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时光汇总十篇

时间:2023-03-07 14:56:29
最后的时光篇(1)

意外地在别人空间里找到了我们高一三班的集体合影,那是在县体育馆拍的。照片上很多人我都记得,只是一时想不出他们的名字。在他们之中隐藏的还有我自己,那时的我与现在的我样貌差别实在太大,以致于自己花了几分钟,才找到那时的自己。看着照片,沿着光阴的痕迹,回访那场埋葬的回忆,我,我们,我们的高一三班。时间又回到2010,2010年的金秋。

清晨天刚刚亮,岚烟升腾,香味弥漫我的一天从一碗米线开始。雾气慢慢散去,擦去嘴角那红得发亮的辣椒油,我就该进入学校课堂早读了。河边桥对岸,银白色漆刷的铁门,托着四个尖角的古亭式房檐。校门上方写着江城第一中学,几个闪光的大字。看院外还写着校训,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这便是我人生最后一学期读书的学校。江城一中,江城县最出名的一所中学,汇集江城各地出类拔萃的学生。

随着琅琅的书声,在小城响起,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大街小巷忙活起来,卖菜的农村人,上班族,家庭主妇。上午九点小城很静,静得可以从几百米外,听到学校广播的声音。眼保健操和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的广播体操,还有星期一的升旗仪式国歌的声音。只要无雨,只要不放假这个声音就不会停止。就算放假,还是可以听到叮铃铃的声响。

绿茵路的草坪,滨河路的凉亭与座椅,广场的新华书店,都是我高中的绝佳去处。喜欢静静地坐在披红挂白地棕树下,耷拉着脑袋看书。喜欢在凉亭花团锦簇里,看蓝色天空发呆,躺着舒服睡上一觉。喜欢星期五的下午刚放学,就飞奔跑去新华书店看上几个小时的书,然后拖着疲惫的身子,背着沉重书包,慢慢去几百米外的店里,买上几块钱一笼的小笼包。坐在店里,听着音乐,葱香肉香的小笼包,蘸酸辣的蘸水,这也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星期五的晚上,高三放月假,我还要在学校上课。打开教室明亮的灯光,未回家的同学陆陆续续到教室看书,又一个一个离开,我则会不停地在本子上写写划划一整晚。叮铃铃的下课铃响,已是夜里十一点整。高三女生宿舍空空荡荡,只有那电话响个不停。整个一楼,只有我一个人,108 大姐姐们回家了,听说108以前闹鬼,开着灯,老师敲门,我被迫关上灯。黑黑漆漆的夜里,黑漆漆的影子,窗外一声猫叫我吓得用被子捂住头,大口喘着粗气,夜变得凝重深沉。不知是在第几次翻身,第几次恐惧中睡着,漫长的夜悄悄过去,天亮了。

中午十一点伴,四节课后我就可以回家玩吃妈妈做的饭了。沿着河边一路小跑,跨上小桥,走到水库,聆听风的声音,看湖光山色,一阵小憩。气喘吁吁地从书包拿出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上几口,就要继续赶路,野花烂漫,小狗汪汪,爬过那个山坡,穿过茂密葱茏地翠竹林,家近在咫尺,几步到了。

甄子饭,酸菜炒肉,似是在学校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饱,这一顿能顶学校食堂几顿饭。吃过饭,到山里与家人一起洼地除草。一层层碧波在台地荡漾,背着背篓,唱着山歌的采茶女随处可见,云朵静止不动,好像听到远方亲人的呼唤。斜阳落在半山腰,山上的人不约而同,从覆满杂草的田埂上回家做饭。乡村进行曲里,厨房哼唱,小村炊烟袅袅,落日夕阳里,我该返校了。

同桌的姑娘打闹着,前面的男孩还幻想着明天打篮球的精彩,老师们在为高考打着算盘,同学们为分班做着准备,班长还在维持着班级秩序,我即将离开。

夜幕降临,小镇的夜来了,美丽的喷泉,灯火辉煌。来来往往的人群,跳舞的老人,手牵手的情侣,洋溢着笑脸的一家三口,三五人的烧烤聚会。

最后的时光篇(2)

