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医学论文汇总十篇

时间:2023-03-24 15:06:45

藏医学论文

藏医学论文篇(1)

目前国内外发表于各类不同期刊的藏、汉、英文藏医药学术期刊有26种,论文约有32000篇。由于大多均为纸质版,存在语言障碍、出版周期长、读者面狭窄、传播途径窄、信息传递速度慢、论文资源散乱等问题,无法满足日益增长的藏医药学术研究与交流需求。

藏医药学术的继承、创新,始终是藏医药事业发展的核心任务,是藏医继承工作最重要的组成部分。继承是为了更好地创新,继承是创新的基础和前提,藏医药学术论文是藏医药学术价值、应用价值的重要凭借,是藏医药工作者在藏医药基础理论或原理应用实际上取得新的研究成果或创新见解的科学总结。也是真实、全面、系统反映最新研究成果和传播学术信息的主要载体。代表着藏医药学术和临床发展的最高水平。随着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和互联网在世界的普及,电子期刊越来越受到读者的欢迎。电子期刊具有体积小,存贮密度高,信息量大,传播范围广泛,利用率高,检索方便快捷等特点,是实现信息资源共享的有效途径。国内已建立的大型期刊数据库有维普、中国知网、万方等,由国家统筹建设的大型综合性中医药数据库有《中医药期刊数据库》、《中药数据库》等,在满足中医药信息需求方面起着主导作用。藏医药数据库建设相对滞后,为适应国际和国内活跃的藏医药研究在网络化时代的需求,我们拟借鉴成熟的学术期刊数据库开发与应用技术,引进先进的信息网络设备,结合藏医药的特点和优势,自主开发基于信息网络技术,藏汉英互相兼容的藏医药学术期刊数据库,深度整合国内外藏、汉、英文相关藏医药学术论文资源,对藏医药学术期刊进行数字化研究,建立方便、快捷、准确和具有检索功能的藏医药学术期刊数据库,形成面向国内外藏医医疗机构、科研院所、大专院校、生产和销售企业及国内外医学界、文化界、学术界和广大患者的信息共享平台,通过网络实现藏医药学术论文资源的广泛覆盖与快捷检索,为藏医药的长远发展与重点突破提供强有力的科技支撑,有效满足国内外对藏医药学术论文信息资源的迫切需求。

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随着我国西部大开发战略的实施,藏医药事业取得快速发展。目前,我国现有藏医药医疗机构近4000家、科研院所120多家、大专院校50余家、藏药生产和销售企业80余家,藏医药产业已经成为、青海、甘肃、四川、云南等藏区特色支柱或优势产业,为促进藏区经济社会发展、保障人民群众身心健康发挥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同时,随着国际上绿色化学、环保产品、回归自然与可持续发展的提倡,国内外医学界、文化界、学术界和广大患者对藏医药深入了解和研究需求日益迫切,项目实施具有广阔的应用前景。青海省藏医药研究院主办的《中国藏医药》杂志是2007年通过青海省藏医药研究院的不懈努力,在全国期刊审批基本冻结的情况下,经国家新闻出版总署批准的我国首部面向国内外藏医医疗、藏医药科研、藏医学院校、藏药企业广大藏医药工作者公开发行的藏医药学术专业期刊,由青海金诃藏医药集团主管,青海省藏医药研究院、青海省藏医院、青海大学藏医学院主办,青海、甘肃、四川、云南、北京等省市19家藏医药骨干单位协办,面向国内外公开发行。截止2016年,累计出版发行杂志40期,收稿1355篇,596篇,总发行量达46000册,办刊质量和水平逐步提高,在国内外的影响力不断提升,已经成为展示和传播藏医药最新研究成果,代表国内外一流藏医药学术水平、有丰富文化内涵、珍贵史料价值和鲜明使用价值的藏医药学重要学术期刊,为传承和弘扬优秀藏医药文化,促进藏医药学术繁荣与进步,推进国内外藏医药学术交流与合作发挥着积极作用。数据库开发与应用技术日趋成熟,在现代信息网络社会得到广泛应用。藏医药数据库开发与应用起步较晚,至今国内外尚无藏医药专业学术电子期刊数据库。项目拟借鉴成熟的学术期刊数据库开发与应用技术,深度整合国内外藏医药学术论文资源,结合藏医药自身的特点和优势,自主开发中国藏医药电子期刊数据库,通过网络为用户提供藏医药学术论文资源的广泛覆盖与快捷检索,实现藏医药学术资源的有效整合与高度共享。

以《中国藏医药》杂志已发表的论文为基础,搜集整理国内外相关的藏医药学术论文,深度整合藏医药学术论文资源,对藏医药学术论文进行原文扫描、内容分类,组织形成具有一定格式的期刊电子文档。《中国藏医药》电子期刊数据库标准体系:为进一步完善期刊数据库建设与数字化规范,在电子论文整理的基础上,解析完善藏医药电子期刊的内容和结构,建立制定论文筛选、论文分类、数据结构、数据库模型等内容的《中国藏医药》电子期刊数据库标准。基于藏医药电子期刊数据库的结构和内容,对藏医药学术论文按照篇名、作者(第一作者)、关键词、机构、摘要、全文、刊名、刊期、分类号、年代、主题词等进行元数据的深度加工,经专家审核校验后入库。《中国藏医药》电子期刊数据库:根据《中国藏医药》电子期刊数据库标准和数据资源的结构,采用目前最先进成熟的数据库MicrosoftSQLSERVER2008数据库管理系统,建立藏汉英多语言互相兼容的藏医药电子期刊数据库。电子期刊数据库的应用:采用服务器/浏览器(B/S)开发模式和国际Unicode编码,建立藏汉双语的《中国藏医药》电子期刊数据库共享平台,通过Internet实现藏医药学术论文资源的检索服务功能。

藏医学论文篇(2)

【中图分类号】R29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1007-8517(2016)08-0011-01

藏医药是继中医药之后的第二大传统医药,位居四大民族医药(藏、蒙、维、傣)之首。南派藏医药特色突出,探讨南派藏医药的发展现状,对发展藏医药有重要意义。南派藏医药植根于复杂多样的地理、气候及生态环境的康巴地区,经过多年的发展,通过对产生于南方河谷地带的藏药材以及好发于温热带地区疾病的瘟疫、赤巴病等常见疾病深入观察和研究,本文通过实地考察,结合相关文献研究南派藏医药的起源、发展现状和存在的问题。

1南派藏医药的起源

藏传医学历史悠久,公元8世纪藏族人元丹・贡布所著的经典著作《四部医典》使藏医学发展到成熟阶段[1]。宿喀・娘尼多吉被称为“南派藏医药”理论创始人,他以《四部医典》的理论为指导,对产生于藏南河谷地带的藏药材和藏族山区常见疾病进行探讨和研究,随着研究的深入,南派藏医药学派便应运而生,随着藏医药的传播和发展,其极大丰富藏医药学理论[2]。南派藏医药一直到藏医药大师司都・确吉迥列的时代,南北派藏医药学才得到真正意义上的统一。

2南派藏医药的特点

甘孜州的南派藏医药一度成为藏医药中坚力量,领导了整个藏医药学的继承、发扬。以嘉央・青则江布等藏族同胞为杰出代表的十九世纪初南派藏医药学家,使藏医药有了空前的发展[3]。南派藏医药代表性著作主要有《草药鉴别》、《草药性味》、《草药生态》、《晶珠本草》。南派藏医药擅长推拿、按摩、擦涂、火罐等综合治疗。南派藏医学长于治疗脾胃疾病、肝胆疾病和高原性风湿等病症[4]。

3目前甘孜州南派藏医药发展现状

四川甘孜州是南派藏医药发源地[5]。以大德格为中心的甘孜州南派藏医药业发展的历史,可以追溯到青藏高原本土原始藏传宗教盛行时期。近年来,甘孜州德格等县藏医院接受了境外爱国藏胞和民族宗教人士的捐资办学,开设多期藏医药培训班,对南派藏医药的发展有重要的推动作用。本文作者对甘孜州藏医院、德格县藏医院考察发现,藏药制药及藏药植物栽培等学科高级人才缺乏,高级人才问题成为南派藏医药发展的重要限制因素[6]。

4发展南派藏医药的思考

南派藏医药有着深厚的历史积淀和文化底蕴,对其进行保护和传承是新时期发展民族医药的必经之路。作为一名藏医学的研究者我认为保护方式包括:首先是加强南派藏医药的培养,人才是促进藏医药发展关键。重点培养好藏区藏药材资源可持续利用、民族医院临床藏医学和藏药制药技术这三大领域的技术人才。通过集中培训和技术扶持政策,将藏医药大师的理论和方法等传承给少数民族地区年轻一代藏医药人员,将其发扬光大;其次应加强对南派藏医药在民族地区临床试验的推广,让广大群众认可藏医药的疗效,建立民间疗法档案为藏医药的研究、开发奠定基础[7];第三,加强对四川康巴地区藏药资源保护,通过开展对虫草,松茸等野生藏药的普查,提出甘孜州野生藏药材保护计划,实现藏医药资源可持续利用。

参考文献

[1]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藏医药[J].世界报,2015(2):16.

