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文化论文汇总十篇

时间:2022-08-19 23:54:39

民俗文化论文

民俗文化论文篇(1)

民俗是生活于某一特定地域的民族或人们共同体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形成的习俗惯制,文化是指人类在社会历史实践过程中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是人类的活动方式。显然,民俗是一种重要的社会文化现象。

民俗文化产生的历史十分久远。人类要生存,离不开基本的物质生产活动,衣、食、住、行的物质民俗行为便与人类的活动相伴相生。人类要繁衍发展,离不开两媾与生育,自身的生产即“种的繁衍”至关重要,由此产生了一系列的婚、育习俗。其他诸如信仰、礼仪、节日、游艺等精神民俗也都是在人的活动过程中逐渐出现和形成的。可以说,自从有了人的活动,便有了文化的创造,也就有了民俗活动形式。民俗文化是人类文化中最古老和最具有生命力的。

民俗文化一般分为物质民俗、社会民俗和精神民俗几大类别。物质民俗指人们日常的衣、食、住、行等生产生活方式及相关的习俗礼仪;社会民俗包含家族村社、婚丧嫁娶及人生礼仪等相关内容;精神民俗则以信仰、节日、民间文学和游艺为其代表。民俗文化囊括和涵盖着人类民俗文化的一切领域和方面,同时,又自成体系,内容极为丰富,具有浓郁的民族与地域特色。

民俗文化的形成和发展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

考古学和地理学资料表明,青藏高原是人类的故乡之一。至迟在1万至5万年前,高原便有古人类的活动足迹。发现于藏南定日县苏热、藏北申扎县珠各勒、多格则和各听、阿里日土县扎布等五处地点的达200余件旧石器便是明证。距今四五千年前,各地已普遍进入了新石器时代。[1]阿里、那曲、拉萨、昌都、山南、林芝、墨脱等地几乎遍及全藏的大量新石器的发现,特别是昌都卡若遗址和拉萨曲贡遗址的发现和发掘,证明高原的远古先民已创造了堪与中原新石器文化相媲美的古文化。

如果说混沌之初人类之始以至旧石器时代民俗文化的具体情形我们还无从知晓,那么,民俗文化的滥觞则有据可考于四五千年前的新石器时代。昌都卡若原始村落遗址的发掘为我们提供了一幅远古先民生活的图景。卡若遗址位于东部昌都西南约12公里的卡若村附近,遗址面积约10000平方米,发掘出土了大量建筑遗迹及石器、骨器、陶器和各种动物骨骼、粮食等。发掘了房屋基址28座,有圆底房屋、半地穴式房屋和地面房屋三种类型。发掘出用作生产工具的各种石器近8000件,骨器约400件。出土的生活用具中有陶片20000多片,分罐、盆、碗三种器形。装饰品共出土50件,种类有笄、璜、环、项饰、贝饰、牌饰等。[2]卡若文化为我们展示了远古先民衣、食、住、佩饰等物质和精神民俗的基本风貌。

继卡若遗址之后,拉萨曲贡遗址为我们揭示了腹心地区距今三四千年前远古居民生活的情形。曲贡遗址分早期文化遗存和晚期文化遗存。在早期文化遗存中,出土了多种器形的石磨盘50件,磨石(磨棒)44件和石杵7件。这些磨盘磨石主要用于加工谷物。出土陶片50000余片,陶器种类有罐、盂、杯、碗、豆、盘、器座等,以罐为主。出土装饰品23件,质料为骨、陶、石三种,其中有骨牌饰1件,骨笄7件。出土的动物骨骼中有牦牛、绵羊和狗等,牦牛和绵羊在当时饲养已比较普遍。在晚期文化遗存中,发掘土坑石室墓29座,墓葬形制为竖穴土坑式,平面形状有长方形和方形两种,墓坑内一般用砾石块堆垒成壁,葬式主要是二次葬和屈肢葬。曲贡土坑石室墓的绝对年代当在公元前8世纪前后,最晚不会晚于公元初年。在M203墓坑内出土一件铁柄铜镜。曲贡遗址还出土了两件网缀,在几座灰坑中还发现了鱼骨。[3]这一切,都为我们提供了了解当时拉萨一带土著居民生产生活的重要资料。

各民族丰富的神话传说,也形象地反映了高原远古先民的生活史。藏族、门巴族和珞巴族都有“猴子变人”的神话,讲述远古先民树居野处,以采集和狩猎为生,后逐渐繁衍,形成人类各支系的情形。珞巴族的许多神话,还讲述了人类如何受鸟的启发发明了弓箭,受蜘蛛活动的启迪学会了织布等。

据敦煌文献和藏文史籍载,古代曾经历过众小邦统治。其中“十二小邦”之一的雅隆悉补野部后来不断壮大。约公元前3世纪,聂赤赞普作为第一个赞普(王)出现于藏族历史上,当时还修建了称为雍布拉康的第一座宫堡。到第30代赞普达日年塞时,诸小邦的大部分领地已归于悉补野治下。经过松赞干布祖孙三代的励精图治,在公元7世纪初,统一了吐蕃全境,建立了强大的吐蕃奴隶制政权。其时,“南方之‘珞’与‘门’”亦被收为属民,当时珞瑜的珞巴人和门隅的门巴人已臣属于吐蕃政权。吐蕃时代,是藏族文化大发展的时代,也是民俗文化走向兴旺繁盛的时期。从史料看,当时民俗文化的主要方面和形式已基本定型。如衣以毛褐,食以乳酪、牛羊肉和炒面,饮以酒浆和茶,住为“屋皆平头”的民居和“拂庐”(帐篷),信仰有自然崇拜、苯教和佛教,娱乐有歌舞、棋类、球类、抱石、赛马、摔跤等形式。此外,礼仪、婚丧等都有成文的规定和俗成的定制。在吐蕃时代就已成型的民俗生活的基本范式,一直绵延发展,影响至今。

吐蕃之后的一千多年间,随着社会的发展变化和同各民族文化交流的扩大,民俗文化得以不断发展和丰富,成为独具特色的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民俗文化自成体系,源远流长,具有鲜明的特征。这些特征集中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1、地域性特征

地域性特征是民俗文化区别于其他民俗文化最显著的特征之一。

世界上每一个民族都生活于特定的地域范围内,其民俗文化的形成和发展与地理环境有着密切的关系。地理环境是人类生活的地理空间和赖以生存的自然基础,也是从事生产活动以及获取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的源泉。地理环境决定了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而各地的地理环境无论是地质、地貌、气候、水文、土壤和生物等因素以及它们有机构成的自然综合体,都有着明显的地域差异。因此,各民族的民俗文化必然带着各自鲜明的地域特征。即使是同一民族,由于居住于不同地域,其文化也会有一定的差异。民俗文化正是如此。

民俗文化产生于高原这一地球上独一无二的地域范围内。地处世界屋脊,其北部是昆仑山脉,西北部是喀喇昆仑山脉,中部是冈底斯——念青唐古拉山脉,南部是喜马拉雅山脉,东部是横断山脉。这些高大的山脉构成了高原地貌的骨架。的地势和地形结构可分为藏北高原(包括阿里高原),地处昆仑山、唐古拉山和冈底斯——念青唐古拉山之间,即“羌塘”(意为北部高地)的广大地域。藏南谷地,位于冈底斯——念青唐古拉山和喜马拉雅山之间,包括雅鲁藏布江及其主要支流拉喀藏布、年楚河、拉萨河、尼洋河等流域。喜马拉雅山地,主要指喜马拉雅山脉南坡和东南坡。藏东高山峡谷区,即最东部的怒江、澜沧江和金沙江峡谷地带,地处横断山区。[4]

独特的自然地理环境造就了独特的民俗文化。辽阔的藏北高原地势高寒,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境内有众多的湖泊和纵横的水系,是野生动物的乐园和天然的牧场。人们世代逐水草而居,创造了具有鲜明地域特色的高原游牧文化。牧民食以乳酪牛羊肉,穿、用以裘皮和毛织品,居以牛毛帐篷,行以马、牛代步和驮运。还有那高亢的牧歌、豪放的赛马、剽悍的性格,处处展现出游牧文化的风姿。藏南谷地海拔在2700-3700米之间,这里土层深厚,土壤肥沃,适宜农耕。人们从《猴子变人》的神话时代开始便从事农耕活动,延续至今,创造了的农业文明。人们食以糌粑,聚族居于平顶的楼屋。雅鲁藏布江中游河谷平原,是远古文明的重要发祥地,相传最古老的居民首先出现于此。的第一块农田、第一座房屋、第一个赞普,无不与雅隆河谷相联系。正是雅隆悉勃野部的崛起,经过长达数百年的攻伐兼并,到公元7世纪前期才由松赞干布统一了高原各部,建立了统一的吐蕃政权,使的文化地域最终形成。至今,雅鲁藏布江中游地区仍是最主要和最富庶的农业区。藏东三江流域属高山峡谷区,江河切割,沟壑纵横,气候呈立体分布。人们从事半农半牧的经济活动,依山势建房聚族而居。喜马拉雅山南坡和东南坡气候温和,多雨潮湿,森林密布,动植物资源丰富,决定了人们的经济活动方式长期以采集和狩猎为主,兼事刀耕火种的传统农耕。由于多林木,人们的生产生活用具、建房盖屋多以林木为主。潮湿的气候又使人们居住于杆栏式竹木楼内。正是地理环境的差异决定了人们生产生活方式的差异,并导致民俗文化地域性特征的形成。

民俗文化的地域性特征是区别于高原以外其他民俗文化的显著标志。同时,在高原内部又有许多小的地理单元,不同地区的文化又带有一定的地域色彩,它们共同构成了民俗文化多姿多彩的风貌。