离毕业只有一年多了,没多久就要上初中了。或许上初中后,我们……我们就无法再见面了,从此以后大家就要“飘”散于“五湖四海”了……无法一起学习,无法再尽情地游戏了——就单单只是慢慢改变,逐渐走向成年,因此同学与同学之间的情谊就会逐渐疏远,小时侯的美好回忆就会碧空如洗,渐渐地在脑海里消失……

谢谢你们,陪我度过了一个金色的童年;谢谢你们,陪我度过了难忘的小学时光;谢谢你们,让我的童年能过得如此美丽;谢谢你们……想到了这儿,我真想哭!一想到要分别了,我的心就久久不能平静!

妈妈说,“小时候,我和同学好得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现在,她就住在这儿,我也不想去,总觉得——好累啊!”听到这儿,我就感受到了婚姻后人的最大变化——小时候的感情再好也不过是小时候,长大后,特别是婚姻后,人就好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难怪了,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做的太多也都是为自己的家庭着想,别人是得不到的!也就是因为这样,同学之间那份真挚的友谊也只能消失在朦胧的记忆里,渐渐地遗忘……

所以,我们一定要好好珍惜这段美好的时光,好好地度过小学阶段最后的一年,在童年的足迹中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最后的时光篇(3)

静静的汨罗江,流着金黄灿烂的日光。

静静的,好像所有的生命都已经逝去了。渔父侧耳听了一下,混沌中好像有一种持续的高音,但是分辨不出是什么。

他看了一会儿靠在岸边的竹筏,晒在河滩上的渔网,端端正正地插在浅水处的一支竹篙。他在屋角阴影里坐下,打开葫芦,喝了一口酒,便睡了。

他的年纪不容易分辨得出来。头发胡须全白了,毛蓬蓬一片,使他的脸看起来特别小。小小的五官,皱缩成一堆。在毛蓬蓬的白色须发中,有着苍老的眼睛,满是皱纹的嘴唇,扁平的鼻子,它们为他苍黄的脸增添了生机,虽然他的脸上散布着暗褐色的拇指般大小的斑点。

他在酣睡中,脸上有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断断续续的鼾声吹动着他自如云絮的胡须。胡须上沾着流下的口涎。

他像一个婴儿,在天地合成的母胎里安眠。

“或者说,像一条在蛹里安眠,不愿意孵化的虫子呢!”屈原这样想。

楚顷襄王十五年五月初五。

屈原恰巧走到了湘阴县汨罗江边渔父的住处。

房子是河边的泥土混合了石块搭成的。泥土中掺杂了芦草,用板夹筑成土砖,垒成墙。墙上开了窗,用木板做成窗牖。屋顶只有一根杉木的大梁,横向搭了几条木的椽子,上面覆盖着禾草。

房子和渔父有一点相似,都是土黄灰白一片,分不清楚头脸。

屈原走过去,乍一看,还以为渔父也是用泥土混合着河边石头堆成的一物,直到他听到了鼾声。那鼾声是间歇性的,好像来自一个虚空的深谷。悠长的吐气,像宇宙初始的风云,平缓而悠然,一点也不着急。

山野林间无所不在的蝉鸣则是高亢而激烈的,持续不断。

渔父从懵懂中昏昏醒来,觉得那持续不断的蝉鸣吵闹极了,便有一点生气,不知道这些虫子为什么要那样一点不肯放弃地叫啊叫的。睡了一觉,下午的日光还是一样白,他一身汗,恍惚梦见一个人。

一个瘦长的男人,瘦削得像一棵枯树,皮肤下是石块一样的骨骼。眉毛是往上挑的,像剑。鬓角的发直往上梳,高高地在头顶绾了一个髻。最有趣的是,他的头上插满了花草。

杜若香O了,被夏天的暑热熏蒸得香气四溢。这男子,怎么会在头上簪了一排杜若呢?