[2],甘孜州中藏药业开发战降思考[J]. 康定民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13,12(1):22-24.

[3]祝彼得,王战国.试论藏医药研究与藏族传统文化的关系[C].2012全国藏学术讨论会文集,2012:435-439.

[4]胡尚钦,黄璐琳,杨晓.南派藏医药的起源与发展[J].中华医学研究杂志,2005(12):23-24.

[5]华桦.我国南派藏医药的形成与发展概述[J]0中国民族医药杂志,2010(5):7-8.

藏医学论文篇(3)

【中图分类号】R29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1007-8517(2016)08-0011-01

藏医药是继中医药之后的第二大传统医药,位居四大民族医药(藏、蒙、维、傣)之首。南派藏医药特色突出,探讨南派藏医药的发展现状,对发展藏医药有重要意义。南派藏医药植根于复杂多样的地理、气候及生态环境的康巴地区,经过多年的发展,通过对产生于南方河谷地带的藏药材以及好发于温热带地区疾病的瘟疫、赤巴病等常见疾病深入观察和研究,本文通过实地考察,结合相关文献研究南派藏医药的起源、发展现状和存在的问题。

1南派藏医药的起源

藏传医学历史悠久,公元8世纪藏族人元丹?贡布所著的经典著作《四部医典》使藏医学发展到成熟阶段[1]。宿喀?娘尼多吉被称为“南派藏医药”理论创始人,他以《四部医典》的理论为指导,对产生于藏南河谷地带的藏药材和藏族山区常见疾病进行探讨和研究,随着研究的深入,南派藏医药学派便应运而生,随着藏医药的传播和发展,其极大丰富藏医药学理论[2]。南派藏医药一直到藏医药大师司都?确吉迥列的时代,南北派藏医药学才得到真正意义上的统一。

2南派藏医药的特点

甘孜州的南派藏医药一度成为藏医药中坚力量,领导了整个藏医药学的继承、发扬。以嘉央?青则江布等藏族同胞为杰出代表的十九世纪初南派藏医药学家,使藏医药有了空前的发展[3]。南派藏医药代表性著作主要有《草药鉴别》、《草药性味》、《草药生态》、《晶珠本草》。南派藏医药擅长推拿、按摩、擦涂、火罐等综合治疗。南派藏医学长于治疗脾胃疾病、肝胆疾病和高原性风湿等病症[4]。

3目前甘孜州南派藏医药发展现状

四川甘孜州是南派藏医药发源地[5]。以大德格为中心的甘孜州南派藏医药业发展的历史,可以追溯到青藏高原本土原始藏传宗教盛行时期。近年来,甘孜州德格等县藏医院接受了境外爱国藏胞和民族宗教人士的捐资办学,开设多期藏医药培训班,对南派藏医药的发展有重要的推动作用。本文作者对甘孜州藏医院、德格县藏医院考察发现,藏药制药及藏药植物栽培等学科高级人才缺乏,高级人才问题成为南派藏医药发展的重要限制因素[6]。

4发展南派藏医药的思考

南派藏医药有着深厚的历史积淀和文化底蕴,对其进行保护和传承是新时期发展民族医药的必经之路。作为一名藏医学的研究者我认为保护方式包括:首先是加强南派藏医药的培养,人才是促进藏医药发展关键。重点培养好藏区藏药材资源可持续利用、民族医院临床藏医学和藏药制药技术这三大领域的技术人才。通过集中培训和技术扶持政策,将藏医药大师的理论和方法等传承给少数民族地区年轻一代藏医药人员,将其发扬光大;其次应加强对南派藏医药在民族地区临床试验的推广,让广大群众认可藏医药的疗效,建立民间疗法档案为藏医药的研究、开发奠定基础[7];第三,加强对四川康巴地区藏药资源保护,通过开展对虫草,松茸等野生藏药的普查,提出甘孜州野生藏药材保护计划,实现藏医药资源可持续利用。

参考文献

[1]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藏医药[J].世界报,2015(2):16.

[2]汪洋,甘孜州中藏药业开发战降思考[J]. 康定民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13,12(1):22-24.

[3]祝彼得,王战国.试论藏医药研究与藏族传统文化的关系[C].2012全国藏学术讨论会文集,2012:435-439.

[4]胡尚钦,黄璐琳,杨晓.南派藏医药的起源与发展[J].中华医学研究杂志,2005(12):23-24.

藏医学论文篇(4)

(二)

藏医药学在其形成的漫长历史过程中,曾涌现出了许多才华横溢,著书立说的杰出人物。

相传藏王拉妥妥日年赞时期。藏区就有来自印度的吾西嘎西及其后裔的行医活动。藏王南日松赞以前,藏族民间就有酥油熔液用于止血,以青稞酒糟治外伤等简易的治疗方法。公元七世纪,藏王松赞干布统一了青藏高原,建立了强盛的吐蕃王朝。创造了藏族文字,尔后该藏王下令从邻国特别是从印度迎请博学多识的专家、译师,极力翻译、整理佛学、医学及其它方面的经典。其中《药诊大典》《无畏武器》最负盛名,是两部较系统、较完整的医学巨著,现已失传,这两部医学巨著的失传,实为藏医学及藏族文化之一大损失。有关史籍对此有这样的记载;“《药珍大典》是文成公主进藏时带至西藏的。由名叫马哈德瓦和达尔摩高恰所译。《无畏武器》是由印度医生巴热达札,汉地医生韩维康(又称韩文海—笔者注)、大食国医生嘎林诺三人总结和借鉴三国医学内容后合编而成;共有七卷”。(《智者喜宴》1518页和第司桑吉嘉措《藏医史》150页)

公元八世纪赤德祖丹在位时,金成公主入藏带来《月王药诊》,由和尚摩哈衍那和比绕札那译成藏文。有人认为,此书虽从汉地传至藏区,但其内容并非汉族医学。比绕札那是藏族历史上最为著名的翻译家之一,他豁达,开放,对外来文化的吸收与融合做出不朽功绩。他还和达瓦傲嘎合译原始《四部医典》。

那时藏医广泛的医疗实践活动,为《四部医典》的产生奠定了基础,为人体生理、病因机制,诊断施治以及药味性能等诸方面的解释提供了依据,相对充实了藏医药学内容,使其理论化和系统化。《四部医典》经历代名医的修改和补删,渐趋完善。现存的《四部医典》有一百五十六个章节,涉及到生理解剖、病因病理,临床各科、诊断治疗、药材方剂、手术器械以及医学伦理等内容,是对藏医药学基本理论和具体临床实践的完整总结,在国内外有较大影响,目前已有汉译全本和俄、英文节译本。成为全世界的医学财富。

藏族医药学史上的著名藏医学家老宇妥·云丹贡布便是整理编纂《四部医典》的主要成员之一。据有关资料,老字妥诞生于公元729年,族世业医。老宇妥一贯持“自视当知其短,以师必得其长”的严谨治学态度。曾邀请汉地、印度、泥婆罗、克什米尔等国的在当时医学界享有很高声誉的医药学者,同他们进行对医药学理论的广泛而深刻的学术探讨,汇取各家之长,删繁存要。不辞艰辛,本着求实精神,曾赴印度等国三次,汉地五台山一次,认真学习和研究了印度、汉族等医药学理论,并吸收了合理有益的医学思想,为以后研究医学和著书立说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他高超的医技和精湛的医理,深得藏王赞普的敬重,被任命为赤德祖赞,赤松德赞两朝太医,为当时藏族九大名医之首。还相传曾为尼泊尔及克什米尔国王治过病,被后人推崇为“医药佛陀重临人间”。卒年125岁。