2、民族性特征

民俗文化是由各民族共同创造的。藏族、门巴族、珞巴族以及@①人和夏尔巴人,他们共同生活于高原,也都有自己的民俗文化。从语言到婚丧嫁聚,从信仰节日到衣食住行,在民俗文化的方方面面都有着浓郁的民族特色。民俗文化表现出的民族性特征,又与其地域性特征有某种一致性。藏族主要居住于雪域高原,而门巴族、珞巴族、@①人和夏尔巴人无一例外生活于喜巴拉雅山南坡和东南坡的广大地域。

藏族是高原的主体民族,从分布地域和人口数量看都占绝对优势。藏族创造了辉煌灿烂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她的建筑、医学、天文历算、宗教典籍、文学艺术、歌舞戏剧等都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是中华文化和人类文化的宝贵财富。藏民族的民俗文化恢宏博大,在民俗文化系统结构中占据着主导地位。

门巴族和珞巴族也是高原的远古居民,他们的族称源于其居住地“门隅”和“珞瑜”。在古藏文文献和碑铭石刻中,有对“门”和“珞”的记载。如公元823年立于拉萨的《唐蕃公盟碑》记载了“门”听命于吐蕃的内容:“此威德无比雍仲之王威严煊赫,是故,南若门巴、天竺,西若大食,北若突厥、拔悉蜜等,虽均可争胜于疆场,然对圣神赞普之强盛威势及公正法令,莫不畏服俯首,彼此欢忭而听命差遣也。”[5](P43)这是藏文文献中对“门”的最早记载。藏族著名学者恰白·次旦平措先生指出:“‘门’这个词,在藏文中指地势低凹,山谷狭窄,被浓密的原始森林覆盖之地”,并考证:“中印边界东段的传统界线与非法的‘麦克马洪线’之间包括门隅、珞瑜、下察隅等在内的广大地区,……在的历史上,以上地区的总名称就叫‘门隅’。居住和生息在那里的人们,被称作‘门巴’(包括珞巴人)。”[6](P1)敦煌吐蕃文献中有对“珞”的记载。《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大事记年》第三条有如下记述:

“及至鼠年(高宗永徽二年,壬子,公元652年)赞普驻于辗噶尔。大论东赞抚服‘珞’、‘赞尔夏’。是为一年。”[7](P101、207)这是关于“珞”的最早记载。

后期的藏史典籍也多次记载了“门”和“珞”的情况。如成书于1363年的《红史》在讲述松赞干布的事迹时记载道:“将南面的‘珞’、‘门’,西面香雄,北面的突厥,东面草地居民和森林居民收归治下”。[8](P32)藏族学者巴卧·祖拉陈瓦于1564年所著的《贤者喜宴》一书,除有与《红史》相同的记载外,还具体描述了“门”人和“珞”人的生活情形:“……食不种自收之谷,以树叶为衣,好似动物住在森林里,如同‘珞’和‘门’人遍布藏区。”[9](P155)这些史料说明,门巴和珞巴是自古就生息、繁衍于高原的土著居民。

门巴族生活的门隅地区位于喜马拉雅山东段南坡,北依藏区,东连珞瑜,南抵印度,西邻不丹,面积约10000平方公里。这里自北部海拔4000多米逐渐向南降至海拔1000米左右,形成了一个由北向南倾斜的低地。门隅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地理单元,门巴族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形成了具有民族和地域特色的民俗文化。

珞瑜位于门隅以东、雅鲁藏布江大拐弯以南,珞巴族世世代代居住于此。在珞巴族生活的上珞瑜墨脱地区,多次采集到石斧、石锛、石凿和石纺轮等磨制石器,说明远在三四千年前的新石器时代,珞巴人就是喜马拉雅山林的主人。珞瑜地区山高林密,峡谷纵横,交通险阻,与外界联系极为困难。珞巴族在封闭的地理环境中发展十分缓慢,直至20世纪50年代,许多部落仍以采集和狩猎为主,辅之以刀耕火种的农耕。生产工具极为落后,以木质工具为主,铁器很少。其社会发展处于父系氏族社会阶段。原始的生产方式和社会关系结构,是珞巴族文化包括民俗文化生成的土壤,决定了珞巴族民俗文化古朴、拙野的风貌。珞巴族民俗文化在民俗文化中独树一帜,特色鲜明,许多民俗现象还带有初级阶段的某些特征。

@①人和夏尔巴人也是世居高原的古老居民。@①人分布在高原东南部察隅一带的额曲、察隅曲、格多曲和杜莱曲流域,其境东接缅甸,南抵印度,西邻珞瑜,北依藏区。境内地势北高南低,山高谷深,气候温和,雨量充沛,物产丰富,其地素有“江南”的美誉。@①人同珞巴族关系密切,其地域环境和社会发展程度与珞巴族很相似,民俗文化也有许多相通之处。夏尔巴人居住于喜马拉雅山南坡的樟木口岸和定结县陈塘一带,目前多数人生活于中尼边境和尼泊尔东北部。夏尔巴人古代曾居住在东部,后迁徙至现境生活至今。夏尔巴人的文化同藏族文化关系密切,民俗文化受藏族文化影响很深。同时,夏尔巴人的民俗文化又带有浓郁的地域文化特色。

各民族创造的民俗文化,共同构成了多元整一斑斓多姿的民俗文化。

3、互融性特征

民俗文化的互融性特征,首先表现在对外来文化的兼收并蓄、改造融合方面。

这片广大的地域,并非如人们所想象的那样是一片与世隔绝的孤岛。从地理位置看,地处亚洲腹地,是东亚、南亚和中亚的连接带和枢纽。从文化地域看,又处于东方文化、南亚文化和中西亚文化相接触、撞击的交汇点上。自古以来,就同周边地区有着交往和联系。昌都卡若遗址发掘的遗存文化表明,远在新石器时代,文明便与黄河流域文明有着紧密的联系。拉萨曲贡遗址出土的铁柄铜镜,据研究可能来自中亚或南亚,证明至迟在公元前8世纪,就同中亚和南亚有着文化交往,[3](P216)在吐蕃时期和吐蕃以后,同周边民族地区尤其是同中原地区在政治、经济和文化上的交往进一步扩大。印度、尼泊尔佛教文化,中原儒家文化,以及建筑、工艺、医学、历算等传入,对文化的发展产生了重大的影响。然而,文化(包括民俗文化)对外来文化兼收并蓄的吸收过程,也是一个不断改造融合的过程,在吸收的新文化中不断注入本民族的文化精魂,对外来文化经过选择和取舍而融入本土文化结构中。因此,文化(包括民俗文化)始终未失去自己的个性而成为独树一帜的高原文化。

其次,表现在区内各民族文化的交流互融上。各民族虽有各自相对独立的地理单元,但他们共同生活于高原这一地域范围,彼此间交往的历史相当久远,政治、经济和文化的联系十分紧密。藏、门、珞都有“猴子变人”的神话,门巴族有《三兄弟河》的传说,珞巴族有《阿巴达尼和阿巴达珞》的神话,@①人有《阿加尼》的传说。这些神话传说的一个共同之处就是认为境内的藏、门、珞、@①人祖先是同胞兄弟,反映了各民族紧密的文化联系和对同一血缘祖先的认同心理。在各民族的文化交流中,藏族文化始终处于强势地位,对其他少数民族文化产生的影响较大,门巴族和夏尔巴人的文化便较多地受到了藏族文化影响,在一定程度上带有藏族文化的色彩。然而,民族文化交流从来都是一个双向交互作用的过程,彼此的文化相互产生影响、互融和渗透。就门、藏文化交流而言,门巴族文化也曾对藏族文化产生过深远影响。如第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的诗歌《仓央嘉措情歌》便是门、藏人民共同喜爱的艺苑奇葩,是门、藏文化交流的结晶。

再次,表现于宗教文化与世俗文化的互融。

宗教,在传统社会占据着重要地位,对民俗文化也有着极为深刻的影响。繁多的宗教节日与仪式,日常信仰礼俗中的念经、祈祷、转经等活动,婚丧嫁娶中的种种繁缛礼俗,无不带有宗教影响的深深印迹。

然而,民俗文化既有宗教性的一面,也有世俗性的一面,表现出宗教与世俗互融统一的特征。就物质民俗而言,衣、食、住、行是人类生存的基础,为获取生产和生活资料所从事的活动是最现实最功利的活动,祈求神灵保佑只是手段,使庄稼丰产、吃饱穿暖、出行平安才是目的。在社会和人生礼仪习俗领域,婚、育、丧等活动中有较多的与宗教相关的仪式,但其目的仍是关注生者的幸福与平安,或让死者早日转生找到理想的归宿。节日活动中人们虔诚地瞻佛拜神,观看宗教戏剧表演,有着神圣庄严的一面。同时,人们举行和参加节庆活动主要是追求欢乐和愉悦,节日活动中的歌舞、摔跤、射箭等游艺竞技活动更是以追求娱乐为目的。民俗文化有着宗教性与世俗性的互融统一,神圣性与娱乐性的互融统一的特点。

4、时代性特征

民俗文化还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

民俗文化是历史的创造物。任何民俗文化现象都积淀和融铸着该民族千百年来创造的文化状况。民俗文化既有历史的传承性,又因社会的发展而不断发展和变化,呈现出特定时代的文化风貌。在民俗文化发展史上,卡若文化、吐蕃文化和封建农奴制文化都带着鲜明的时代印迹。

在当代,民俗文化的时代性特征更为明显。随着社会的巨大变革和经济的发展,随着对外开放的扩大和现代化进程的推进,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思想文化观念都发生了许多变化。这些变化,表现于民俗文化的方方面面。无论是衣食住行、婚丧嫁娶还是节日游艺,无不表现出鲜明的时代变迁与历史进步。