渔父仔细嗅了一下,还不只有杜若呢。这瘦削的男子,除了头发上插满了各种花草外,连衣襟、衣裾上也佩着花,有荼蘼,有白芷花。渔父在这汨罗江边长大,各种花的气味都熟,桂花的很淡,辛夷花的是悠长的一缕,好像深秋的一线江水……

“你一身都是花,做什么啊?”渔父问了一句后,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空中还是回荡着高亢的蝉鸣,间断地混合着模糊的鼾声。“在天地混沌的母胎中,他好像一个婴儿。”

屈原一早在江边摘了许多花,在水波中看了一会儿自己的容颜,这样瘦削枯槁,面色憔悴,一张脸被水波荡碎,在长河中流逝。

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

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

屈原歌唱起来,手舞足蹈,许多花朵从发上、身上掉落下来。近江岸边的花被风吹入江中,在水面漂浮。鱼儿以为是饵,便前来捕食,平静的水面荡起浪花。

渔父听过军士们的歌声,是秦将白起进攻楚国郢城时的歌。军士们手操刀戟戈矛,一列一列,雄壮威武,大张着口,歌声十分嘹亮。

郢城后来被秦兵攻破,老百姓扶老携幼往远方逃亡。渔父坐在山头,看强盗们出没,劫夺老百姓的衣物。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屈原又唱道。

白花花的阳光,使一切影像看来有一点虚幻,仿佛是梦中的事物,虽然历历可数,但是伸手去捉,又都捉不住。

渔父坐在山坡上。太阳极好,他看乱成一团的百姓像一群黑压压的鸟,在地上寻觅着食物,再无可奈何地走向远方。

紧接着几天,是楚国阵亡的兵士们的亡灵列队从山坡下过。他们走到江边,在浅滩里洗他们的脖子。那伤痕累累的脖子洗着洗着,便洗出一条红色的江水,它像一条血色的绸缎飘向远方。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那花瓣在空中散开,像战场上的血点,装饰着苍黄的天地。屈原也追上去,跟那些将士说了一会儿话。他们聊着人死亡以后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人出了家门回不来。一个个阵亡的灵魂,茫然地在平原大地上彷徨。走来走去都是路,可是怎么也走不回家啊!

据说,屈原是这一天死的。跳完了舞,唱完了歌,披头散发,戴着一头凋零野花的三间大夫,趴在江岸上,哭了又哭,哭得汨罗江江水都涨起来了。水漫向两边,连山脚都被淹没了。

渔父一觉醒来,吓了一跳,他的酒葫芦漂在水面上,摇啊摇的,像一叶舟。

屈原的身体随水波流去,可是水势并没有停止,继续向两岸坡地漫过来。

最后的时光篇(4)

不过,心还是为陆励成疼着,他对苏蔓的爱,绝不比宋翊的少。陆励成与苏蔓在他老家度过的时光真的美好到让人心醉,他对紧急事态的处理方式以及对苏蔓的照顾与爱护无不让人钦佩、感动。最后苏蔓在陆励成的家乡支教,不只是遍寻苏蔓不着的陆励成,连我都惊讶万分,不禁感叹设计得好!这也应了苏蔓对陆励成的“不言谢,只赴汤蹈火”。

故事结尾苏蔓终于梦想成真,与自己暗恋的王子步入殿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知为什么,我看完后,心中有些遗憾,为什么那个处处为苏蔓遮风挡雨,默默付出的陆励成孑然一身?为什么苏蔓错以为陆励成爱的是朋友麻辣烫?为什么苏蔓没有感受到陆励成的爱?是苏蔓愚笨还是在逃避?

在时光的流逝里,苏蔓十年的秘密晒在了阳光里;

在时光的流逝里,宋翊从阳光男孩变成了背负心灵枷锁的男人;

在时光的流逝里,陆励成爱着苏蔓的现实只能成为另一个秘密;

在时光的流逝里,揭开了麻辣烫辛酸的童年和对宋翊的暗恋;

在时光的流逝里,许秋的病态心理的揭示,成为解开所有人心结的关键;

在时光的流逝里,是选择那个我爱的人,还是选择爱我的人;

最后的时光篇(5)

多少年不曾完整的看过一部青春感情戏,这次不知怎么就被这部最美的时光吸引了。以前看一部开头就看不下去了,可这部看了一集想看两集,一直纠结看到最后一集。可不看还不生气,一看还真是让我失望。导演给了一个磨棱两可的结局,他不愿意得罪观众,就让观众难受,我都想拍他块板砖了。