诞生龄十一世纪的新宇妥·云丹贡布被认为是老宇妥之十三代后裔。他借鉴或吸收了从汉地传来的《月王药诊》之精华,以及《月光》、《八支医要》等医著,辨析前人之说,对《四部医典》作了大胆的补撰整理,使得其内容进一步充实。他好学不倦,医术精深,贯通群论,行医惠民,名垂青史。卒年77岁。著有《大小八支医要集》等重要的藏医学历史巨著。对藏医药学的发展功著誉盛。

藏王赤德松赞,非常重视医学之发展,他时常将医生请到王宫内,就座龄辅有九层锦缎的座席上,以示对医学、医生的尊敬,使医生的社会地位有了明显提高,藏医药学在他的时代有了空前的发展。

(三)

随着藏医药学的不断发展和提高,一些医生由于所处环境和医疗实践的基础不同,积累了不同的实践经验而提出了不同的学术见解。到15世纪中期,藏医药学出现了对药物的不同识辨及对《四部医典》的某些理论学说有异见的两大学派,即项瓦(北方派)和赛尔(南方派)。学术争鸣的出现、标志着藏医药学思想发展到一个新的阶段。

项瓦学派以项瓦·南木杰智藏为代表,他通晓显密宗佛教,尤精藏医。在西夏,印度医学界享有较高声望。晚年应明朝廷之邀赴汉地并任大司徒官职。有《八支集要·如意宝珠》等著作。

赛尔学派以赛喀瓦·娘木尼道吉为代表,娘木尼道吉博览医书,医技亦精,敢龄创新,重视实践,不畏艰险,亲临野外采集各类药物标本,专心应诊和研究药物,广泛开展学术研讨,丰富和发展了藏医本草学的内容,为后来问世的《晶珠本草》奠定了基础,促进了藏医本草学的发展。他著有《医典广注》、《医诊千万舍利》、《本草鉴识》等。其后裔赛喀瓦·罗主杰吾,自幼剃度出家,对医学讲、辨、著无所不精,他继承赛尔学派理论,对藏医药伦理和医史方面有独到的见解,并对一些错误的观点进行了批驳和纠正。著有巨著《医典注释·祖嘱》(前部),该书与第司·桑吉嘉措的《兰琉璃》在当代藏医学中占有相当位置,被认为是最权威性的《四部医典》注释本,是广大藏医工作者必修之本。他还根据宇妥手抄本对《四部医典》进行了大量的校改,并动员囊索·牙加巴集资刻了《四部医典》最早刊刻的札唐版。

章迪·华尔旦措悉,十三世纪生於章迪地区。从小笃好医学,善放思考,在实践中积累经验,深受病人敬仰。曾任元世祖忽比烈国师八思巴之御医。著有《医学大纲》等医学著作八十余本。

公元1653年,在藏族政教史上深具影响的著名历史人物,第司·桑吉嘉措,生放拉萨北部郊区。1679年任第五世达赖喇嘛之第司(摄政王),管理西藏的政教事务,建树颇丰,对天文、历史、医学等方面造诣很深,并各有专著。他虚心好学,把自己的著作,寄送各地学者,征求意见,力求使作品完善化。医学方面的著作有《医史概论》、《四部医典注释·兰琉璃》以及医学图谱七十余幅,还校堪整理过《四部医典》等等。另在药王山(拉萨布达拉宫西南)创建藏族第一所藏医经院。

生赞公元十世纪的达尔摩曼热巴·洛桑曲智,从年轻时即跟随第五世达赖和第松·丹增达尔吉等学者学习佛经和医学。后任五世达赖御医,曾为达赖喇嘛行眼科挑拔手术,怡疗老年性白内障成功;并协助第司·桑吉嘉措创办并执教药王山寺医学院,门徒甚多;奉五世达赖之命补充完成了《四部医典注释·祖嘱》后半部的编写工作。还写有许多具有独到见解的论文和著作。达赖喇嘛也非常器重他,称他是“医药之王”。

迪玛格西·旦增彭措生聆公元十八世纪。自幼习医,精通群说,擅长藏医本草学,在从事多年的医学实践和收集药材的基础上,吸收和借鉴前人医学经验。撰写了《晶珠本草》详细叙述了药物的分类、性味功效,形态描述、药物异名和鉴别方法等,本书收录的药物有二千二百多种,纠正了一些本草学家的错误,为藏医用药、鉴别以及研究藏医药学做出了突出贡献。

(四)

藏医学论文篇(5)

藏医学的研究生教育,旨在培养出一大批具有坚实、宽广的藏医学基础理论和系统深入的专业知识,并具备一定的相关学科知识,了解本学科学术发展动态,具有从事藏医学科研、实验、教学及临床能力的研究生。作为藏医学教育的最高层次,藏医学研究生教育的发展直接影响我国藏医学事业的发展。成都中医药大学民族医药学院在四川多民族的地域优势和成都中医药大学多学科的背景优势条件下,创建了包含本科、硕士、博士、博士后“一体化、多层次”的藏医药人才创新培养体系。在前期工作基础上,民族医药学院结合研究生社会需求调研,紧紧围绕提升教育教学质量体系工作,努力探索藏医药研究生教育培养的创新途径,开拓了多种教育渠道和教育资源,在为教学创新改革提供条件保障的同时,不断完善各项制度和软环境建设,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1藏医学研究生教育存在的主要问题

我国开展藏医药研究生培养的高校有成都中医药大学民族医药学院,藏医学院和青海大学藏医学院。由于藏医学研究生教育起步较晚,且各高校的情况各自不同,几乎没有经验可以借鉴,目前都在探索最适合各自院校的培养模式。藏医学研究生教育至今为止普遍存在的问题,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导师素质参差不齐,数量较少;生源比例单一,学缘结构较差;科研、临床教学能力不足;培养方向不能满足社会需求等[1-2]。成都中医药大学民族医药学院在近几年的教学经验总结中,发现藏医学研究生教育存在许多问题[3]:一方面现代院校教育的大课堂,使得学生包括研究生很难有机会和时间对所学知识进行深入探讨;加之在藏医药理论指导下的藏医药课程的特殊性,如成都中医药大学民族医药学院开设的研究生课程《晶珠本草选/概论》,之前未储备该理论知识的研究生,即本科为其他专业的学生,就很难把握藏医学立体、复杂、抽象的意象思维。因此,藏医学研究生人才的培养和成长大都需要经历一个漫长的时期。另一方面,现代院校教育存在与名医经验传承严重脱节的现象,这些名医所在分散,学校、医院、药厂、私人诊所和寺庙都有他们的身影,这导致许多宝贵的学术经验难以传承和发扬。藏医药的研究生人才相对匮乏,而民族医药的研究与开发又迫在眉睫。所以,如能缩短高水平藏医人才的成长途径,对加快藏医学的发展有重要的意义,对于人类治疗高原病及其他疾病的意义不言而喻。

2藏医学研究生教育发展新途径的探索

2.1广泛调研

确立藏医学研究生人才培养目标为了确立符合行业发展和时代社会需求的藏医学研究生人才培养目标,成都中医药大学民族医药学院通过多种形式先后对甘孜州、阿坝州州藏医院和白玉县、松潘县、木里藏族自治县、若尔盖县等部分县(中)藏医院;自治区藏医院、藏医药研究院、藏医学院;山南地区藏医院、青海省藏医院、藏医学院;甘肃甘南地区藏医院、藏医药研究院;山南地区藏药厂、自治区藏药厂、青海金诃藏药、金珠藏药等单位(除云南外的五省藏区的藏医医疗、科研、藏药企业);四川德格县德格印经院、德格县八邦寺等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藏医人才的社会需求和藏医行业发展需求调研,并拜望、聆听了著名藏医专家阿嘎•旦科老师的意见,制定出培养藏医基础(思维-诊疗-传承-藏文化)扎实,能够到藏医医疗、科研、藏药企业、保健行业以及藏区基层行政管理岗位就业的并且具有一定发展潜能的藏医学研究生人才的培养目标。

2.2采用专兼并用

引聘结合的方式构建师资队伍,突破师资短缺瓶颈近4年来,成都中医药大学民族医药学院在民族医药界,“网罗”了一批知名藏医师、科研人员和学者作为特聘研究员,在特殊办学条件下积极寻求多渠道援助,已采用“以专职教师为授课主体,辅以聘用兼职教师讲座、授课、担任导师”的师资队伍建设模式,积极进行师资队伍建设。发挥地域和品牌优势,本着“双赢”原则,聘任了藏医专业兼职或客座教授10余名,迄今已请到了教学效果良好、在相应领域具有一定学术地位的阿坝卫校伟科主任医师、康巴藏语卫视编辑益西多吉、巴塘康宁寺住持堪布阿珠格西、阿坝州藏医院华尔江主治医师、藏医学院藏医系主任次仁教授、青海省藏医院院长昂青才旦教授、中科院西北高原生物研究所魏立新教授等为学生授课或讲座,让研究生通过与名师零距离接触学习的方式提升藏医学研究生的知识实际运用能力。