风情习俗是民族的标识和徽记。一个民族的习俗文化,又是最能体现民族心理、民族性格、民族精神和民族审美情趣的文化现象。民俗文化,表现了各族人民坚忍不拔的奋进精神、刚毅、强悍的民族性格和诚信无私的道德原则,折射和展示出各族人民的精神风貌。

坚忍不拔、生生不息的奋进精神,是民族精神中最重要的特质。高原,自然环境极为严酷。或冰天雪地、高寒缺氧,或峡谷纵横、山高路险。在这样一个近乎生命的严酷自然环境中,各族人民以顽强的毅力,百折不挠的精神,生生不息、奋斗不止,创造了令世人为之惊叹的灿烂文化。在洪荒远古时代,食物极为匮乏,先民们或采集或狩猎,后又驯养牦牛绵羊,以肉为食以皮为衣。狩猎、耕种缺乏工具,先民们以石以骨以木为器,一步步创造着人类的古老文明。地震、冰雹、洪水、瘟疫等天灾,攻伐、争斗、杀戮等人祸,虽然给高原人带来过种种磨难,但人们仍一以贯之,不屈不挠地顽强生存了下来。经过长达数千年的不懈奋斗,雪域高原上出现了巍然耸峙的雍布拉康、布达拉宫和金碧辉煌的佛堂庙宇。还有汗牛充栋的典籍,独具特色的藏医,瑰丽多姿的艺术,异彩纷呈的民俗文化。正是高原人那坚忍不拔、生生不息的奋进精神,才有了如此辉煌的文化的伟大创造。这种坚忍不拔的奋进精神,今天仍是建设新,开创新生活的动力源泉。

民族刚毅、强悍的民族性格,来自于生存环境的压力和严酷自然环境的磨砺。在生产力水平低下的时代,人在大自然面前显得渺小而无助,惟有力量、勇敢、坚毅与自强不息,才能维系生命的延续和保证民族的发展。因而,崇尚雄健、力量和勇敢成为人们普遍的审美倾向。正是由于大自然的严酷和生存环境的艰难,以及与这一特殊环境相伴相生的生产生活方式,才造就了民族刚毅、强悍的民族性格。

跑马射箭是藏族人普遍喜爱的体育竞技活动,是藏民族勇敢、强悍民族性格的形象表现。赛马场上,一队队骁勇强健的骑手激烈角逐,斗勇斗智,优胜者会受到人们英雄般的崇拜。藏族男子腰挎长刀,头缠色线,身着藏袍,衣饰上缀以虎皮豹皮,处处显现出男子汉的英武阳刚之气。而珞巴族男子头戴熊皮盔帽,身挎弓箭,腰插砍刀,男女饰物均用虎、豹、熊、鹰等猛兽猛禽的爪、牙、骨和羽作装饰。在居室的屋檐和墙壁上吊挂一排排兽角兽头,这也是对力量和勇敢的崇尚和夸耀。@①人亦如此,挽弓佩刀,喜用兽角、牛头作饰。从衣饰、居住、游艺等民俗形式和活动中无不表现出各族人民刚强、豪放的民族性格。

诚信无私是各民族普遍信守的道德原则,也是人们关于人格美的评价标准。人们以诚实为美,推崇公正无私,待人诚恳热情,极为重视友谊。这些道德原则的形成,有着深刻的社会与自然原因,与人们所处的人地关系和生产生活方式密切关联。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中,当人还不足以取得对自然的支配地位时,需要全体成员的共同努力。只有公正无私、真诚信任,才能团结一致,众志成城,从而为氏族、部落和民族的发展谋得利益。尤其是在生产力水平低下的时代,个人离开了群体就等于死亡,集体力量的扩大就意味着对自然的敌人和社会的敌人的胜利。因而每一个氏族成员都有着对集体的向心力和凝聚力。古老的集体劳动、平均分配和原始民主培育了人们诚挚的无私的心灵,也强化了对朋友的友谊。这些古老的道德原则世世代代为人们所承继下来,已成为一种传统美德受到人们的信守和珍视。

诚信、无私与重视友谊在民俗文化中有着鲜明的表现。藏族、门巴族和珞巴族择偶和交友时将诚实和正直作为一条重要标准。到藏族家做客,无论是否相识,主人都会捧出甘醇的青稞酒和浓香的酥油茶热情款待。与藏族交友,他们可以掏出一颗诚挚的心,愿为你付出一切。当你到珞巴族、门巴族和@①人居住的喜巴拉雅山区游行,会在路旁沟畔见到一些装有物品的背篓就地摆放,背篓上压有石块或木棍,表示这是“有主之物”,任何人都不会去触动这些已有主人的东西。珞巴族谚语云:“不捡不是自己分内的东西,不收不是自己种植的庄稼。”珞巴族热情好客,家中来了客人,主人会倾其所有招待,客人吃喝越多主人越高兴。一些部落的待客习俗尤为别致:宾客至,主人热情迎至客房,取来酒、肉、菜,由客人自行杀猪宰鸡饮酒,视同家人,给朋友以最大的信任。各族人民对朋友、对客人无不是真诚相待,诚信无欺。

当代社会生活,日新月异。民俗文化在新的时代将会更加多姿多彩。

【参考文献】

[1]侯石柱.考古大纲[M].拉萨:人民出版社,1991.

[2]自治区文物管理委员会,四川大学历史系.昌都卡若[M].文物出版社,1985.

[3]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自治区文物局.拉萨曲贡[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9.

[4]徐华鑫.自治区地理[M].拉萨:人民出版社,1986.

[5]王尧编著.吐蕃金石录[M].北京:文物出版社,1982.

[6]文史资料选集(十)[C].北京:民族出版社,1989.

[7]王尧、陈践译注.郭煌本吐蕃历史文书[M].北京:民族出版社,1980.

[8]蔡巴·贡噶多吉著,陈庆英等译.红史[M].拉萨:人民出版社,1988.

民俗文化论文篇(2)

二、民俗博物馆在传承地方文化中的地位与作用

民俗博物馆的建立对于传承与弘扬地方文化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民俗博物馆与传统意义上的博物馆不同,民俗文物与传统博物馆中的器物也具有本质区别,因此民俗博物馆在传统意义上的展陈文物的同时,除其所具有的展示的功能外,也兼具保护和传承地方民俗文化的功用。

(一)民俗博物馆在展示与传承地方文化方面的功能

民俗文化与已经文字化、实体化的文化样式不同,它具有活态性,与人和人的活动密切相关。因此,如高丙中所言:“文化是具有公共性的,文化是一定人群所共享的,同时,这一特指的文化具有成为共同体全体享有的倾向和可能性,恰恰是这种可能性使文化不像那些私有性的事物一样因为占有的人越多而使每个人的占有份额越少,相反,它会因为享有的人越多而越有价值,越受到尊崇。[2]”民俗博物馆的建立对于展示和弘扬地方民俗文化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在这一过程中,民俗文化逐渐进入普通百姓的视野,这些平时他们司空见惯的日常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汇聚成传承传统的民俗文化,从而形成一股强大的作用力,影响更多的人,成为一种公共文化体系,这便是民俗博物馆在展示和传承民俗文化中所发挥的巨大作用。以烟台民俗博物馆的“烟台近代家居陈列”为例,其分别展示了封建官僚家庭、买办家庭、文人家庭和普通百姓家庭四个代表性家居陈设。使得观众可从中领略或奢华优雅或质朴纯粹的烟台民俗文化,体味不同阶层民俗生活的丰富内涵,从各个家庭的家居生活中窥见烟台开埠后多元文化并存之民俗风貌,从民俗文化中领略老烟台的公共文化生活,感受烟台作为中国北方最早开埠的城市,在历经近现代历史的浸染后所具有的各个阶层的日常生活情景。

(二)民俗博物馆在宣传与保护地方文化方面的功能

民俗博物馆承载着地域社会内民俗文化的宣传与保护功能,民俗文化具有活态传承的特点,因此民俗博物馆中展示的民俗文化也具有其独有的特质,民俗博物馆力求将民俗文化的动态展现出来,通过丰富的展陈手法,将地域社会内百姓的日常生活与民间信仰通过再现与还原的形式展示出来,将民俗文化的活态呈现在观众的面前。通过适合民俗文化的展陈方式,民俗博物馆在宣传和保护地方文化上起到了积极的作用,老百姓们对于自己生活中的民俗事项司空见惯了,而将这些民俗还原于生活,通过展览的形式集中体现出来,能够起到唤起人们对于传统文化和民风民俗的记忆,宣传和保护地方民俗文化的功能。以烟台民俗博物馆的妈祖文化陈列为例,该展览展示了北方区域中独具特色的妈祖文化,妈祖信仰作为一种民间信仰形式,在沿海地区民众的生活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是一种无形的文化财富,其承载着丰富的民众精神需求,该陈列推陈出新展出妈祖相关民俗文物十余件,并通过形象生动的展陈设计,将妈祖信仰这一民间信仰呈现给观众,从妈祖由来,湄洲神女的传说故事开始,将妈祖历朝历代受到叠奖褒封的情况以及有关妈祖的民间传说故事展现出来,通过电子翻书等高科技手段,打造了一个民俗文化视觉的盛宴。

民俗文化论文篇(3)

不可否认,每一种主张的确有它一定的可行性;但是,这些主张一旦施诸于现实,究竟能产生多大的效果?我们暂且放下这个疑问不提,先来关注一下这次研讨会中所存在的绝对不能够忽略的争议,即有另一部分学者跳出“如何对民俗文化进行保护”的圈子,对所谓的“保护”产生了怀疑。我们所竭力主张的保护究竟给原著民带来了什么?他们是否就因此而感受到了幸福?这是户晓晖先生提出的质疑。