陆励成在事业中稳重成熟,在生活中温柔多情,是个典型的完美男人。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完美的男人导演却不给安排个好的结局,非得让三角恋横行结尾呢,真是闹不明白。宋翊也算是个不错的男人,就是性格太磨矶,所以耽误了两个女人的恋爱。这也是他的性格导致。要是他能拿得起放得下就不会横生这么多枝节。总之不是一个好男人有的秉性。这一刚一柔的两个男人纠缠着一个美丽清纯的苏蔓,让人看着就养眼,但心里也替他们累,说出爱你就那么难吗?你像陆励成这么有干劲的男人,但在爱情上却是个懦夫,这么喜欢一个人却不敢说出口。真是有强项就有弱项啊!

看着这个电视让我感觉真是谈个恋爱真是累呀!何苦这么为难自己,人生苦短怎么就为一个感情这么累呀!难道他们的工作压力还不算大吗?又弄个恋爱来苦自己,真是何处不嫌苦呀?所以说看完这个电视剧感觉很纠结,很难受,也很替陆励成不值。

最后的时光篇(6)

母亲已不能说话了,但意识是清醒的。她似乎能感受到她儿子的灵魂正在抽搐和哭泣。这是一个已经离开母亲怀抱多年的儿子,在经历了人世间酸甜苦辣、风雨坎坷之后对亲娘发白心底深处的一种最原始、也是最理性的爱怜。他感到自己拥抱的不仅仅是母亲瘦弱而疲惫的身体,而是拥抱了母亲用自己一生的时间、心血、炽爱、从容和智慧写成的类似性格、精神和意志之类的东西。

我默默地注视着这双眼睛。母亲的双眼仿佛结了一层翳,眼角因常噙着泪花而变得十分浑浊、模糊了。从这里再也找不到如泉的清澈、如湖的浩渺、如月的朦胧、如雾的依恋、如花的含蓄了。此时此刻,我只能用母亲赋予我的想象能力去推断这双眼睛曾有过多少美丽和灿烂,有过多少镇定和安祥,有过多少关注和慈爱,有过多少深情的眷念和企盼,有过多少默默祝福和焦急的等待。这双眼睛用了六十多年的时间将缕缕爱的阳光播撒进十个孩子的心田,这双眼睛像两个摄影机的镜头将她的几十个子孙的音容笑貌、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一并清晰地记录下来,完整无缺地拷贝到她那即将干涸的心海里。

我心痛地抚摸着母亲的双手。这双手是黝黑而枯燥的;皮肤没有一点弹性,似乎与肌肉已经分离。手背因打了一年“点滴”的缘故,青一团,紫一块,被无情的针头摧残得不成样子了。我掰着母亲的手指头,似乎是第一次才发现她的右手食指严重弯曲,仿佛一根拐杖怎么也伸不直了。这种畸型的手指唤起了我的一种亲切而酸楚的回忆:在我很小的时候,每到冬春季节的夜晚,总看见母亲伴着昏黄的油灯纳鞋底、做鞋帮;那“呼呼”拉线的声音成了我们儿时催眠的夜曲。这种声音夜夜如是,年年相同。母亲个子不高,力气单薄,虽然每天只挣八个工分,但她几十年从不耽误一天。白天干完了农活,晚上就做那永远也做不完的家务活。母亲共生育了十个儿女,老大、老二分别在三四岁时因病夭折了。剩下的八个孩子,从小到大都是穿母亲做的布底鞋,春秋两季穿单鞋,冬天穿棉鞋。我常想:如果每个孩子每人平均两个月穿一双,八个孩子一年至少要穿四十八双鞋。四十八双鞋得多少针线!得耗多少夜晚!数字是枯燥的,但正是这枯燥的数字将母亲的食指变成了歪脖子柳树的模样。