3提升教育教学质量体系完善各项制度和软环境建设

3.1发挥地域优势

借鉴学校多重点学科发展经验完善软环境建设在软环境建设方面,成都中医药大学民族医药学院一方面积极利用甘孜、阿坝两州自然、人文和医疗资源,组织学生在藏医院临床观摩学习,并根据除藏医院外,民间、寺庙也有众多藏医大师行医的事实,对跟师观摩对象不作限制,但在制度建设中,为学生制定了详细而严格的学习记录表格,观摩学习记录考核审查合格后方可计入学分,确保学习取得良好效果;一方面利用学校品牌优势,多次主办大型学术会议,并鼓励研究生积极参加全国各大学术会议、论坛和学术研讨会,拓展视野,了解学科前沿动态发展;另外,还与藏医学院、青海大学藏医学院、青海省藏医院、中科院西北高原生物研究所等单位建立联合培养平台,为提高研究生培养软环境提供了有利保障。

3.2围绕培养目标

构建实效性较强的藏医学研究生教育课程体系紧紧围绕人才培养目标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并征询了大量专家意见,成都中医药大学民族医药学院将藏医学专业研究生的课程体系分为四个板块(如图1):即专业基础知识课程群、专业知识课程群、实践实训课程群、综合创新知识课程群,其中专业基础和专业课程群均分为藏医和相关医学两部分。课程的开设注重藏医思维、传承能力的培养,为藏医临床能力的培养提供了保障,多种形式的实践实训课程是切实提高学生实践能力的有力措施。研究生课程采用“因人制宜,因材施教”的原则,针对不同学生知识的掌握情况分为必修课和选修课,主要是专业基础知识课程和专业知识课程,如必修课有《晶珠本草选/概论》《藏药学选/概论》等,选修课有《藏文化基础》《藏传佛教基础》等;而综合创新知识课程和实践实训课程则主要体现在跟师学习过程中。由本科人才培养的探索中发现,在跟师学习中同时考虑到“家传”和“寺庙”[4]因素,应将二者融合在院校教育和师承教育中,增加人文精神因素在藏医学研究生教育培养过程中的影响,以培养出智、法、能、德兼备的具有文化、理论、临床等藏医学相关知识的的现代复合型藏医学人才。

3.3注重教学效果

健全教学质量监督保障体系成都中医药大学民族医药学院教学督导委员会为了加强对培养过程各环节的质量监控,学院于2014年专门成立了成都中医药大学民族医药学院学位委员会,作为教学和培养质量监督的领导机构,制定了《成都中医药大学民族医药学院研究生教学监督和学位培养工作暂行办法》,使学院教学培养质量监督工作进入了制度化管理轨道。在研究生培养的过程中,委员会定期抽查研究生教学质量及课题进行程度,由研究生向委员会汇报课题进展,并对委员会专家提出的问题,及时解决或纠正,最终由委员会专家给出综合意见反馈给学院,作为研究生培养的考核之一。

3.4以信息网络建设为突破口

搭建科研信息平台提高研究生获取和运用信息的能力由于藏医学学科自身的特点,在现代教育院校教育下培养出来的藏医学研究生存在知识面不宽,专业领域过窄,知识结构单一,不能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同时加上专业相关的信息量不足,信息利用滞后,造成许多科研仅停留在低层次研究水平上,创新、超越甚少。成都中医药大学民族医药学院通过新一代的信息基础设施搭建科研信息平台,在培养过程中实现人力、数据、计算、网络通信、仪器设备等资源的全面共享,培养出具有更强的获取信息的能力、整合和评价信息的能力、综合运用信息能力的研究生,推动藏医学基础理论研究进展与创新。

4讨论

成都中医药大学民族医药学院经过多年探索[5],正在进行藏医学本科人才教育的改革尝试(成都中医药大学教学改革重点项目“融合师承、家传和寺庙等社会教育资源的特色藏医学本科人才培养模式探索”),首次提出“院校-师承-家传-寺庙”四位一体的人才培养新模式,突出师承教育、家传教育和寺庙教育的特色藏医思维和藏族文化,变单纯的知识灌注为藏医思维提升及藏族文化储备的训练,从提高学生的综合素质入手来完善藏医学本科的院校教育。在研究生教育方面,学院考虑将“家传”和“寺庙”因素加入藏医学研究生培养计划,为培养合格的藏医学研究生提供软环境支持。藏医学的研究生教育在全国尚属起步时期,在某些方面虽然可以借鉴中医学研究生教育的经验,但藏医学自身的民族文化特色如佛学思想和天文历算等的教育培养,同样需要重视;在藏医学研究生的科研和临床培养方面,必须要增加硬件条件的建设,如临床培养基地、科研实验基地等,但这并不是短期可以实现的。适合各高校的藏医学研究生教育发展模式还需不断探索。成都中医药大学民族医药学院的藏医学教学经验虽然不够深厚,但作为藏医药高等教育的承担者之一,通过教育改革的方法不断提高教学质量、培养社会和时代需要的藏医药人才,从始至终都是学院研究生教育的中心和重点。在未来的工作中,学院将继续利用学校的多重点学科背景、藏医药师资力量和区域优势,发挥藏医药教学科研特色,不断提升教育教学质量体系,在稳步推动教学体制改革的基础上,继续探索创新,推动藏医药研究生教育事业蓬勃发展。

参考文献

[1]陶晓华,索朗次仁,央嘎,等.藏医药研究生教育现状、存在问题及发展对策———以藏医学院为例[J].中医教育,2015,34(3):9-11,33.

[2]次央.藏医药人才培养与医学人文素质的关系[J].科技,2014,(4):52-53.

[3]黄晓芹,泽翁拥忠,降拥四郎,等.当代藏医高校人才培养体系构建的意义及问题浅析[J].民族教育研究,2014,25(1):27-30.

藏医学论文篇(6)

【关键词】  藏医药 古籍 目录

    在中国古代典籍中,藏文典籍浩如烟海,其数量仅次于汉文典籍。藏文典籍中有大量的藏医药典籍。作为藏医学知识主要载体的藏医药古籍,从古至今一直是藏医学传承、创新、发展的源头活水,并且是我国有优势的卫生、科技、文化和产业资源,具有重要价值。同时,藏医药古籍也积淀着藏民族特有的精神价值、思维方式和文化特征。2005年《国务院关于加强文化遗产保护的通知》中指出:“文化遗产是不可再生的珍贵资源。随着经济全球化趋势和现代化进程的加快,我国的文化生态正在发生巨大变化,文化遗产及其生存环境受到严重威胁。……加强文化遗产保护刻不容缓。”“藏医药”被列入2006年国务院公布的第一批部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开展对藏医药古籍的保护与整理,是文化遗产保护、我国全部古籍保护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藏医药古籍保护工作的第一步是完成藏医药古籍目录的编写。由于历史的原因,很多藏医药古籍珍藏在寺院和民间,大量的藏医手抄本、善本、孤本及“口传古籍”等正面临着流逝和失传的危险。对于藏医药古籍的存世现状并不清楚,这就严重影响藏医药的推广和科研工作的开展。目录学是读书治学的入门书,也是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重要方法。藏医药古籍目录的编写能够清楚地反映历代藏医药古籍的基本状况,也是我们学习藏医学的入门书。

    藏文典籍目录的编著具有悠久历史。吐蕃时期,由于大量印度佛经的翻译,公元8世纪末,赤松德赞时期,产生了第一部藏文目录学专著《旁塘目录》,此目录已亡佚。现存最早的藏文目录是赤松德赞时期,译师嘎瓦贝等人编写的《丹噶目录》。此后历代都有藏文典籍目录的编写。编写图书目录,首先涉及图书的分类问题。目前对藏文图书进行分类较有影响的是以下几种:喜饶嘉措大师的分类,拉卜楞寺藏文典籍总目录的分类,东嘎·洛桑赤列教授的分类,黄明信先生的分类,中国藏学研究中心图书馆的分类[1]。医学属于藏族传统文化十明中的医方明,在以上几种分类方法中,藏医学皆归入“医方明”。