的确,对于从事民俗文化研究工作的人来说,任何一种民俗遗产,从实物形式到观念形态,都可谓是奇珍。因为我们认为在这种民俗物质中凝聚了一种特定的文化,而这种文化能够反映这个民俗主体的群体结构、社会习俗、精神信仰等深层次的东西。真是敝帚千金。然而对于民俗主体来讲,他们却不一定就这样认为。在他们的心目中,那居住了几代人的破房子,再也不能住下去;那走了无数代的小巷子或羊肠小道已恶劣到极点。他们已对那陈旧的习俗、繁缛的礼仪、落后的观念等所产生的束缚感到窒息。他们要发展,他们要打破这个旧有的世界。他们也渴望和向往城市里宽阔平整的大马路、高大舒适的现代住房、快捷便利的现代交通及通讯设施、丰富奇妙的现代娱乐生活等。一旦他们打开自己的眼界,发现在他们那狭小、孤陋的世界之外还有这么一个奇妙而精彩的世界时,心里难免会产生极度的不平衡。于是,他们就再也不愿意囿于原先那个在他们现在看来如此落后甚至丑陋的世界。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现在看到很多走出了原先居住地而到外面学习、工作甚至定居的人,正在逐渐摆脱甚至完全摆脱了其原有的观念和习俗特征,而变得与现代城市人无异了。

由此,希冀靠民俗主体的自觉传承和传统观念的维护是不可靠的。当然,在一定时期,他们还是能够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的。其前提是他们对外界还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他们还生活在一个封闭的圈子里,他们的观念还没有发生根本的变化。一旦他们活动的范围扩大,视野拓宽,从而被融入现代化生活的大潮中时,利益的驱使会使他们的观念发生根本变化。就拿陶立璠先生所举日本某村的“花祭”来说吧,当这个村子里的人在外面从事各种层次各种行业的工作--有些人的工作性质比较特别,或者性质虽比较一般,但社会地位较低,工作的获得来之不易等等,诸多因素决定了他们不能随便脱离岗位,那么在这个时候,工作、生存与发展的需要就显得比参加祭祀活动重要的多,于是,他们就可能不会或不能来参加祭祀活动,如果这样的情形多了,久而久之,这项祭祀活动也就会被忽略,最后甚至被遗忘了。再如苑利先生所举的依靠传统观念中的咒语禁令来保护一片森林的原始性状态而不被破坏。然而,一旦这个群体中的某一个或某几个人因受了外界的影响,产生商品利益的观念而发生动摇时,他或他们可能会感到惊喜--祖先竟给他们留下了这么一个珍贵的宝藏,等待他们去开发。于是一切所谓的咒语保护禁令也就土崩瓦解了。

正如苑利先生所感叹的那样,大开发就意味着大破坏,哪儿开发就意味着哪儿破坏。但是,又有谁能阻止大开发的浪潮呢?谁又能阻止发展的动力大车甚至包括民俗主体他们自身的发展欲望与要求呢?

人要生存,就无法最终摆脱利益的驱使。我们看到落后民族在他们落后的民俗生活方式中辛勤地劳动着,为了什么呢?不也象我们所有人所追求渴望的那样,希图过得幸福、美好、舒服些吗?他们之所以在一定时期内还能固守传统的习俗与礼仪,仅仅是因为他们受到地理位置偏僻、文化落后、生产力低下等因素的阻隔,还没有体会到高文化所能带来的另一种我们现在所感受到的幸福和舒坦罢了。

其实,我们很多人也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如苑利先生所说,就给他们一点实惠吧,让他们意识到保护好民俗文化就能挣到钱。怎么利用他们手中的这一点资本去挣钱呢?最好的途径莫过于吕微先生所说的重新开发其内在的实用性,如发展旅游业等。我们不是经常看到改革开放后各种民俗文化包括民间艺术的再度复兴吗?比如戏曲、泥陶、剪纸艺术,再比如现代商品生产与开发中所谓的祖传配方、秘方等等,这些都可以看作是民俗文化实用性的再开发和再利用。这的确是保护民俗文化的一个很好的途径。然而,它的适用范围也是很有限的,并不是所有的民俗群体都能够这么幸运。举个例子,在我的家乡襄阳一带,留有多处民俗文化遗迹,象三国时期留下的刘秀墓、庞统宅、跃马檀溪处和米公祠、鹿门山、鱼梁洲等等,很多都是与一定民俗文化包括传说、故事和习俗的产生、发展和演变等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其分布特点是,绝大部分都很偏僻而且很分散。这样的文化遗产是否具有开发旅游的价值呢?我想不太可能。因为不具备形成旅游资源开发的条件和优势。试想一下,有谁愿意花费很大的代价包括时间、金钱、精力去那里观光旅游呢?再如,小时侯曾看到乡下不少婴幼儿的脚上都穿着老祖母给做的“虎头鞋”,象征着一种吉祥。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的观念改变了,不再需要以这种方式来获取吉祥的含义,甚而认为它丑陋的,或者即使仍然比较喜欢这种传统的文化方式,但由于其工艺的复杂性和现代生活节奏的紧张性,很少有人愿意去学,也很少有人会做了。改革开放后,受政府的提倡和商品经济的影响,少部分人尤其是农村剩余劳动力为了增加收入,重操旧业。也许是一定时期内传统文化思潮的回归,小孩儿穿“虎头鞋”或收藏了作为一种艺术品来欣赏成了一种“时髦”。于是,那些制作这种——商品的人恰恰就满足了这种需要,从而使得这种传统民俗艺术形式出现了“中兴”。然而,这种“中兴”就如“时髦”一词自身所表达的含义那样,稍瞬即逝。由此可见,开发实用性也仍然不是一个绝对的办法。

另有一部分人也想自觉去维护传统习俗,比如苑利先生所举一些地方的祭祀活动。我自己也亲眼目睹过一些。然而,不光是民俗工作者,就连我们民俗者本身也感觉是越来越假。其原因就在于民俗文化包括民俗活动,它们的传承是靠口耳相传的,很多后来有资格主持祭祀活动的人在组织这种活动时,也不过是根据早先的见闻和经验,因而导致的讹传也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换个角度说,就算我们在一定条件一定时期内,勉强把它保存下来,又能怎么样呢?比如赵紫晨先生的故居,落落“寡居”于现代城市的高楼大厦之间,能够与周围的环境和气氛相协调吗?能够产生很好的观光旅游价值吗?如此种种都保存下来,那真如鲁迅当年所说的“国故”,可是多了,但它们究竟有多大的存在价值就难说了。更多的只是起了一个博物馆展览古旧之物--供人看上几眼、发几声感叹的作用。由此可见,政府的决策、开发商的选择,也未尝不有它的理由。

再从科学的角度而言,有些民俗是不得不改变的,比如祷神祈雨、驱鬼祛病等。我们可以不说它是迷信,但它的确是不科学的。究竟科学不科学,其争辩也没有多大的价值,关键在于这种民俗会给民俗者本身造成损坏和伤害。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比如某些落后民族的“割礼”带给女性的伤害、跳神延误人的性命等,这种民俗与其说是一种信仰和风俗,倒不如说成是一种愚昧。由于固守某种群体的、习俗的观念而造成自我戕害的悲剧,在中国古往今来的辽阔的大地上也不知发生了多少起。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对人的尊重是在懂得了人的价值后建立起来的,我们习俗中有很多东西,实际上是在没有真正认识到生命的价值时所产生的。所以我认为,我们的民俗工作者在研究民俗文化、呼吁保护民俗文化的原生态时还应作一定的价值判断和区别。

如上种种,给予了我们从事民俗研究的工作者什么样的启示呢?

首先,我们要意识到,当观念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发展并发生变化时,一定程度的毁灭是不可避免的。我们要充分认识到历史演变的进程是无法阻止的。演变中总会有发展和淘汰;不能完全否认这种演变是一种进步。事物有它自身的规律性,就如人类在地球上的生长繁息,最初因为环境恶劣,生产力低下,人类的生存繁衍受到限制;等社会发展了,生产力提高了,人类生存条件得到改善时,人口数量也急剧膨胀,直到发展成今天这样一个扰攘纷繁的世界。然而,不管人口数量的膨胀相对于有限的生存空间来说,矛盾趋于怎样的激烈,人类自然有它解决的办法。房子不是越做越高吗?立交桥也达到了好几层。地下还有地铁,海底也有了隧道,甚至还到宇宙中去探索生存空间。真是上天下地,无所不尽其极。再不行了,还有一个条件可以扼制,那就是个人生存与发展的代价。现在不是普遍认识到一个人从小到大培养经费的巨大吗?尤其是在城市发展比较快的地方。所以独生子女成为一种需要,单身也成为一种时尚。可见,当事物发展到一定程度而产生危机时,总有它自行解决的办法。

总之,无论是自然的因素也好,还是社会的、人为的因素也罢,当我们一旦面对变化与发展这个自然规律时,就显得无能为力了。明白了这个道理,也许我们的民俗工作者会感到心里轻松一些,好受一些了。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民俗文化就不需要保护和研究了,否则就犯了“虚无主义”的错误。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在力图保护那些民俗文化时,心中还要有一种理念。正如王娟先生在会中引用邓迪斯的观点时所说的那样,民俗本来就是变化的东西;消失并不可悲,可悲的是你没有注意到它的价值。我们在试图对一种民俗文化进行保护时,首先要考虑清楚为什么要保护。这自然是因为它有价值。弄清了它的价值后,再把这种价值营养提取出来,用以构建更高层的人类文化。至于原有的东西,无论是实物形式还是观念形态,都可以通过综合权衡后再决定对它们的取舍了。