我不止一次握住她的双脚。我用温热的水轻轻地浇洗、揉搓,想用这种方式来弥补我多年对母亲无意的疏远。母亲的脚在旧社会被迫缠了两年,左右脚的大拇指分别向左右方倾斜,其倾斜角度不低于四十。就是这双受到严重摧残而变得难看的脚,却踏遍了家乡八百里的山山水水:大坝上已枯干的泥土见过这双脚,密如网状的沟渠认得这双脚,山上的老栎树熟悉这双脚,坡上的荆棘亲近过这双脚,茫茫的田野里那肥沃的泥土吻过这双脚……故乡的沟沟坎坎、一草一木无不怀念这双丑陋的脚。母亲用这双脚踩出了自己朴实无华的人生,也为她的儿女踏出了一条崭新的通向远方的大路。

在我拥抱母亲的时候,已不可能同她进行语言交流了。其实,母亲一生似乎没有开辟多少时间同我进行较长时间的语言交流。她只讲了一个有关我的故事。她说,我们这里在解放前是血吸虫疫区,后来就成了湖北的一个国营农场。为了灭螺,必须废除旧河道,兴修河堰。我便在这时出生。于是村里一个有文化的“流放者”便为我取了“兴河”这一乳名。我是阴历十月初二生的;冬月初二,母亲就背着我到离家几十里以外的工地上了。隆冬岁寒,母亲既要哺乳孩子,又要完成每天规定的土石方任务,其艰难之状是可以想见的。更为伤心的是,母亲所住的一户人家心如铁石,不准在他家烤小孩的屎尿布片;无奈的母亲每晚只好将单布片子垫在身下慢慢焐干……每每想到此,我都要落下串串热泪。

母亲的脸色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庄严。是啊!母亲一生似乎没有开怀大笑过;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一副平静的仪态。母亲对于我的笑也似乎只有一次。那是1977年秋,即全国恢复高考制度的第一年。我仅凭着在县、市、省电台曾经播过的几篇稿件,以一个少年的狂热走进了考场。一个月之后才得知,这个考区的十个考场只有七个人被通知体检;我是其中之一。当这一消息传开后,我们的村庄沸腾了;上下相邻的村庄亦沸腾。一个农民的孩子突然被国家考试选中,对于世代以耕种为业的农民来说,无异于自己家乡出了“状元”。当我母亲确认了消息的真实性后,她的脸顿时变得像花朵一样灿烂。当天夜里就张罗酒席,大宴前来恭贺的亲朋好友。这可能是母亲生平最幸福的时刻;整个晚上,喜悦之光都在她的脸上流淌着。一个终年风里走、雨里行,终日为生计焦虑、劳碌、奔波的农妇能有多少让她开怀的事呢?

最后的时光篇(7)

法国馆的减价商品则是五花八门。电脑包内胆、雨伞、T恤、帽子、吉祥物“L on小猫”的购物袋、水质圆珠笔、钥匙圈、“我爱巴黎”购物袋、“折叠草莓”购物袋均有10元至55元的降价幅度,纪念明信片还实行“买一赠一”,最热门的“法国馆”香水虽然暂时还没有打折,但是现在购买则能赠送一本《法国食材和食谱》,价值238元。不过,大幅度的折扣将出现在世博结束前的最后一周。

最后的时光篇(8)

可奶奶执意要来,谁也不敢违拗,我也只好小心翼翼地候着。大伯母安慰我:不用担心,没准待几日她自己就烦了,实在不成,我帮你把她哄回去。我忙说不会不会,却很高兴大伯母如此体贴我。

孰料,奶奶一住,竟是半年多,而且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不但不挑剔,而且很好相处,如果说有什么缺点,就是有点“讲究”。她受不了凑合,饭要三菜一汤,衣服一定要手洗,理由是洗衣机洗不干净,喝茶也要功夫茶,像模像样的。

也因为讲究,宝宝的夹衣和棉衣,她都要亲自做,我诚惶诚恐,让一个年近九旬的老太太给肚子里的宝宝做衣服,我如何承受得起?