    藏医药古籍目录的编写需要确定收录古籍的范围(时间上下限)。藏医学历史悠久,起源于古代的苯教医学,至今已有三千八百余年的历史。藏医药古籍是记载藏医药知识的古代书籍的简称。藏医药古籍收录的时间上限可以上溯到古象雄时期。本世纪初,从敦煌千佛洞发现的古文献中,i.0.755号写卷已被公认为一部象雄语的医学文献[2]。西藏那曲地区藏医院医生阿加就收藏了古象雄时期的医书,包括苯教创始人辛绕弥沃齐所著《象雄解除痛苦的医学广论》《象雄消除病魔白药瓶》《象雄药论甘露》《象雄消除病魔黑瓶》等书,均系手抄本[3]。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藏医药事业的发展进入了崭新的历史时期。我们认为藏医药古籍收录的时间下限可以划定为1949年。

   

在编写藏医药古籍目录时,必然涉及对藏医药古籍进行分类。早期的藏医药著作藏医和藏药一般不分开,现存最早的藏医学经典著作《月王药诊》,内容涉及人体生理病理、疾病病因病机、诊断治疗、药物学和药物治疗等。藏医学经典《四部医典》由《根本部》《论说部》《秘诀部》《后续部》4部分组成,内容包括人体生理病理、疾病病因病机、诊断治疗、药物、养生、医德等。藏医学的分科最早见于《四部医典》,《四部医典》全名《甘露精华八支秘诀经》,八支者将医生治疗的疾病概括为普通疾病、儿科疾病、妇产科疾病、神志疾病、创伤疮疡、中毒症、养老及滋补壮阳等8个分支。

    关于藏医(医方明)图书的分类,东嘎·洛桑赤列教授将“医方明”分为:续部及其注释、药书译注、本草、零散著作。黄明信先生将“医方明”分为:医典及注释、医药著述、药物图谱、零散著作。杰西·西饶江措《藏文典籍目录学的源流及其分类研究》一文将“医方明”分为:一般著作、译著及注释、四部医典及注释、药物图鉴、其他[4]。上面三种分类方法实际是将藏医典籍分为:经典著作及其注释、(药书)本草类、其他(零散著作)三类。参照《全国中医图书联合目录》对中医书籍的分类方法:医经、基础理论、伤寒金匮、诊法、针灸 按摩、本草、方书、临证各科、养生、医案医话医论、医史、综合性著作。我们认为可以将藏医药古籍分为三大类:藏医类(包括医经及其注释、一般著作及其注释、临证各科、曼唐)、藏药类(包括本草、方书、药物曼唐)、综合类(包括医史、养生、文史丛书和学者文集中的医学著作)。

    东嘎·洛桑赤列教授认为藏文图书详细目录的填写应该包括:总编码、部类名称、字母标号、书名、简称、别称、作者姓名、别名、成书时间、主要内容、抄本、印本、篇页长短、每页行数、函数、章节、页数、是否完整、馆藏部数等19项内容[5]。照东嘎·洛桑赤列教授藏文图书详细目录,结合藏医药古籍的实际情况。我们认为,藏医药古籍目录的编写主要内容应包括:类名、总序号、书名(包括通行书名、全书名、简略名、异名、书名编号)、著者(包括生卒年代、姓名〈人名著录选用常名,遵循约定俗成,注意各藏区的地域特色,强调人名的规范化。同名同姓者,可以在其名字前贯以地名、职位等加以区别〉、别名、著者编号)、版本(包括著作年代、出版时间、地点、出版者、版本类别、卷数、页码数、是否完整)、内容提要、存佚、收藏处代号、备注等。为了全面了解藏医药古籍总的状况,在进行目录编写时,应该收录著录存世或公开出版的藏医药学历代古籍以及已经亡佚但是见于古代医学文献、历代史书方志及学者文集中记录的医药书籍。

    藏医药古籍目录中同一类目的著作按照成书或刊行年代先后编排。成书年代不详者,一般以作者卒年为准。生卒年不详或者无从考证者,则注明“成书年代未详”。著作年代的书写用三种纪年法 ,包括传统藏历纪年法、中国历史纪年法(历代帝王年号、干支)和公元纪年。1911年以后只著录传统藏历纪年法和公元纪年。

    藏医药古籍书名取一最通行者为书名。藏医药古籍往往有很长的全书名和简略书名,本目录著录时全书名列于通行书名的下方,其他异名,均冠以“又名”字样,列于全书名之下,并反映在书名索引中。例如《四部医典》(通行书名),全名为《甘露精华八支秘诀经》,又名《医学四续》。

    藏医药古籍目录的编写首先要反映其藏文特色,同时应该重视其具有国际交流意义,所以我们认为藏医药古籍目录的文字应该包括藏文、汉文、英文、藏文字母拉丁转写等4种文字。

    藏医药古籍目录的编写,既要参照传统的藏文目录编写体例和吸收现代目录学的研究成果,又要遵循藏医药古籍的实际情况。

【参考文献】

 

[1]阿华.藏文典籍的分布及其分编问题[j].中国藏学,1994:2.

[2]罗秉芬.敦煌本吐蕃医学文献精要[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2:125.

藏医学论文篇(7)

尽管现代医学已经进入以信息工程、基因工程和生物工程为代表的发展阶段,但是,具有2000多年悠久历史的藏医药依然魅力不减,受到越来越多人士的青睐。国际藏医药学术会议提供的信息表明,最近20多年间,中国已经逐步建立起适应现代社会的藏医医疗、教学、科研和藏药生产体系。有20多个国家设立了藏医学研究机构。藏医药学的经典专著《四部医典》、《晶珠本草》等已被译成英、法、德、俄、日等多种文字出版。

藏医药何以在科学技术一日千里的今天日益引人注目?出席此次学术会议的中外学者提交的500余篇论文集中展示了藏医药的独特魅力。藏医药起源于青藏高原,是藏族人民在高寒缺氧的自然环境中,通过长期丰富的生产和生活实践,博采中医学、古印度医学和古阿拉伯医学之长,逐步积累、完善而形成的独具特色的传统医学体系。

著名藏医药学家强巴赤列说,藏医药不仅历史悠久,而且具有完整的理论体系和丰富的临床实践经验。“人们或许无法想象,藏医早在公元8世纪就揭开了人体胚胎学的奥秘。”北京藏医院副院长、心血管病专家仁旺说,藏医强调人体的整体调理,所用药物大多采自高海拔、大温差、强日光的高原地带,其有效成份和生物活性大大高于其他同类药物,在治疗消化道系统、心血管系统、免疫系统疾病等方面都有着独特疗效。这是藏医药吸引患者的又一显著优势。

来自印度的达师博士毕业于德里大学藏医系,在印度和意大利开了五家印度医院和藏医诊所。他认为,藏医药的独特魅力还在于藏药产自号称地球四大超纯净地区之一的青藏高原,几乎没有污染,不会产生医源性和药源性疾病,符合当前人们追求健康、崇尚天然药物的时尚。藏药主要取材于海拔3800米以上的高寒地带。青藏高原共有2000多种植物、159种动物和80余种矿物可以入药,这是世界上任何其它民族医药都难以比拟的。

中国民族医药学会会长诸国本认为,藏医药的另一诱人之处是它的文化内涵。他说,藏医药是熔古代哲学、天文历算学、生物学、物理学和化学于一炉,并同藏传佛教紧密结合的人文医学。“这是当时的历史、文化背景在医学领域的反映” 。

揭开人体奥秘的藏医“唐卡”

会议期间,中外专家在西藏藏医学院图书馆里看到了一幅数百年以前绘制的描述人体胚胎发育的藏医“唐卡”。

藏医院院长占堆说,这是古代藏医为解说形成于公元8世纪的藏医药经典著作《四部医典》而绘制的80幅彩色挂图之一。它形象地描述了人体受孕、妊娠反应、胎儿发育过程中出现的“鱼期、龟期、猪期”的顺序,与脊椎动物、鱼纲、爬行纲、哺乳纲和人类的进化顺序相一致。“古藏医对胚胎学的认识,比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还要早1000多年。”占堆说。印度藏医学专家达师博士在观看了这幅绘制精美的唐卡后,不由得感叹:“12世纪就用图画形式介绍藏医药理论体系和实践技术,不但在中国医学史上绝无仅有,而且在世界医药史上亦属罕见。”形成于青藏高原独特的藏医藏药,早在2000多年前就有了“有毒就有药”的防病治病知识和用酥油治疗外伤的临床实践。在此基础上,公元8世纪藏医鼻祖宇妥·云登贡布在总结藏族本土医疗经验时,广泛吸取和借鉴了当时中医、古阿拉伯医和印度医的发展成果,编著了较为完整的藏医藏药理论巨著《四部医典》。

