地方或许稍嫌直白,有的在语言上锤炼不够,“诗味”有所欠缺,但这些缺点并没有从根本上损伤诗的素质。我们能拥有这样的作品,不能不为儿童诗感到自豪。在底层关怀的主题下,我们的儿童诗人毕竟也能够在场,而没有缺席。诗从生活中来。诗从对于生活的真切的感受和独特的发现中来。只有真实和鲜活的生活,才能够养育出同样真实和鲜活的诗与诗人,这是一个永远的真理。

乡村忆念

加缪曾说:“对大地的想像过于着重于回忆,对幸福的憧憬过于急切,那么痛苦就在人的心灵深处升起。”其实,对于诗歌,我们所需要、所渴求的并不是太多,也并非多么奢侈。一片青草地,一点来自山谷的风声,就够了,就足以使心灵变得柔软,发出回声。

秋天一到/村外河滩上的芦苇/就忙着给我们写信//那些灰白色的小小信笺/落在树枝上/落在屋顶上/落在草垛上/落在行人的衣裳上//收到这样美丽的信/我们该怎么回呢(陶天真《抒情的乡村・芦花》)

读着这么单纯和朴素的诗歌,我想到了一个无法回避的诗歌命题:乡村忆念。我想到了大地、乡村、田园和种种淳朴的农业文明,所投射在一代代诗人心中的无限的光亮与温暖。

对于许多儿童诗人来说,思绪一旦回到童年的乡村,正如诗人曼德尔施塔姆和帕斯捷尔纳克们回到自己的城市、自己的列宁格勒一样,真可谓“熟悉如眼泪,如静脉,如童年的腮腺炎”。那些比膝盖更低的泥土,就如一道低低的门槛,横在我们的命运里;而我们的生命和诗意,也注定了会与大地、泥土连在一起,并且从泥土里获得向上或向下的力量。

也因此,对乡村生态的关注,对农民生活的关怀,对逝去的乡村童年的追忆,也成为许多诗歌作者的一个沉重而永恒的主题。他们的诗歌里总是呈现着一种永恒的、挥之不去的“土地道德”的情怀。像土家族诗人谭岷江的《山寨四月・农具和耕牛》,以及另一位同样是生在乡村的土家族诗人谭国文的《石头与村庄》,这样的诗,其实与风花雪月无关。它们具有一种纯粹和朴素的情感力量,足以唤醒那些多年来已经迷失在城市的大街上和楼群里的乡村之子的沉睡的灵魂,使更多的人明白,即使是在灰暗的生活中,毕竟还有一些我们所热爱的事物,是能够用我们的双手和心灵把它们保存下来的,因而,对乡土与生活的热爱也是可以做到始终不渝的。这是许多乡村孩子命运里与生俱来的、与泥土息息相关的生命的隐痛。

艺术本位

现在我们再来看另一类着重于艺术本位的儿童诗。与那些世界一流的儿童诗人相比,我们的许多儿童诗的差距,或许并不表现在语言文字上,也不表现在观念上,而是输在想像力上。

我们很多儿童诗作家和儿童诗作品缺少那么一种大风呼啸般的想像力,或者说,缺少那么一种纵横天地、若气流激荡一般的“天才气”。但近来也有几首诗,使我们看到了中国儿童诗的一种充满想像力、充满“天才气”的面貌。

先看萧萍的《四重奏第931号:朋友们》。且看开头的一节:漂浮着的冰,/趴在浅湖妈妈的胸前熟睡。/它们都有着雪白的睡袍,/大眼睛安静的蓝,/爪子很淡很淡,/风吹过来有些微微发抖。/它们清澈的凝视,/用牙齿彼此轻咬,/哈出好多看不见的气。/在清晨的湖面上,/它们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亲一亲浅湖妈妈,/让最小个子的银鱼/缓缓地从身体穿行过去。/它们头挨着头,/想了很久,才害羞地/说出今天的第一句话――/嗨,我喜欢你!

这首不短的儿童诗充分呈现了萧萍与常人不同的想像力,以及凭着敏感的直觉,于细微处去感受事物和把握事物本质的能力。

捷克诗歌大师塞弗尔特有言:“诗可以不是思想性的,也可以不是艺术性的,但是它首先应该是‘诗’的。就是说,诗应该具有某种准确的直觉的成分,能触及人类情感最深奥的部位和他们生活中最微妙之处。”萧萍的这首诗可以为塞弗尔特这一“纯粹艺术本位”的观点做出例证。

在儿童诗坛上,与萧萍的儿童诗堪称“双璧”的,是另一位女性诗人王立春的作品。这两个人是一南一北的“双子星座”。她们的诗歌里都有着细腻和准确的直觉成分,都有极其丰沛和鲜活的想像力在纵横运行,也都有语言和表现上的与众不同的创新与探索。《野小河》和《哑巴小路》,是王立春的代表性作品。