“奶奶,不用做,咱们到时买就成了。”我忙说。奶奶不屑地撇撇嘴:“买?买的能比做的好?晨晨他们的小衣服都是我做的,你用不着不好意思。”可是晨晨已经6岁了,做她的衣服,可是6年前的事儿。我偷偷打了大伯母的电话,大伯母说,由着她吧,让她做几件衣服,她会觉得自己“有用”。

很快大伯母就把奶奶的“工具箱”带了过来,那是一个老旧的铁质饼干盒,里边有针线、老花镜、顶针等物件。奶奶戴上老花镜,然后拿出剪刀和布料,裁剪起来。

我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问需不需要帮忙,奶奶想了一下说:“咱们分工合作,你做胎教,我做衣服。”

我扑哧就笑了,奶奶还知道胎教呢。为了不打扰她,我去阳台“做胎教”。晨起的阳光射到客厅,照到奶奶灰白的头发上,想到年近九旬的奶奶在给她的重孙做棉衣,我突然有种淡淡的感动。几天后,奶奶叫大伯打电话让老家的二伯捎点棉花来,我愈加不安起来,觉得为了一个没出生的小生命,未免太兴师动众了,便对奶奶说去市场买就是。

“傻丫头,棉花还是咱老家的好,蓬松松的,又保暖,外边买的指不定是什么黑心棉呢。”奶奶说的自然在理,可我知道,要不是她老人家撑腰,我估计不会享受到这些待遇。

几天后,奶奶做好了一套小棉衣,针脚细密,摸上去手感极好,看着晾绳上的小棉袄小棉裤,我悄悄对肚里的宝宝说,这是太奶奶给你做的呢,你真是个有福气的宝宝,能穿上太奶奶亲自给你做的棉衣。

我拉过奶奶,让她捧着小棉衣拍了几张照片,那时我并不知,那是奶奶留给我们最后的影像。

因为我胃口不好,奶奶便张罗变着花样给我做饭,其实很多事儿我是不想让她做的,奈何我拗不过她,毕竟,她那么大岁数了。于是我让她在旁边指导,我来动手。我自以为厨艺有很大进步,奶奶却很少夸我,总能给我挑出毛病来,好吧,看来爱挑剔这个毛病还是有的。

到后来我才发现,奶奶的到来对我来说最主要的好处,是让我生活规律起来。一个人在家时,我经常凑合,有时只是简单吃点,有时则叫外卖,奶奶来后,我怎好让老人家和我一起凑合,于是兢兢业业地买菜和经营早中晚三餐。

渐渐地,和奶奶熟了,我发现她其实很好相处。

有时,我会故意问她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儿。她停下手里钩的毛线小鞋子,想了一下:“都好。”我笑她没说实话,要是都好,根本不用考虑这么半天,于是继续逼问她:“到底男孩还是女孩嘛,没关系的嘛。”

她盯着我的肚子看了看,然后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女孩儿。”

我一听很兴奋,如遇知音:“我也是。”她却做出个嘘的手势,然后指指我的肚子,说不能让宝宝听到,他万一是个男孩,听到咱们这么说,就不高兴出来了。“你要跟他说,男女孩都无所谓,妈妈都喜欢。”

“有这么灵吗?”我不太相信地看着奶奶,可她却一本正经地要我给宝宝道歉,我只好配合地说:“宝宝是男孩女孩都无所谓,妈妈都喜欢。”

奶奶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时她说,她怀我公公的时候,因为大伯二伯全是男孩,所以一门心思希望老三是个女孩,所以我公公过了42周还不肯出来。后来她道了歉我公公才出来。

我将信将疑,孰料,从此打开了奶奶的话匣子,她很爱说古,陈年旧事,陈芝麻烂谷子,好像不由自主就说起来了。我陆续知道了奶奶很多事,生大伯和二伯时,正赶上三年自然灾害,家里没饭吃,于是爷爷骑着自行车去兴平买馒头,因为到兴平买馒头不用粮票,每次买整整一麻袋,她和爷爷都舍不得吃,尽着老人和孩子先吃。

她说着说着,会时不时问一句:“丫头,你有没有嫌我烦?”我自然说没有,其实我蛮喜欢听她说古的,我是没有自信能活到88岁的,我们相差了将近60岁,我有时也会好奇,这60年来,老太太都经历了些什么?