民俗文化论文篇(4)

“临水夫人又称陈进姑、陈靖姑、陈夫人、顺天圣母、顺懿夫人、大奶夫人。相传夫人为唐朝福州罗源下渡人,或为福建古田临水人,本名陈靖姑,以法术行善于世,护佑童男童女及产妇的平安,专司护幼催生、护胎救产之职。又因其道行高超,亦能斩妖除魔,保卫地方平安。”[6]加上大陆其他地区民间信仰的流传,形成了台湾丰富多彩的信仰祭祀圈,如福州城乡道路特别的地方,时常立有佛名碑。“台湾乡间公路旁,常见书有‘南无阿弥陀佛’的石碑或木椿,它有镇百鬼压灾殃或供养之意。”[7]据1959年台湾省文献委员会调查,全省共有寺庙3834座,各寺庙所奉祀的主神达249种。台湾各寺庙所奉祀的神明,来源于海峡西岸的福建、广东、江西和浙江。其中江西有张天师,浙江有普陀山观音菩萨,广东较多,有岳帝、祖师公、三山国王、观音等,其他都传自以福州为省会的福建。福州有童谣《月奶》:“月奶,月奶,你是大,奴是细,跪你一千零八拜,耳仔掏还奴,刀仔掏换你。”民间传说月亮会割小孩耳朵,老人都教小孩唱这首童谣,要小孩尊敬月亮,称之“月奶”。而在澎湖二崁古厝街巷的墙上,挂着一块木牌,写着:“澎湖地方月娘祷词:月娘月光光,照着囡仔个脚仓,汝是兄,我是弟,毋通举刀割阮耳。”真有异曲同工之趣。福州市果是福橘,大年初一百姓喜欢送福橘,寓意吉祥如意。“每逢旧历过年期间,许多人家门口,总是挂着几个橘子,称为‘吊吉’,用以象征吉祥。在拜年礼节上,许多人总是喜欢到处送吉,以此作为拜年礼物。”[8]福州在两晋时期才开始接受中原文化和民俗的影响,宋代中原民俗才在福州成型。中原北方因为是农耕民族与游牧民族的交界地带,因而战乱不断,这种动荡的社会环境常常造成民俗的超常态变化。福州在明清之前相对安定,很少战乱,所以中原移民在保持原有民俗方面表现出较强的稳定性和传承性。有关民俗方面的词汇,许多在北方方言中已经消失,但却在福州方言中还保存着,如“筷子”称“箸”,“屋子”称“厝”,“锅”称“鼎”等。《诗经》中的许多诗歌,用福州方言读非常压韵,说明福州话中保留了许多上古音。闽台婚姻习俗中的议婚、订婚、迎娶、完婚、回门等儒家传统的“六礼”,古老而悠久。葬俗中的搬铺、举哀、报丧、小殓、服丧、守灵、大殓、出殡、下土、做七等,大部分深受朱熹《家礼》的直接影响,有的还可以追溯到先秦的礼制。明清时期,大量福州人和福建各地人民移民台湾,使得福建的民俗在台湾占据了主体地位。海峡地处东南沿海,是近代接受西方文化较早的地区,虽然旧的民俗仍然占主导地位,但从饮食、服饰乃至婚丧礼仪方面开始出现近代化,西服、咖啡、沙发、留声机等进入普通人家。从1895年到1945年,日本对台湾实行五十年的殖民统治,对台湾民俗有一定的影响,但不是很大,传统民俗仍占主流地位。而即便是日据时期,海峡两地仍保持着交往,台湾各宫庙的“沿革志”都记录着日据时期各宫庙到福州及福建各地祖庙进香的记录。“据连横所记,台湾‘佛教之来,已数百年,其宗派多传自福建’。”[9]福州素有“陈林半天下”之称,而台湾陈林也占到台湾人姓氏的20%。福州的陈林与台湾陈林都认为自己出自河南光州固始,可见两地在血缘上有着密切的关系。两地人民有着共宗共祖的血缘关系,民俗文化因此一脉相承。

二、海峡两岸民俗文化的凝聚力

“民俗是地域性族群生活习尚的经验累积,这是人们在生活中所凝炼出来的生存智慧,在长久风俗的熏陶下,约定俗成,并成为人们行为的重要指标与规范。”[10]海峡同属一个民俗文化圈,民俗文化非常接近。按照文化发展规律,文化越是接近的两个地区越是容易和谐、和睦、和平相处。可以说,海峡民俗文化是海峡和谐发展的凭借与支撑。两地在宗族、宗教、节庆、饮食、服饰等方面都有着相同或相近的民俗,这种相同或相近的民俗也蕴涵了极为强大的凝聚力。“民俗文物是一个民族具体而普遍的民间物质文化,反映出民间基本的生活方式与风土特征,也是认识和了解民间生活历史和文化根源最好的途径。”[11]比如过去福州一些人家,夏天喜欢睡竹席,非常凉爽。有的还配个入秋装竹席的长竹篓,称“竹夫人”。台湾有“夏天卧室取凉的竹编抱枕。以竹篾六角孔编成中空圆柱形,由于孔隙粗大,能通风透气,夏天熬热,抱着睡觉不但消暑,更有一番滋味”[12]。闽都宗族文化非常兴盛,有些祠堂的修建甚至可以追溯到唐五代时期。宋闽学兴起后,由于朱熹等人的倡导,宗族文化更加浓郁。到明清时期,福州百姓聚族而居的情况相当普遍,乡党文化发达。福州人移居台湾后,同一祖籍地的移民形成一股内聚力,结成比较固定的群体,仍然按照在福州时的传统,族亲聚居,乡亲为邻。各家族都会建祠堂、修族谱,并强调家族内部相互救济、扶助,为沟通血亲感情,还成立了各地的福州十邑同乡会。海峡岁时节庆习俗既保持了中原文化的传统基质,又具备了独特的地域个性。两地节庆习俗大同小异。“台湾的岁时节日,和大陆各省相近,尤其和福建相似。……在大年初一不能说不吉利的话,做不吉利的事,不能骂人,不扫地不倒垃圾,不吃稀饭,不能打破器物。”[13]福州简称榕,福州的市树就是榕树。而台湾澎湖县的县树,也是榕树。澎湖的通梁古榕,据说就是来自福州。相传,清朝康熙十二年(1673)春天,有一艘商船自福州南下,船经白沙岛与西屿之间的“吼门”时,不幸遇难沉没,只有一个盆景浮在海面,盆中是一株小榕树。这盆景由海潮带到通梁村保安宫前,被村民拾得,送给乡绅。乡绅认为榕树是海上死者精魂的寄托,就把小榕种在保安宫前,作为对罹难者永恒的纪念。福州和澎湖两地榕树同根,文化同源,可谓有缘。海峡地区气候温暖,水(海)产丰富,人们以稻米为主食,以水产品为佳肴。明代福州人陈振龙从吕宋引进了番薯,后台湾又从福州引入番薯,从此番薯就成为两岸缺粮地区的主食。海峡地区流行菜肴为闽菜和客家菜,风味小吃也独具地方特色。海峡地区茶肆遍布,并且有客来访,首先是请喝茶。两地人喜欢饮酒,酒尤以自酿糯米老酒最为普遍。海峡两地无论男女都有穿木屐的习俗,福州的一些澡堂至今还保留木屐。“作为一种鞋具,木屐的凉爽和防滑的功能,极适合气候炎热、潮湿多雨的南方地区。台湾穿木屐的历史,最晚可追溯至清朝。”[14]海峡两岸的民俗活动相互交流和影响。比如:“台湾寺庙在元宵节或神明庆诞时,要准备以面粉、面线、花生或者其他食物制成的龟,摆在庙里供信徒掷杯筊乞龟许愿。”[15]2012年在福州高爷庙举办民俗文化节,专门请台湾澎湖民俗专家参与,进行乞龟活动。“民俗作为一种文化现象,从一开始就带有社会性、整体性。”[16]民俗文化的集体性又进一步促成了其共同社会圈的文化一致性。海峡相同的民俗文化有着坚不可摧的凝聚力,它增强了民族的认同感。民俗文化的集体遵从,反复演示,不断实行,是民俗得以形成的核心要素。因此民俗文化的集体性蕴涵着一种文化的集体无意识。多年来大批台湾同胞不断返乡寻根,就说明这种一致的民俗文化具有强大的凝聚力。

三、海峡两岸民俗文化交流存在的问题

海峡两岸作为同一个民俗文化圈,圈内的民俗文化交流虽然各方面都在努力,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仍然存在不足,有许多困难和问题有待于解决。一是覆盖面不够。民俗具有区域全民性,它内生在民众的生活中。但两岸目前的民俗交流,还局限在点对点,或者是小片区的面对面层面,没有在两地民间全方位展开,覆盖面有限。二是交流平台少。两岸间的民俗交流基本上集中在文化部门之间和重点民间社团组织之间,形式也主要是互访和演出。三是内容不够丰富。民俗内容包罗万象,但是海峡两岸间的民俗文化交流目前还主要集中在民间信仰、技艺和节庆方面。

民俗文化论文篇(5)