《四部医典》分《总则本》、《论述本》、《秘诀本》、《后续本》,共156章,系统地论述了藏医药学的理论基础、人体构造、生理功能、病因病理、诊断治疗、药物种类、服用方法,以及饮食起居、卫生保健、行医道德等,首次揭开了雪域高原人体的奥秘和防病治病方法。

从公元12世纪到17世纪,一代又一代藏医名家先后绘制了80幅《四部医典系列挂图》,成为藏医药学的形象化教科书,使藏医藏药在西藏、青海、四川、云南、甘肃等地的藏区广为流传。根据第36幅彩图中的描绘和西藏历史博物馆珍藏的100多件精制的外科手术器械推测,当时藏医的外科手术十分发达,可以进行刀伤、烧伤、骨折等各种外科治疗。占堆说,有些传统的藏医手术,直到20世纪50年代还在沿用。他说:“我的爷爷和父亲都是有名的白内障手术藏医,他们可用一根金针挑拨白内障,使患者重见光明。”这种古老的藏医眼科手术,一直延续到在西藏实施现代医学眼球晶体浑浊摘除手术。

古老藏医药插上现代科技翅膀

自古以来就凭望、触、问等方法诊断病情的藏医如今普遍用上了听诊器、血压仪、B超、CT等现代医疗器械,世代相传的藏药作坊也正被现代化的藏药生产线所取代。

现代科技的导入不仅弥补了藏医药在诊断等方面的不足,而且揭开了一系列有关藏医药疗法的难解之迷,消除了国内外许多人对民族医药科学性的怀疑,使古老藏医药的发展如虎添翼。我国目前已有20多种藏药正式列入《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336种藏药载入部颁标准。全国不仅建立了57所藏医医院,而且有36种藏药被300多家中西医医院普遍采用。专家们借助现代科技手段,对放血等藏医药的一些独特疗法作出了科学的解释。1994年,由国内知名藏医、针灸和解剖专家组成的攻关组经过两年临床研究,对77个放血脉位进行了层次解剖,不仅确定了原有脉位的确切位置,而且增加了24个新的放血脉位,使这一传统疗法在理论上更加完善、临床上更易操作。

藏医学论文篇(8)

我国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传统文化根深叶茂,气象万千。几千年间,我国医学除了汉族的中医外,还有藏族的藏医、蒙古族的蒙医、朝鲜族的朝医……各处一域而争奇斗妍,极大地丰富了中华民族传统医学的宝库。其中,藏族人民早在纪元前就已懂得“有毒就有药”的道理。他们用酥油止血、用青稞酒糟敷贴医治外伤……进入7世纪后,又广泛地吸取其他民族的医疗经验,特别是吸取了中医中药的理论和实践经验,从而形成具有本民族鲜明特色的医药学。目前所知的最早的一部藏医典籍《门杰亲木》(汉译名《医学大全》,今佚)以及最早的一部藏医教学课本《敏吉村恰》(汉译名《无畏的武器》,今佚),便是文成公主入藏(公元641年)后形成的。在金城公主入藏(公元710年)后,又形成了另一部医书《门杰代维哈布》(汉译名《月王药诊》)。

到了公元8世纪下半叶,著名的藏医学家宇妥·元丹贡布(708—?)主持编写成一部藏医经典名著——《据悉》,汉译名称作《四部医典》(又一说为唐朝金城公主出嫁给松赞干布五世孙尺带珠丹后,延请内地、西域及印度的医师共同编译而成)。全书由“扎据”(即“根本续”,总则本)、“协据”(即“论说续”,论述本),“门阿据”(即“秘诀续”,秘诀本)以及“亲玛据”(即“后绪续”,后续本)四大部分组成,凡156章,24万字上下;内容包括理论、病症、诊断、治疗、药物诸方面。它全面论述了藏医学的基本理论,记载了藏医学丰富的临床经验,奠定了藏医学体系的坚实基础。

《据悉》的注本以17世纪末德西·桑吉嘉措(1653—1750)等的《据悉本温》最具权威。18世纪初,地方当局召集名画家,在桑吉嘉措的主持下,以《据悉本温》为依据,以15世纪藏医南北学派所绘医药挂图为基础,绘制成一套计79幅的彩色医药挂图,流行至今。(本文选录3幅)《据悉》同唐代内地的其他重要医著一样,闪耀着唯物主义与人本主义的光辉。其中大量篇幅,属于妇科、儿科以及卫生保健与养生的内容。《据悉》所阐述与记载的藏医学理论、治疗方法和实践经论以及极为丰富的卫生保健养生知识,既吸收了内地人民的先进经验,又具有独立思考的创造精神;既科学合理,又简便实用;很切合藏区地域的特点,颇贴近藏族人民特别是藏族广大下层人民的实际生活,因此千百年来一直为包括藏医医家在内的广大藏族人民所遵循。而作为《据悉》主编的宇妥·元丹贡布,由于他对藏医学的杰出贡献,千百年来被藏族人民奉为“医圣”。这情形如同汉族人民奉张仲景为“医圣”、尊孙思邈为“药王”一样。

藏医学论文篇(9)

中国古代思想家对天与人的关系,虽并不简单地归属于人与自然的关系,但却非常注重人与自然的统一,人的行为与自然的协调,道德理性与自然理性的一致。藏族受藏传佛教思想的影响,在看待人与自然的关系时产生出“无情有性,真爱自然”的观点。认为大自然的一草一木皆有佛性,有其存在的价值。藏医在发展过程中,逐渐了解了自然,他们将人体比为一颗大树,大宇宙时刻养育着人体。认为自然界的一切物体,是由一种肉眼看不见的微小尘埃“多查热”不断运动、渐渐积厚形成的。

1 藏族宗教中的天人观念

1.1 藏族苯教中的天人观念

苯教是藏族本土宗教,虽有佛教文化对其极大的冲击,但由其几千年的文化淀积仍发展至今,生生不息。苯教信仰万物有灵,重视祭祀,以天、地、日、月、星辰、大河、湖泊、雪山、巨石以及自然界各种神奇现象作为崇拜和祭祀的对象,信奉天降“神旨”等。其中苯教最为鲜明的特点之一就是对天神的崇拜,认为一切都来自天上,对天非常敬崇。在远古时代的藏族先民眼里,彩虹是一种捉摸不透的自然现象,或是一种神,或是某一种神显现的外在形象。因此,苯波教巫师为使国王有别于普通人,让每位国王的头顶与天之间有一条白色的天(神)绳,国王可凭借这一“天神”顺利从天而降做人间国王,临终时又可凭借这一“天绳”缓缓地升上天空。虹成为联系天界与地界的通道。可见,苯教这一原始宗教在最初的年代里对“天”的理解还处在一种神秘的信仰与崇拜阶段。天对与人来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苯教经典《斯巴卓浦》的创世论中说:宇宙的开端是一片虚空,不存在任何东西,自然也不存在空间与时间。当这虚空产生光与光线时,宇宙的时间系统就有了开始阶段;跟着,光为父,光线为母,它们使宇宙有了光明与黑暗之别,同时也就有了热与冷之别;这样,宇宙产生微风如同呼吸一样,在冷热的作用下,微风又形成霜,霜又结成露珠,露珠积成水,于是如镜之大海(又称池塘)就出现了……。同时,在创世论中还提到了,苯教强调神和人类的共同起源,人和神之间存在亲缘关系,其创世传说描绘了一幅天神、人类、动物、生灵互相联系、互相依存的宇宙世界图形,即三界说。

从苯教的创世论中可以看出,虽然藏族先民对“天”存在着神圣的崇敬感,但也希望与天神之间有一种亲缘关系,能够合乐共处,相互依存。创世论中也蕴藏着最朴素的对立统一观念,如,光明与黑暗、冷与热等,形成了藏族原始的自然观。这种自然观对最初的及后世的藏族医药学的发展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如,苯教早在公元前6世纪就已经有了自己独特的药理和医疗术。据记载,苯教祖师东巴辛饶曾给弟子传授了“医疗术”和“药理”两种医学理论。作为原始文化脱胎而来的苯教医疗学,其中不乏有一些迷信和宗教的成分,如在诊断和治理过程中还要进行一系列的打卦、问卜、驱鬼等仪式。但是,它对藏医药理论体系的构建起到了重要作用。