所以,肚子里的宝宝接受最多的胎教,是奶奶那些人生阅历,有的是她亲身经历,有的是她认识的人的遭遇,其中不乏一些“子不语”怪力神乱,她说得津津有味,我听得也津津有味。我确信,宝宝出生后,最熟悉的声音,除了我的,便是奶奶的,我还说到时宝宝肯定喜欢太奶奶。

“那敢情好,你婆婆指望不上,我要能活到孩子出生,就帮你带娃。”奶奶笑着答。

最后的时光篇(9)

两年光阴,让我们成功完成了从最初的带着狂野与不羁的天真到现在的融合着低调与理性的成熟的完美转变。时间,就像一缕风,把藏着梦的种子带进我们心里;时间,就像一捧水,糅合了嬉笑怒骂,成为养料,让藏在我们心里的种子生根、发芽,最终长成参天大树,用他茂密的枝叶和虬根,将我们彼此的心紧紧地缠在一起,让我们这个大家庭的成员有了最坚贞的情感、最可靠的寄托。于是在面对高三分班的小别之时,便会心酸,便会不舍。

当时间走到了尽头,刻意的低调和无畏的放纵都无法掩饰离别的神伤。回想两年来大家在一起的点滴,或许,我们应该用一种最有爱的方式—微笑,来告别……

最后的时光篇(10)

院长劝他既来之,则安之,好好养病。焦裕禄说:“不行啊院长,兰考是个灾区,那里除‘三害’(内涝、风沙、盐碱)的工作刚开了个头,有那么多的事情在等着我,我在这里怎么躺得住啊?”

院长说:“焦书记,地委指示我们,让我们做好您的思想工作,服从治疗安排,准备过两天转院到郑州。”

焦裕禄说:“我的病没什么了不起,灾区那么穷,别把钱都花在治病上。我还是回兰考,一边治疗,一边工作嘛。”

查房结束后,妻子徐俊雅进了医务室,问焦的诊断结果。医生告诉她:初步诊断是肝癌,要等转院到郑州后才能确诊。

徐俊雅怔住了,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病房里,焦裕禄在地上做俯卧撑。他艰难地抬着身子,脸上大汗淋漓。他一边做着动作,一边问一旁陪他来治病的县委办公室干部赵文选:“县里的水利工程方案出来没有?”

赵文选说:“开挖贺李河的工程方案出来了,程县长主持了两次论证会,这个月能按时开工。加固黄河大堤的工程是张副书记主抓的,他现在还在测绘工地上。”

焦裕禄说:“好,这两个工程是兰考的百年大计,出不得一点差错……我们每一个方案,都不能忽视细枝末节。”他又想起了什么,说:“文选,有几件事,你拿支笔,记下来。”

赵文选拿来纸、笔,焦裕禄说:“第一,组织好各种救灾物资的调运工作,成立一个指挥部,各公社出一名党委委员负责;第二,可以把救灾物资分配到队,自由结合运输,五保户、困难户的东西,由生产队负责运回来;第三,分配的救灾物资一定要张榜公布,账面上要清楚。记好了吗?”

1964年4月上旬,河南医学院附属医院的诊断结果出来了:肝癌后期,皮下扩散,只能采取保守疗法,焦裕禄的生命最多还有二十几天。

大家一时怔住了,空气凝结,炸雷在窗外响起。徐俊雅如雷击顶,把脸转向窗口饮泣。开始她只是小声哭,终于忍耐不住,大放悲声。

赵文选扶住她。徐俊雅给医生跪下了:“医生,求求你救救他吧,救救他吧!我们家不能没有他呀。他一天好日子还没过呀。”

赵文选也哭着求医生:“医生,你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救我们焦书记!兰考需要他,兰考的干部群众在等他,兰考的父老乡亲离不开他呀!”

在场的医生护士都哭了。

徐俊雅回到病房,焦裕禄看到了她脸上的泪痕,问:“俊雅,你哭了?”