(一)厅堂类家具陈设鄂南地处江南,民间建房注重选址和朝向,传统村落遵循“枕山、环水、面屏”的理想模式,民间俗有“坐北朝南屋,子孙后代享清福”之说。鄂南一带依山就势,靠近泉水,建筑形制多为封闭天井式小合院。不同房屋有不同用场,建筑无论大小,均可分为堂屋、睡房、厨房、杂屋等,并讲究尊卑秩序。通城一带视正房为尊,由家长居住,晚辈则住偏房。堂屋是起居会客和礼仪的综合功能空间,具有规矩、严肃,又有一定的文化和生活气氛。自古以来,中国人向以能居高堂敞屋为荣耀和理想,即所谓“堂之制,宜宏敞精丽”。鄂南传统民居中可以窥见这样的居住理想,但是,相对于祠堂的厅堂类陈设,居住类厅堂陈设有相对秀气的尺度比例,小家碧玉式的精雕细琢,并且有三方面的特点。其一,陈列讲究规范化的对称性以及长幼尊卑的秩序性。堂屋的设计往往采用对称式的布置方式,堂屋家具陈设的中心是靠墙的翘头案,案前方八仙桌,桌两侧则配圈椅、扶手椅或太师椅。太师椅一般都成对放在厅堂正中,中间会搁置方几,高度与太师椅的扶手大致相近,用来摆放杯盘和茶具,也有两侧依次排列的满堂陈设,一般是四几八椅,表现出厅堂空间的严肃与传统尊卑礼仪的秩序性。其二,多功能灵活性和实用性。鄂南的传统民居建筑平面布局,以天井为中心展开,在面阔方向上一般为三开间或是五开间,甚至达到七开间。纵向延伸通常为两至五个天井。因此,厅堂处于中轴线上,是面相天井的半开放式空间。龙潭乡三班口村一位近八十岁老人讲述,过去房屋一间连着一间,俗有“下雨天串门不湿鞋”一说,而且厅堂往往是最为热闹的场所。厅堂成了半室外的家庭公共空间,是家庭生活中心。部分厅堂也兼具祭祀功能,具备与家族祠堂相同或相近的功能,会有一些临时性的陈设布置。如厅堂中间的八仙桌,是一件多用途的家具,包括拜祭时摆放食物,祭品;一家人围坐用膳、与亲朋好友宴聚、下棋,孩子们用作书桌;有什么室内外活动,可以凑合着使用。这样的方桌,一直到今天都以不同的形式出现在鄂南传统的古老民居中或是重修的传统住宅里,靠墙或者居中摆放,软木材质,虽然沉重,但是十分方便。鄂南博物馆藏有一特别的清代古茶架,据说也是摆放在厅堂空间中。体现了鄂南茶文化的生活民俗。茶架高1.5米左右,摆放在厅堂空间。茶架带有储物功能的抽屉,上面可搁置茶叶及茶具,中间段为木质茶壶,每一个部件进行精雕细琢,结构兼做装饰,非常实用。(图3)其三,雕刻工艺或精湛或略显拙朴的,题材丰富,兼容并蓄又有自己本地的特色的一面。如出现在厅堂陈设中的扶手椅有官帽椅和太师椅,在秉承明清家具风格的基础上,更具有简洁朴素,淳朴实用之风。鄂南地区出现的太师椅有整屏式与三屏式(椅背多为山字形对称格局,中间高两侧低,扶手从高到低)两种,靠背上的图案大多为“文戏武打”人物,也有雕刻文字图案,扶手雕刻则以植物纹样居多,也出现有草纹龙图案,浮雕兼透雕,层次分明,寓意多样。材质上相对而言基本都是本土生长的软木居多。因为在实际的调研走访中,很难见到名贵的硬木材质的陈设。硬质木材的家具陈设如紫檀、红木、花梨木等在通山博物馆和咸宁博物馆中都有收藏。

(二)厨房类陈设厨房的陈设与鄂南的饮食民俗相得益彰。鄂南民居中的厨房陈设,最典型的为灶台。这些灶台基本上是由农村的泥瓦匠,用田里的泥土烧制。通山湄港村古民居中的厨房灶台,临窗而设,灶台设置两口大锅,中间会搁置一个小的铁罐,用来烧水,做饭可以有热水,节约柴火,一举两得。厨房中往往还会有一个小火堆,靠墙而置,从房梁上掉下来一个竹制挂钩,可上下调节高度,设计十分便利,上面挂上煲汤的铁罐,或是水壶之类,不设置烟囱,煲汤或烤火的同时,柴火烟可以直接熏墙上挂满的腊制品。在另外一面墙上,往往会摆放水缸及碗橱(高脚),碗橱有竹制和木质两种,上部开门,下部移门,或者也有开门。有的为了避免碗橱受潮或是为了更好的采光的原因,被靠墙挂起来,与现在的西式厨房的吊柜一般。

(三)卧室类陈设鄂南地区的卧室类陈设具有江南民居陈设的普遍特点。卧室内的家具陈设有床榻,衣架,盆架、镜台、箱、柜和梳妆桌,并且多为新娘嫁过来的陪嫁物品。如红木四柱架子床,迎面门罩上雕有葫芦藤蔓,蝙蝠等图案,寓意多子多福,透雕图案之间还镶嵌有镜子,局部镶嵌大理石。其余三面围栏为细木攒接,形成各种灵芝纹的几何图案。架子床可以围合帐幔,顶部可以遮挡灰尘。还有拔步床。装饰繁简不一,雕镂,图形纹样具有吉祥内蕴和地方特色。来自通山县的一个洗脸架,朱漆雕花描金,透雕为文戏人物,实雕为花鸟走兽,四条柱脚是四龙含珠。鄂南博物馆的卧室场景中摆放有半圆桌,两张半圆桌拼成一张圆桌。实际上,半圆桌在晚清时期也在书房,厅堂空间中使用。半圆桌的牙条、腿部以螺钿嵌出美丽的纹饰,直腿,腿间有罗锅枨。造型华丽美观,高雅大方。半圆桌是江南传统的桌子类型,摆放于卧室床前,配合绣墩等使用,也可靠墙使用,桌面摆放工艺品、花瓶等。鄂南与安徽,江苏等地的陈设上有着一定的类似关联。但是在鄂南普通民居中厢房面积较小,靠墙搁置架子床后,只能在旁边靠墙加上方形八仙桌,另一面墙上则放置衣柜、箱等收纳家具。

(四)刺绣类生活用品陈设鄂南刺绣做工精巧、表现力丰富且立体感强,集中体现着“吴头楚尾”独特的民俗风情。刺绣的图案题材广泛,多取材于日常生活中所见的山水、动植物,几何图纹、花草瓜果、鸟兽虫鱼及人物等,经过夸张和概括的手法,手法多种多样,形成了特殊的装饰格调,多寓意吉祥喜庆、幸福美满、福寿平安和生活情趣。同时还赋予物体美好的想象意境,如绣花,象征美的事物和少女;绣鸟,象征自由和快乐;绣鱼,象征子孙繁衍;绣石榴,象征儿孙兴旺;绣寿字,象征幸福无边等。“喜鹊登梅”和“仙桃彩蝶”是民间最常见的图案。

二、鄂南婚嫁民俗影响下的传统陈设

鄂南民间传统婚俗具有喜庆、古朴和重礼的特点。湖北乡民大都沿袭了中原汉族的主要民俗,而鄂南在吸纳了周边地区相关风俗的同时,在某些方面更为复杂,融入了鲜明的地域特色。例如对待儿女婚事上,从议婚、订婚直至迎娶新人,相沿成习而又不可缺少的仪式竟达二三十种。在婚俗上重礼节的特点,产生了许多相应的嫁妆类陈设会摆放在家中。许多嫁妆属于地方特产,嫁妆一般是生活器具,如床、柜、台、箱、凳、桌、椅,桶、盆、盘,还有一些床上用品、衣服首饰、杯子等。诸多生活用具类嫁妆体现了母家对出嫁女的关怀,消除对新家庭的陌生感。从另外一个层面上来讲,嫁妆的奢华与否,也体现出新妇的经济地位,起到身份认证的作用。这些嫁妆一代代相传下来,如今已成为珍贵的文化遗产。笔者在鄂南一些乡镇调研中发现,一些古民居当中,依然有居住的老人,家里还留存着代代相传下来的嫁妆。其样式有的简约古朴,稍作纹饰雕刻,简练不繁琐。纹样大多为吉祥寓意,做漆饰处理。在咸宁市博物馆内,藏有许多当地的传统嫁妆类陈设。如清代贴梗匣,是联姻时,放置女方“草八字”的匣子,用于与男方合相,在婚庆民俗中是不可少的陈设物件。贴梗匣通体刷红漆,正面外拉的一对小门上雕有“福在眼前”的精美木雕图案,表面描金处理,装饰效果非常喜庆,匣子其余几方都是素板,呈现出民间朴素的一面。由于对婚俗中的茶俗礼仪的重视,茶壶也是重要的陈设艺术品了。鄂南每家每户基本都有瓷器茶壶,其中属珊瑚红描金茶壶色泽最为喜庆。能够在家中摆放瓷器的,都是经济地位较好的大户人家。诸如珊瑚红描金茶壶、珊瑚红描金耳尊、描金西瓜罐、四系盖罐等瓷器,伴随着嫁妆一起置办,摆放在家中,实用的同时增添喜庆,彰显地位。(图4)雕花礼担,是鄂南婚俗中下聘礼时放置鱼、肉、糖等聘礼的礼担,上面会披上红布,方些柏枝、红枣、桂圆、花生等吉祥物,贴鲜红双喜字送上。礼担一般是木作,鄂南因为生产竹子,传统的礼担也有用竹子工艺制作,体现了鄂南当地手工艺人就地取材,因材质用的民风,充满了鄂南乡情特色。抬盒,也是装礼品的木盒子,用来装新娘出嫁时准备的穿戴、铺垫、金银首饰、箱笼杯盖等妆奁。抬盒越多、越显富有。抬盒一般是木质深棕红,高一米左右,底部是个带框的大盘子,四周有围栏。抬盒的围栏及横梁都雕有图案,如“龙凤呈祥”,“榴开百子”“琴棋书画”“喜上眉梢”等,雕刻手法以透雕和浮雕为主,雕工精细,横梁左右两侧有圆孔,孔的周围也进行团花的雕刻纹样,抬杠从中间穿过,供前后两个人抬。(图5)