我要走了/小河//你贴着山脚玩耍吧/你缠着草坡撒欢吧/枕着小山望天/你亮晶晶的眼睛/再也看不到河沿上/这个整天缠着你的孩子了……

这是《野小河》的第一节。我们拿它和萧萍的“四重奏”第一节相比,就不难看出她们的异曲同工之美。她们仿佛在用各自的想像力和最细微体验互相“致敬”,不约而同地用一种来自女性诗人的直觉体验、想像力、才气和优美的文字,一起推动着中国儿童诗的帆篷,越过浅湖而进入一条新的航道。

读这首诗,使我感到流露在作者笔端的眷顾深情和悲悯情怀,以及直抵人心的温暖力量。它也让读者充分地感受到了诗人独特的才情和睿智的诗心。再如《哑巴小路》,其中所书写的童年体验、乡村记忆,许多人也许都曾经有过。但是如何能够更准确、更逼真地呈现出这些体验与记忆,却是需要才气的。这也正是一位外国著名诗人说过的一句话:题材总是公平地摆在人人面前;主题却只有少数人知道;而如何表现则永远是一个秘密。

四代同堂

长期以来,中国儿童诗坛上,呈现着四代同堂的良好的创作生态。老一代的儿童诗人,如任溶溶、金波等,仍然宝刀未老,继续保持着饱满的创作激情和超凡的创造力,并且时有不俗的新作奉献出来。

且以任溶溶先生为例。他在最近一年多的时间里,又有新的贡献。我们先来看这首《书怎么读》:

爷爷读书,一本又一本,/有一些书,厚得像块砖。/我忍不住,问我爷爷说:/“书这么厚,怎么读得完?”/爷爷回答我说:/“就这样:/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一句一句地读,/一段一段地读,/一页一页地读……/很简单。”

这是一首饶有童趣和智慧的儿童诗,带着典型的任溶溶风格:单纯、幽默,凭借着字体的大小改变和诗行排列形式上的视觉效果,营造出一种形象而好玩的游戏味道。任先生年逾八十,还具有如此丰沛的创造力与不俗的童趣,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再如他那首《夜里什么人不睡觉》,带着一定的“认知性”,这也是写给小孩子看的诗歌所应该具有的一种职能。诗中告诉了小孩子一些不同身份的人所从事的不同工作的特点,同时也对这些在夜晚里工作的人们的奉献精神予以了默默的赞美。浅显而优美的诗句里蕴涵着一种老年人的从容不迫和机智幽默。

王忠范是属于中年一代的儿童诗人,其创作活力从上个世纪80年代一直持续到现在。他继续抒写着他几乎写了大半辈子的内蒙古草原和草原上的事物。他的儿童诗里融进了他对草原的深切的爱与知:草原上的草跟马一样/站着睡觉/只有广阔的夜/才能装下满地的梦(《花季草原・草原的草》)

同属中年一代诗人的王宜振,仍然在不断地探索和攀登儿童诗艺术的新高峰。他近期写出了《悬浮的光芒》等组诗,这些纯粹的儿童诗,无论放在哪个民族或哪种文化背景之下,都不会失去它的光芒和亮度。

生于上世纪60年代的那批儿童文学作家,也在不断地奉献着自己的儿童诗新作。陶天真的一组《抒情的乡村》,给我们带来耳目一新的感受:意象单纯而想像丰沛,就像他在另一首诗歌里写到的冬天里大雪中的小村庄,“干净得像个童话”。我们很久没有看到这种带着呼呼的风声和飘舞的芦花般生动的诗歌了。

更为年轻的一代儿童诗人,包括一些“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少年诗人”,在近期发表了出色作品的有:张晓楠、汤萍、冰岛、魏捷、向辉、邵思梦、张牧笛、阮梅等。

无所谓结局。也无所谓开始。除了那深隐在心灵底层的对生活的热情和对诗歌的敬重之意,有若不熄的火粒。所幸的是,在儿童诗领域里,我们的四代诗人,仍然在忠诚地、固执地、持续地,一点一点地拨燃那些活着的儿童诗的火粒。

现代儿童诗歌篇(9)

大量的吟诵,孩子充分欣赏到儿童诗的意境美、音律美以及无处不在的童真、童趣,更可以强烈地感受到平凡的事物,只要加上丰富的想象和真情实感的流露,就可以变得那么美丽、动人、绚丽多彩。