“没有啊!”徐俊雅想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可咋也装不出来。

焦裕禄说:“告诉我,是不是我的病……”

徐俊雅说:“你别乱想,我是想孩子了。”焦裕禄不再问了。徐俊雅坐在床边,握住了焦裕禄的手。

1964年4月19日,焦裕禄转院到北京,后经北京专家的会诊,证实了先前的诊断。于是,焦裕禄又被送回了郑州。

为了不增加焦裕禄的精神负担,北京的医生又写了份“慢性肝炎”诊断证明,交给赵文选,嘱咐道:这份证明是写给焦裕禄看的。

肝又开始疼了,他咬紧牙关,锁紧了眉头。他顺手拿过一支鸡毛掸子,顶在腹部。

县委新闻干事刘俊生来了,他带来了盛花期桐林的照片。焦裕禄兴致很高地看着:“小刘,咱们的桐林一开花,真好看呀!”

焦裕禄端详着,他示意小刘坐得近些:“小刘啊……咱县除‘三害’的那组稿子,报社发不发……”

小刘说:“……总编室的同志说,兰考的专版,暂时先不发了。”

小刘继续说:“他们说兰考挪用了群众的救灾款,省里通报批评了你们。那边省委通报批评,这边我们报社表扬您,太不协调,以后发不发由省委决定。”

焦裕禄停了一阵,一字一顿地说:“这说明,我们的工作还做得不好,发不发……是省委的事,是报社的事……发了,对我们是个鼓舞;不发,对我们是个鞭策……”

焦裕禄的病情迅速恶化,他一次又一次进入肝昏迷状态,老母亲也从山东赶到儿子的病床前。

“娘给你做了新鞋。娘老了,这鞋做得越来越吃力了。”

焦裕禄接过鞋:“娘,不知道,我……我还能不能……穿着这双鞋……再回博山……”

娘给他理了理头发:“孩子,咋说这话?娘就不信还有治不好的病!等你病好了,就回老家养些日子。”

焦裕禄一阵咳嗽,大口地喘气。护士小田示意徐俊雅,老太太会意,站起身子:“儿啦,话多伤身,你还是个病人呢,娘又不走,有的是说话的时候。你呀,就先歇会儿。”

看见俊雅陪母亲出去了,焦裕禄撑起身子:“小田……我提一个要求……”

“焦书记,您说。”

焦裕禄说:“不要给我……使用那么贵重的药了,应该……应该留给比我更需要、更有希望的同志。”

省委组织部、地委组织部的领导赶到医院,焦裕禄仍在昏迷中。徐俊雅俯身在他耳边喊着:“老焦!老焦你醒醒啊!”

焦裕禄慢慢睁开了眼睛。他无力地抬下手,示意徐俊雅搬把椅子。

焦裕禄看着两位领导:“请……组织告诉我,我的病到底还行不行?”

省委组织部的领导轻声说:“裕禄同志,党组织为了治好你的病,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是,医生诊断,说你的病到了肝癌后期,皮下扩散……目前,还没有办法治好这种病。你对后事有什么交代,对党有什么要求,请向组织上讲吧。”

病房内一时静寂得可怕。

焦裕禄紧握两位领导的手,平静地说:“感谢……组织对我的关怀,我……没能完成……党交给的任务,没有实现……兰考人民的愿望,心里感到难过……”

两位组织部长眼中含泪,动情地说:“裕禄同志,你在兰考工作得很好,省委、地委都对你很满意。你已经出色地完成了党交给你的任务,无愧于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员!”

焦裕禄几乎拼尽全身力气,断断续续地说:“我活着……没有治好兰考的沙丘……死后……希望组织上把我运回兰考……埋在沙丘上……看着兰考人民把沙丘治好,我……死后,不要为我多花钱,省下来,支援灾区……”

徐俊雅哭得全身颤抖。

焦裕禄又握住徐俊雅的手:“俊雅……不要哭,好好生活,好好工作……这么多年,你跟着我没少操心、受罪……孩子都还小……我死后……担子全压在你身上……你,多辛苦了。要教育好孩子,多叫他们参加劳动……不要伸手向组织上要钱、要东西……”又对母亲说:“娘,您年纪大了,没过几天好日子……我给俊雅说了,叫孩子们不忘奶奶……”

上一篇: 会见申请书 下一篇: 收费室组长述职报告
相关精选
相关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