民俗文化论文篇(6)

一、理解民俗

1、民俗的定义

西方历史上对于民俗的概念存在四种观点:文化遗留物说、精神文化说、民间文学说和传统文化说,其中传统文化说是西方普遍流行的观点,即把民俗仅限于传统之中,将生活中不断涌现出来的新民俗排斥在外。在前苏联,民俗仅指劳动人民的口头创作。在中国,由于种种原因,过去研究得比较多的民俗现象,也主要是民间文学。(钟敬文 1998:绪论4)

美国民俗学家多尔逊(Richard Dorson)1973年把民俗(folklore)的“俗”界定为可用“民间文化”、“口头文化”、“传统文化”、“非官方文化”等范畴来表达的对象。“俗”(lore)一词指人民群众在社会生活中世代传承、相沿成习的生活模式,它是一个杜会群体在语言、行为和心理上的集体习惯。(钟敬文 1998:绪论1,2)英语中“民俗”一词的“民”即民众,民俗的“俗”即通俗;由萨克逊语中的folk和lore合成的,意思是“民众的知识”或“民众的智慧”(乌丙安 1999: 1)。民俗是各种群体的基本的文化构成,是人们日常的、年复一年的、以至时代相传的生活方式,是人们的基本活动的文化模式;即民俗是群体内模式化的生活文化。(高丙中 2009:导论7)

2、民俗的分类

关于民俗文化的分类有两种分类方法:纲目式,按照逻辑以大纲同属细目;平列式,按材料分量定类,不管类与类之间是否具有逻辑并列关系。

中国著名民俗学家乌丙安(1999)将民俗分为:经济的民俗、社会的民俗、信仰的民俗和游艺的民俗。高丙中(2009)将民俗分为三大类8部分:1)物质生活民俗,包括生产民俗、工商业民俗、生活民俗;2)社会生活民俗,包括社会组织民俗、岁时节日民俗、人生礼俗;3)精神生活民俗,包括游艺民俗和民俗观念。

二、民俗文化的英译

沈从文作为中国现代乡土文学作家,他的小说生动真实、丰富具体地体现了湘西古朴独特的风俗画卷;可以说离开了湘西民俗,沈从文小说的魅力就会大打折扣。在他的文字里,我们不难从中找到那属于湘西特有的影子,那里的山清水秀,沉淀着湘西多年文化的风俗民情,涉及到湘西苗民生活的方方面面,展现了一个丰富多彩的湘西民俗世界,同时也真实鲜活地体现着湘西世界“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本文将根据高丙中教授的三分法,选取湘西特色的衣食住行、社会习俗、价值观念三个方面的实例,对比戴乃迭和金介甫的译本,探讨湘西民俗文化的翻译问题。

1、衣食住行

物质生活民俗方面在《边城》中主要体现在衣食住行上,比如湘西的本土服饰文化以“尚银,绣花”为代表;服饰是精神的外在符号,银饰在湘西服饰文化中占有重要的地位,洁白无暇的银质饰器品,象征着苗家姑娘的心地纯净善良,质朴无暇美好,也是家庭财富和社会地位的象征。

比如食物“烧酒”是与边城的人们形影不离的,戴译作rice wine,金译作clear liquor,“烧酒”是指以谷物为原料发酵而成的纯色酒,在西方没有这种酿酒方式,属于中华特色文化,译作wine即葡萄或者水果发酵的饮品勉强可以接受;而liquor指的是烈性酒,一般是蒸馏得来的,酒精含量很高,当地人民生产水平有限,不能制造出如同西方的“liquor”,金介甫的翻译不能体现出湘西人民的生产生活。

《边城》中描写湘西人家的住房是吊脚楼建筑,戴乃迭将其译为house built on stilts overhanging the water,再现了这种建筑的构造,让读者很容易想象出真实的图景,认识到当地人民居住环境的特点,再现了他们的生活方式;而金介甫译成dangling-foot houses,会让读者不知所云,不理解何为“悬挂着脚的房屋”,无法传递当地人民的生活方式和文化特点。

2、社会习俗

在嫁娶方面,沈从文以天保和傩送对翠翠的求婚向我们展示了湘西提亲走车路和走马路的两种习俗,天保选择走车路,即由他的父亲顺顺做主,请了媒人提了红纸封的点心很正式的到老船夫家里说媒;而走马路就是像傩送那样由自己做主,站在渡口对溪高崖上,为翠翠唱三年六个月的歌,一切由翠翠做主。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求亲方式,一种代表了封建的最普遍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制度,而后一种却比较人性化,更接近于我们现代社会的自由恋爱,而且更具浪漫色彩。

例:车是车路,马是马路,各有走法。(沈从文 2011: 107)

戴译本:Chess has its rules: the castles and knights have to move in different ways. (ibid: 106)

金译本:In a game of chess, the chariot---the rook---moves one way and the horseman---the knight---another. (Kinkley 2009: 90,91)

“车路”和“马路”源自中国象棋的说法,与象棋中的走法没有太大关联。戴乃迭将其归化为国际象棋中的名称,便于英文读者接受,虽然传达了意义,但多少流失了中国文化特色,不利于文化特色的保留;金介甫采取中国象棋的译法,并加以国际象棋的解释,既利于读者接受,又能保持特色文化身份,两全其美。

3、价值观念

湘西人民拜傩公和傩婆为人类始祖,为人类带来平安、五谷丰登、儿孙满堂、凡事兴旺的福星,而信奉倍至。依照当地习俗,如遇家有凶事或遇猪瘟、鸡瘟、家人多病,便祈求傩神佑福,年终隆重祭祀。《边城》中船总顺顺为儿子取名就体现了其中的信仰崇拜。

例:由于这点不自觉的死心,他把长子取名天保,次子取名傩送。天保佑的在人事上或不免有龃龉处,至于傩神所送来的,照当地习气,人便不能稍加轻视了。(沈从文 2011: 29)

戴译本:He had a soft spot in his heart for the younger, giving him the name Nuosong, his brother that of Tianbao. (ibid: 28)

金译本:This unconscious preference led him to name the elder son Tianbao (Heaven-protected), and his younger brother Nuosong (Sent by the Nuo Gods). He who was protected by Heaven might not be so favored in the worldly affairs of humans, but he who was sent by the Nuo gods, according to local understanding, must not be underestimated. (Kinkley 2009: 28, 29)

戴乃迭直接翻译这两个人名,并省译文中关于人名的解释,这样在西方读者看来,这两个名字仅仅是普通的名字,不会体会到其中深层次的含义,更不会联系到当地人民的民俗信仰上,无疑是没有传递原文的文化内涵,再现湘西人民的文化身份。而金介甫的翻译,拼音直译两人名,其后添加解释说明其深层意义,并阐释这种思想的根源,使得西方读者能够体会到当地独特的民族信仰和习气,这样的翻译很好地保留了湘西民族的文化特色。

三、总结

不断交流与融合的世界文化使人类共性的认识逐步扩大,民族间的差异逐步减少,容易使民俗的文化特色变得模糊,尤其是如同“边城”之类的处于“边缘”的少数民族少数人群文化。在世界全球化和文化的趋同过程中保持民族文化固有的个性和特征、保持民俗文化的清晰度,显得尤为迫切和重要。

要保持民族文化,首要是保护文化的核心价值不受到损坏(李庆本 2004)。在民俗的翻译上,译者不能随心所欲地把西方民族民俗移植到中华民族民俗中,否则就会造成文化身份模糊、错位的后果(蒋红红 2003),反之亦然。为了避免文化替换和篡改,直译是常用的翻译方法,适当时候加以解释说明。然而,民俗鲜明的文化个性及其浓郁的民族特色给民俗文化的翻译带来重重困难。明辨文化特色是基础,这样才能确保采取恰当的策略,避免文化移植;联系文化语境,通晓文化背景,再现出民俗文化独特的韵味特征,重构民俗文化。

【参考文献】

[1]Kinkley, Jeffrey C. (2009) Border Town, New York: HarperCollins.

[2]高丙中.中国民俗概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

[3]蒋红红.民俗文化翻译探索[J].国外外语教学,2007(3):52-57.

[4]李庆本.全球化语境下文化身份的认同与建构[J].东方丛刊,2003(2).