1.2 藏传佛教中的天人观念

随着社会的发展,佛教的传人对土生土长的苯教产生了巨大地冲击。苯教也随之逐渐蜕变,既融入了佛教的理念精髓,又保留了本土特色,时至今日仍然存留在藏族这片土地上。佛教文化的博大精深对藏族人民的思想起到了很大的影响。从日常生活到思想理念无不深深受到佛教思想的影响。藏民认为,只有接受到了佛教的正规洗礼,才能成为一位尊贵的人。接受佛教的教育,就要学习传统藏族文化包括大五明和小五明,即工巧明、医方明、声明、因明、内明和修辞学、辞藻学、韵律学、戏剧学、星象学。其中藏医学属于“十明”之一,是藏族文化中的瑰宝。因此,佛学与医学是紧密相连的,藏医药学的博大精深,也正是通过蕴藏的佛教文化思想而显示出与其他民族医药学的不同。佛教思想的博大精深之处正是在于它深刻揭示了人体与自然宇宙之间的微妙关系。佛家的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是建立在缘起论的基础上的。缘起论是整个佛教思想的基础。它认为世界万事万物都是因缘和合而生的,缘聚则生,缘散则灭。由缘起论,佛家提出了以整体论与无我论为主要特征的“人与自然”关系理论。在整体论与无我论的基础上,佛教看待人与自然的关系时产生出“无情有性,真爱自然”的观点。佛教教义中有“依正不二”的理论,意思就是任何生命包括人类所依存的环境,与自身的存在是合而为一、不可分割的。这一理论也解释了人与自然的密切关系。佛教思想中的缘起论阐释出了人的生命缘起及人与自然的深刻关系,对系统建立藏族生命观奠定了理论基础。

更能直接体现天与人之间密切关系的,是8世纪初期出现的一部著作――《佛说养生经》,书中说到,人体是个小天地、小宇宙。宇宙间的一切都会在人体上反映出来,其任何变化都会影响人体;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也影响和作用于环境。更重要的理念还在于,人体必须注意饮食、生活习惯、精神活动及环境之间的协调统一。正是在这样的“天人合一”哲学思想背景下,孕育了藏人早期的生命观及养生观,之后藏医将“龙”、“赤巴”、“培根”称为构成人体的三大基本元素。藏医药学认为,自然界的万物是由土、水、火、风、空五大元素形成的,人体也是由这五大元素形成的,表现在人体生理特征的隆、赤巴、培根以及药物的性味功能都是由这五大元素形成的。这就说明,自然界万物、气候、人都具有土、水、火、风、空的同一属性,藏医称之为“天人同性”。

藏传佛教的出现对藏族医药文化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不仅影响了藏族生命观的完善,藏族医药学的发展,同时藏民生活习俗的观念也受其影响。2藏族生活习俗中的天人观念

藏民族生活在世界屋脊上――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地区。藏人称自己居住的土地为“十万雪山,十万江河”,这是藏人的生存环境。藏人在这样的生存环境中,自然形成了豪迈爽直的性情。每年藏历七月是藏人沐浴时节,各藏区的人们都愿到清冽的河水中浸泡。他们认为河里的水是药水,能治病。这种习俗与藏区远古的传说有关,相传在一场来势凶猛的瘟疫席卷了藏区时,“门拉”,即药神,把自己化作一颗星辰,将自己高超的医术和药物,化作万道光芒遍撒雪

域山川河流。由此人们便在这一时节里浸入河中去洗净污垢,去除或预防疾病,与山川河水融为一体,达到“天人合一”的景致。《庄子・山木》中表达天人合一的原文是:“人与天一也。”意思是:人与自然是一个整体。今天我们看到,在这片还未完全融入现代轨道的地区,每位藏人心中都存有一片神圣的“天”,这片“天”与其自身是相通的,他将其最朴素的道理融入到了生命之中。

在藏民的生活过程中,逐渐认识到人体健康与自然环境的密切关系,逐渐有了养生观念,认为自然平衡和人体和合不是孤立的,而是统一的整体。藏医学认为,某些自然现象、某些星曜的出现,会影响万物,会使人患某种疾病。例如,癫痫等疾病是中了凶曜罗喉罗的毒气而发病的。所以养生学中讲到要顺天行事,就是要避开对人体不利的自然现象和一些星曜。

在藏族的饮食文化中也渗透着“天人相应”的观念。藏民认为,自然界是生命的源泉,人的机体的生理、病理、生长、发育、衰老都与自然界的变化休戚相关。例如,在《四部医典》中讲到,孟冬气候严寒毛孔闭塞,龙促使体内火的功能旺盛,因此要足量地吃些具有甘、酸、咸三味的饮食。这样才能顺应自然变化,以调节脏腑机能,养精安神,益气补血,平衡阴阳,人体就健康;酥油茶是高原居民常饮之物,它除了有丰富的营养之外,还具有耐寒耐饥和润肤的功效,对于于噪的高原生活来说,酥油茶具有神奇的滋润及保健作用。

3 藏医药学中的天人观念

藏医药学受藏传佛教思想的影响,认为人体疾病的形成,主要有内、外两种因素。内因是由贪、嗔、痴引起;外因由饮食、气候或起居等因素造成疾病产生。如,龙病是由于无明导致贪欲而诱发疾病;赤巴病是由于无明与嗔怒而产生;培根病是由无明与愚痴产生。但同时藏民也认为,疾病的产生并非是一件坏事,他们把疾病看成是扫帚,可以扫除长久以来所积聚的负面情绪,疾病可以提供给人们放慢脚步、欣赏生命的机会。正如《心灵医生》中讲到的治疗之道:“心的真正性质是安详的。借着学习如何放下不必要的忧虑和痛苦,我们让喜悦有机会闪耀。情绪是可以转化的,喜悦不仅唾手可得,更是我们的权利。我们不应让忧虑宰制。”从中我们可以看出,藏族的疾病观并不是消极的,而是站在另一个视角展示给我们如何正确对待疾病,也为我们现代人重新审视疾病和生命的真谛起到了一定的启发作用。

藏医药学与藏族其他多个学科是紧密联系的,如学习藏医药的人还要学习历学,就是要研究日月星辰的运作规律及它们之间的组合关系,这些组合对外在与内在的四大元素(地、水、火、风)之影响及外在与内在的元素之相互牵引关系。藏民通过对自然的观察、了解,逐渐认识到人的机体与自然界是息息相通的,因此将人体比作一棵树,人体的生理、病理情况全都通过这棵树展示出来。藏民认为,一个有经验及学问的藏医,在把脉时会考虑到节令、气候及地理等因素对脉象、身体状况及外在对内在元素的微妙牵引关系的影响。可见,藏医对“天人相应”的重视。如,《四部医典》对脉诊的描述中:“只缘动脉虽然遍身布,接近脏器谷水若拍岸,适中恰似三夏雷声动……”。藏医通过观察自然界的水流、雷声等现象,将其恰当地引入医学之中,取类比象,将医药理论变得惟妙惟肖,通俗易懂。人体是自然宇宙中的一份子,必然受其影响、制约。藏民通过“顺天行事”的养生及医疗之道,在雪域高原地带生长、繁衍,生生不息。

藏医学论文篇(10)

中图分类号:K8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0278(2015)03-167-02

从古至今,人类文明随着历史的发展、社会的变更而不断创造和发展。从文化学的角度来讲,由于人类的基本需求和价值取向是相一致的,所以有时往往会在相同的自然环境中,出现类似的社会环境,进而创造出相似的文化现象。如此一来民族文化间的相互影响与渗透就逐渐地被人们所忽视,人们将一切相同或相似的文化现象解释为“文化共生”物,这种观点显然是不对的,至少有些偏颇,因为从系统论的角度来看,民族文化是一个开放的系统,任何民族文化在其形成和发展的过程中,都将直接或间接、积极或被动地与异族文化发生某些冲突,进而受到某种影响。民族文化的内涵越丰富、发展历史越悠久,与异族文化的联系就越频繁、越活跃,受到异族文化的影响也就越大、越深刻。从这个意义上讲,在民族文化形成和发展过程中,吸收乃至融合异族文化的某些成分,绝非是民族文化的耻辱和不幸,相反,这种融合是富有生命力的一种表现,是民族文化不断得以发展进化的先决条件。“如果一种文化仅仅满足自身的前进而缺乏文化的参照与交融,那么它就只能在白身的模式定型之后,逐渐的衰退,甚至消亡”①。藏民族是世界民族之林中的一颗“启星”,它历史悠久,并且具有灿烂的文化。藏族先民在历史发展的长河中,积极地吸收周边国家和民族的优秀文化内容,从而不断的丰富和完善藏族文化的内涵,由此形成了博大精深的藏族传统文化体系。