二、仿写,表达美好的想象

现代儿童诗中,也不乏许多经典之作。在我们现行的人教版教材中,就选用了许多现代儿童诗,如《小小的船》《柳树醒了》《两只鸟蛋》《四季》等。这些诗歌是孩子仿写的最好范文。在“依葫芦画瓢”的摹写过程中,学生窥探到诗歌创作的技巧,得到启迪与灵感,打开诗歌创作的大门。

此外,我们还可以搜集一些孩子们喜闻乐见的,一下子能勾住孩子心灵,让孩子动心、动情的优秀诗歌,为他们的仿写提供更多的素材。如儿童诗《数字9》“在妹妹的眼里/9是一枝又香又甜的棒棒糖/ 在爸爸的眼里/9是一根无烟草的烟斗/ 在农夫的眼里/9是一把万能的锄头/ 在我的眼里/9是个被老师罚站的我”。当孩子们读完这首诗时,忍不住笑了,眼睛里露出兴奋的光芒,仿佛是自己在诉说心声。

仿写的过程,就是在规范语言的过程。看看他们的作品,这些恰当的数量词及动词的运用,让我们看到了一幅幅美妙的图画。

现代儿童诗歌篇(10)

【习作指导】

老师:同学们,诗是生活中每一个动人的瞬间,诗是大自然每一次快乐的舞蹈,诗是心坎里每一分暖暖的深情,诗是思绪中每一次飞扬的畅想。诗歌是我国文学宝库中一颗璀璨的明珠,而儿童诗则是诗歌王国中最为自由的一种体裁,是诗歌王国里的小精灵。通过这段时间的综合性学习――与诗同行,我们在诗歌的海洋中拾到了许多美丽的贝壳。这节课就让我们走进儿童诗的世界,去亲近亲近这个小精灵,学写儿童诗吧!

小丫:好啊!我们中华民族可是一个诗的国度,从幼儿园的时候,妈妈每天都会教我背诗歌。从一年级起,我们每一册的语文课本里也都给我们安排一些诗歌,所以我对诗歌特别感兴趣,早就希望自己也能像诗人一样,也能写出一首首好诗来呢!

老师:是呀!有这样一种书,代代相传,历久弥新,人们称之为“经典诗文”。她是古代圣贤的智慧结晶,她以无尽的思想光辉指引人们在茫茫的历史长河中前进。她是一座巍巍丰碑,是中华文明的历史遗产;她是一顶灿烂的王冠,缀满了浓缩中国文学智慧的奇珍异宝。此外,还有一种儿童诗,通过近阶段的学习,大家还记得儿童诗都具有哪些特点吗?

毛豆:记得,儿童诗里充满了想象。在儿童诗的世界里,两件看似不相关的事物往往因为想象而造成传神的诗意。比如《爸爸的鼾声》这一首诗,小作者就把爸爸的鼾声想象成山上的小火车,让人觉得非常有趣。

老师:是啊,在儿童诗的世界里,花儿会笑、鸟儿会唱、草儿会舞、鱼儿会说话。可见于生活中取材,大胆发挥想象和联想,捕捉美的东西,是写好诗歌的第一步。那儿童诗还有哪些特点呢?

小丫:儿童诗应该充满童趣。比如老鼠在一般人的眼中都是可恶的、好吃懒做的、专干一些偷偷摸摸的事。可在《致老鼠》这一首儿童诗中,作者阎妮却写出了一般人眼里不同的老鼠,读来真有趣。

老师:是呀!在孩子们的眼中,一切是那么有趣,是那么独特,是那么离奇。如果我们留心观察,草叶上小蚂蚁咬的洞、树干上小虫子啃的伤、苍蝇飞过的嗡嗡声……这些看似普普通通的自然现象,如果你展开丰富的想象,也能写出一首首充满童趣的小诗来。

毛豆:还有,在儿童诗的创作中,巧妙地综合运用比喻、夸张、排比、拟人、夸张等多种修辞手法,也是很重要的。

老师:你能给大家读一读你搜集到的、你认为有意思的儿童诗吗?

小丫:我搜集到的儿童诗题目是――《湖》,诗中写道:

好大一面镜子/蝴蝶飞过来/照一照/看看衣服美不美/看看身材好不好/一只青蛙跳过来/蝴蝶大声叫起来/我的衣服破了/我的衣服破了

看,普普通通的一个湖,在小作者的笔下却成了蝴蝶照的镜子,多么美妙的想象呀!

毛豆:我搜集到的这首儿童诗就更有趣了,大家听――

梦中/我把小手伸出来/让它透透气/梦中/我把小脚踢出来/让它散散步/梦中/我把小屁股钻出来/让它乘乘凉/梦中/我一个喷嚏/吓得妈妈跳了起来,惊醒了/看着我的睡相/妈妈心疼地把我的小手、小脚、小屁股/一个一个藏进暖融融的被窝/于是,香甜的梦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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