公元七世纪初期,藏王松赞干布统一青藏高原后,大力提倡印度佛教在吐蕃的传播。为了弘扬佛法,他先后派了很多王宫贵族的子弟去印度求学,学成归来后在进行大规模的传教活动。从藏王的这些行为和举动来看,古印度文明是伴随着佛教的传人而传进了大地,在和本土文化进行斗争、吸纳、融合之后,逐渐形成了以藏传佛教为核心的藏族传统文化。从文明发展的视角来看,象雄地区和雅砻地区是早期文明的两个发祥地,其中象雄文明在发展的过程中受到了印度文明的影响,而不断地充实、完善它的内涵,而雅砻文明一直延续到公元七世纪后,伴随着佛教的传入而逐渐与印度文明相融合,从而丰富和发展了它的内涵。

印度(藏语称为“伽噶”,汉文古籍称为“天竺”)与地区毗邻,长期以来,两地居民相互往来,互通有无,促进了文化交流。纵观印藏文化的交流史,藏民族从印度引进了许多东西,对藏族文化的发展起到了积极作用。依据多数藏文经典,藏民族对印度文化的借鉴及吸收主要表现在宗教艺术、文学、医学、天文历算等几个方而。关于佛教在藏区的传播以及发展的问题,我们可以从藏传佛教各个教派的宗教源流史与高僧大德的大小传记中发现,藏传佛教是印度佛教的一个支派,它是印度佛教与藏族本土宗教长期斗争、融合的产物。尽管其中吸收乃至融合了大量的苯教及原始自然宗教等成分,但基本理论体系则源于印度佛教。这一点我们可以从藏族先民翻译大量佛教经典的史实中得到佐证。在藏族历史上,藏族学者们究竟从印度翻译了多少经典著作现在很难得到确切数字,但有两点是可以肯定的:一是数量很多,仅德格版藏文

一、文学方面

吐蕃王朝第二十二代藏王松赞干布执政时期,伴随着佛教在藏区的传播和大规模的译经运动,一些印度的文学作品、天文历算、医学等方而的书籍也被译成藏文,并且在藏区慢慢流传开来,这一举动对后世藏族文化的发展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其中,印度文学对藏族文学创作乃至某些文学体裁的形成产生了深刻影响,藏文《大藏经・修身部》收入了印度的七部格言诗作品,它们分别是:龙树的《百智经》《修身论智慧树》《修身论众生养育点滴》,尼玛白巴的《颂藏》,却色的《百句颂》,遮那伽的《修身论》,摩苏罗舍的《修身论》。这些格言作品成为藏族文学创作的滥觞。白此以后,藏族学者纷纷效仿,创作出大量的格言诗作品,如萨迦班智达的《萨迦格言》⑨、贡唐?丹白准美的《水树格言》、班钦索南智巴的《甘丹格言》等作品。印度文学对藏族文学的影响,首推佛经故事,在《本生论》《百缘经》《撰集百缘经》等许多佛经中的故事中,都吸收了大量的民间故事,这些故事随着佛经的翻译被译成藏文,在藏区广泛流传。公元9世纪前后,蚁蛭仙人的《罗摩衍那》④被藏族学者翻译成藏文,此书的翻译在藏区产生了较大的影响,公元13世纪,藏族翻译家洛顿多吉坚参在印度班智达拉恰噶日的协助下翻译了《诗境》之后,学习《诗境》便在藏族知识界蔚然成风,并且对后来的藏族文学发展产生了巨大影响。在藏族历史上,积极著书立说且潜心研究者数不胜数,只要对早期藏族学者的许多著作加以考察,则不难发现,印度文学的思想颇为深刻。在《大藏经・声明部》中,共收入的文论著作达37部,其中有些是印度学者所著,如檀丁的《诗境》、月宫的《字经》、宝作仗的《韵律宝生论》等作品。

二、天文历算方面

藏族天文历算是藏族及其先民在长期的生活和生产实践中不断探索,反复实践之后得以形成和发展起来的一门学科,当然也吸收了外来国家的天文历算学的知识,其中也有印度天文历算的成分。随着佛教的传入,大量经典被翻译为藏文,印度天文历算学已经对藏族文化产生了影响。印度天文历算被藏族文化真正接受,则是公元11世纪以后的事情了。据相关文献记载,公元11世纪,印度班智达达哇贡波和藏族译师卓希绕扎将印度《时轮根本经释》译为藏文,之后,《时轮摄略论》《时轮经义疏显真论》《时轮经注释》等印度天文学典籍亦相继被译成藏文。据《布顿佛教史》⑤记载,藏文《大藏经>中收入有关《时轮经》的梵文著作译本竟多达43部,诸如:龙树的《缘起所生学术真实论》、舍利子的《八种星算占卜》、寂天的《星占术》等等。11世纪以后,藏族采用以时轮历为基础的新历法,即以“饶迥”⑥纪年。

三、医药方面

藏族医药学亦渗透着印度医药学的成分,据藏文文献记载,早在吐蕃王朝之前,属于喜马拉雅文化圈的藏族先民和印度就有了文化上的交往。拉托托日年赞执政时期,两名来白印度的医生曾任赞普的御医,并传播医学知识。吐蕃王朝之后,印度医学对藏医的形成和发展所起到的作用,更是不言而喻了,松赞干布曾请印度等地的医生为其治疗,印度的巴惹达杂与汉地、大食等地的医生共同编写了7卷本医学名作《无畏武器》,这些著作成为了当时吐蕃从医者的必修典籍。赤松德赞执政时期,印度的兴底噶巴成为了赞普的“九大御医之一”,与其他人共同撰写医学著述,招收弟子,传授医术。随着佛教的传播,兴起了大规模的佛经经典翻译运动,这一运动使得许多印度医学典籍被译成藏文。诸如:龙树的《合力》《医命经》、父役的《八分心要略》《八分心要医方解》、朋喜的《八分形解词义月明论》等等。另外,藏族学者纷纷赴往印度等地求学,作为一代名医的老宇妥曾经二次赴印度等地,投师班钦・辛陀罗比、姜旺、米哲扎德哇等,广习《医学补篇珍珠》《医续目录明灯》《续部一千零一》《医术十万》《医续晶签》《先人耳传》等医学典籍,为流芳百世的医学名著《四部医典》的撰写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小宇妥则一生六次赴印度,在孔行度母巴登丞瓦,仙人杂惹伽等处广习《八支》《宝积》《石药密方》《六十五续》等典籍,返回吐蕃后,积极实践,反复探索,撰写著述,广收弟子,对藏医学的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凡此种种表明,藏医药学中渗透着印度医学的成分,这是谁也无法否认的事实。

古印度文明对藏传佛教以及藏族传统文化的影响是巨大的,其影响也是不可估量的。随着时间的发展,古印度文明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已经渗透到了藏传佛教及藏族文化的方方而而,比如:文学、天文历算、医学等方而,这些方而的影响是最具有代表性的,并且也是最能体现出古印度文明的强大动力及影响的。没有这印度文明对藏族文化的影响,就不可能会有今天灿烂多彩的藏族传统文化和历史,也不可能会有名扬中外的藏传佛教,更不可能会有如此多娇的藏民族!

注释:

①傅道彬.文化参照选择的而律背反[J]中国文化书院学报,1988(3)

②甘珠尔是藏文( bkah-h! gyur),意译为教敕译典,为所编有关佛陀所说教法之总集,包括经藏与律两大部门。

③萨迦班智达.萨迦格言[M]王尧,译青海民族出版社,1981.

④(印)蚁垤.罗摩衍那[M]季羡林,译.译林出版社,2002

⑤布顿大师.布顿佛教史[M]郭和卿,译.民族出版社,1986.

⑥“饶”是藏文( rba byung),汉译胜生周,因胜生周相当于火土年(丁卯年),又称为“丁卯周”是藏族使用时间较长,现在仍然运用的普及性藏历。

参考文献:

[1]更登群培更登群培全集(藏文版)[M]藏文古籍出版社,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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