民俗文化论文篇(7)

(二)现实层面二者对接的可能性民俗文化和隐形课程的对接,不仅在理论上有很大的可能性,同时在实践上也有。从具体实践上来看,民俗文化和隐形课程对接的可能性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第一,多元的民族文化空间为二者的对接提供了基础平台。在多民族国家,民族构成的多样性不仅仅具有数量、规模上的人口统计学意义,而且还深刻地影响到多民族国家社会纽带的建立及凝聚力来源。通常情况下,在排斥性思维观念指导下,建立在单一语言、宗教、文化等基础之上的社会纽带,无疑只能导致对处于弱势地位少数民族权益的忽视和侵犯。而民族预科教育则是在包容性思维观念指导下,建立更具有包容性的社会纽带的一种合理选择。从南昌工学院等民族预科院校的实际情况来看,民族预科教育的学生都是少数民族。他们来自不同的地域和民族,各自拥有着独特民俗文化,进而构成了一个跨文化交流的大舞台和一个多民族认同共存的文化空间。在这个大环境中,不同的民族文化彼此进行着碰触或交融。这就从客观上为民俗文化与隐形课程实现对接提供了一个基础的平台。第二,民族预科院校的具体文化活动为二者对接提供了保障。为了促使本校的民族预科生能够在社会背景、地区差异、文化基础、语言环境等方面有着巨大差异的情况下,正确认识、尊重和理解彼此的民族文化,目前南昌工学院等民族院校都作出了很大的努力。总体来看主要包括以下几种形式:一是拟筹建少数民族风情馆,通过宣传各个民族的民俗风情,对学生进行无形的教育,从而在某种程度上促进他们和谐相处。二是建立并完善民族政策宣传馆。在全面介绍各个时期国家民族政策的同时,也以一些具体的民族团结的实例对民族预科生们进行教育,并以榜样的力量来激励他们。三是开展民族团结教育系列活动。除了开设民族理论与民族政治课程之外,还开展一些民族团结教育系列活动。四是开展以介绍民族民俗文化为主题的知识讲座,宣扬传承少数民族民俗文化以及维护民族大团结局面的重要性。总之,民俗文化与民族预科教育的对接在理论与现实层面都有着巨大的可能性。作为预科教育整体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些因素通过一种潜移默化的方式将各族的民俗文化变成了一种隐性课程。它在引导学生在更深入、全面地认识自己的民族文化的同时,也对其它民族的文化形成一种理解和宽容,进而不断与其它民族的预科生进行交流与互动,增加彼此之间的了解与尊重,从文化认同逐步走向文化自觉,自觉传承该民族的优秀文化。

二、学校语境中民俗文化与隐性课程对接的实践

高等院校是人们获取科学知识以及其它一些信息的重要中介和落实民族预科教育政策的重要机构。从民族预科教育的实践来看,民俗文化往往借助或渗透于学校教师和学生的言行,并逐步具体化为校园和课堂中的语言、仪式和规范习惯等,进而隐于日常的教学、生活当中,并把这种影响和结果逐步辐射到社会上。而整体上来看,在民族预科教育实践中,民俗文化和隐性课程的对接主要包含校园文化和课堂文化两个方面,其中课堂文化则是主要表现为:教师依靠其自身的民俗文化底蕴对学生产生一种潜移默化的影响。

(一)和谐校园文化的创建民族预科院校“多民族、多层次、多地域”的生源特点,决定了其文化的多元性。学校作为一个育人的摇篮,既能保持优秀传统文化的代际传递,又能促进异地、异域文化间的不断交流。而和谐校园则是“一个符合人性规律与教育规律构筑的生态系统,是一种以和衷共济、内和外顺,协调发展为核心的素质教育模式,是以校园为纽带的各种教育要素的全面、自由、协调、整体优化的育人氛围。”例如江西的南昌工学院,该校已成为一个对多民族文化进行有效整合的场域。为了对民族预科生进行全面教育,其十分注重校园文化的隐性课程意蕴,并积极开展多项工作。目前取得的成就主要包括:第一,设计具有民族文化意蕴、承载民族文化内涵的的校园物质环境。为了能够保证清真饮食习惯学生的用餐问题,学校投入1000万元兴建了面积为6700平方米,可容纳3000余名学生同时就餐的高标准清真食堂,并且在该食堂全部聘用维族的红、白案厨师。第二,巧妙设计学校的精神环境,引导学生形成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如学校在图书馆,教学楼建立了展示该校多民族文化的文化长廊,并组织预科生们进行集中学习。第三,创造良好的校风和班风,形成和谐的文化气氛。第四,建立和谐的师生关系,注重学生的个性化教育。第五,营造多姿多彩的活动氛围,在校内外开展有益的文化娱乐活动。著名社会学家布劳认为“各群体之间的隔离阻碍他们之间的交往,而缺乏社会交往的机会会妨碍社会关系的建立;群际之间的交往,即使不是亲密的交往,也能够促进人们相互之间的理解,促进宽容精神的发扬;在一个现代化的社会里,个人和群体的社会整合更主要取决于群际间的交往以及由于这种交往构成的广泛网络所给予的各个方面的支持。”因此从整体上看,这样的校园氛围为民族预科生的全面发展提供了必备的教育基础资源。预科生借助于学校提供的交流平台,了解和学习不同民族的文化,增进对异民族和异文化的认同和包容,进而增进彼此之间的情感交流。因此,民族预科生个体与集体中的其他成员之间由于共享某种价值观念、思维方式以及评价和判断标准,就会在外在象征符号与实践行为中表现出与其他成员的同一性,这种共享的成分又成为集体凝聚力和社会纽带建立的来源。

(二)教师对民俗文化教育的实践“在传统与现代社会中,每个人的成长都离不开民俗文化的教化和熏陶。从孩提时代到成人,人们从民俗文化中学得一系列知识、技能和道德,甚至是祖先留下的成见。这是人类社会的一种潜在能力,一切教化都在潜移默化中进行,使你不知不觉地在民俗传承过程中获得知识和能力”[7]而教师作为社会个体的成长经历,也必然要从民俗文化中学得一系列知识、技能或者道德,从而在知识传授过程中承担“文化性知识掮客”角色。在理想状态下,教师的这种不曾见诸于教学文本的知识、技能或者道德,具有民俗文化底蕴的课程意义,进而逐步成为一种隐性的课程。具体到民族预科教育教学实践中,由于其教育的特殊性,民族预科的教师作为一种从事社会性教育职业的劳动者,其依靠自身的民俗文化底蕴对学生进行潜移默化的教化更是非同寻常的。教师在向学生传播教学信息的时候,除了传授知识、技能之外,对其产生影响的还有一些以特定方式呈现的非语言因素,其包括感情、情绪、表情、手势以及习以为常的腔调、仪态等文化序列,从而在具体的教学语境中实现了民俗文化与隐性课程的对接。因此为了能够更好地发挥教师的重要作用,南昌工学院在抓好常规教学的同时,立足于民族预科教育的“民族性”特色,逐步推进师资队伍的建设:第一,为满足预科生特殊教育的要求,该校每年在引进师资时都注重面向全国引进少数民族教师,目前仅民族教育学院就有30多名少数民族教师;第二,组织教师集中学习民族理论与民族政策,使他们在提高自身民俗文化底蕴的同时,逐步意识到教学对象的特殊性,从而在尊重、关爱学生的基础上,采用科学合理的教学方法。第三,鼓励教师处理好教学、科研与社会服务之间的关系,合理引导学生的价值观,使民族预科生这个特殊的教育层次变得不再特殊。目前,南昌工学院已逐步培养了一批热爱民族教育事业、民族教育专业理论知识扎实、学历层次较高的教学骨干,使他们能够施展才华,更好地为民族预科教育服务。

民俗文化论文篇(8)

古代文学课程的教学内容基本由文学史和作品选两大部分组成,具有相对固定的特点。从先秦文学、秦汉文学、魏晋南北朝文学乃至唐宋元明清文学,这些文学历史的脉络基本不变,教学的内容无非是文学史中重要的作家作品及文学流派等内容。相对固定不变的教学内容若要讲出新意和变化,只能依赖于评价视角的转换和改变。而民俗文化因素的渗透与运用就是一种新的评价视角和教学思路,不仅能揭示出古代文学的内在文化含义,同时更为重要的是从民风民俗视角切入教学,才能有效地消除学生的认知断层,从真实的文化氛围中领会作者的思想和创作意图,得到真知和教育。民俗文化的内容丰富繁杂,需要教师结合古代文学授课内容加以整理和挖掘,再配以课件、图片、实物等教学手段,全方位展示。1.对古代文学作品中的民俗文化因素的还原揭示讲授者能否对古代文学作品中的民俗文化因素进行准确还原和揭示,首先关系到对作品的正确解读。尤其对于古代诗歌来讲,其蕴含的民俗文化因素往往不着痕迹,讲授者若昧于当时的风俗民情,难免有郢书燕说之失。如唐代诗人苏味道《正月十五日夜》中的名句“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讲授者若不了解“星桥”为古代元宵节期间令人观赏的灯的名称,就会想当然地认为是被灯装饰的河桥,其实星桥即是一种灯的名称。《云南府志》云:“元宵赏灯张乐,列星桥火树于道。次夕长幼挟游,爆竹插香于其处,相传以为祛病。”《宛平县志》也云:“元宵前后,金吾弛禁,赏灯夜饮,火树银花,星桥铁锁,殆古之遗风云。”可知这两句就是描写元宵节灯火的盛况,与真正的河桥无关。由此看来,古代文学教学应关注民俗资料,这样才能保证讲授知识的科学性和准确性。其次,对古代文学作品中民俗文化因素的还原和揭示还关系到对作品的深刻理解。古代送别诗词中“杨柳”意象的解读和分析,讲授者通常也会提及古人因“柳”“留”谐音而折柳赠别这一风俗习惯并解读出该意象所蕴含的留念、惜别涵义,但仅仅停留在此就忽略了“杨柳”意象的其他文化内涵,从而也失去了对作品进行深层次理解的机会。笔者并不满足于“折柳赠别”这一民俗行为的介绍,而是通过引用各种文献资料进一步挖掘这一意象的深层文化内涵。如贾思勰《齐民要术》有记载:“正月旦,取柳枝著户上,百鬼不入家”;代段成式《酉阳杂俎》也谈到“三月三日,赐侍臣细柳圈,言带之免至毒”;体现佛教教义的《灌顶经》中述及禅拉比丘曾以柳枝咒龙,观音佛以柳枝沾水救助众生。受此影响,中国民间称柳树为“鬼怖木”,认为它有驱邪保平安的功能。尤其在唐代,围绕“柳”展开的民俗活动已经非常丰富,如在门首屋檐插挂柳枝,头上身上佩戴柳枝以及折柳枝送别等等。正是民间社会赋予“杨柳”的特殊文化功能及各种与杨柳相关的民俗活动,使这一意象不仅蕴含留念、惜别的含义,更蕴含着“驱凶求吉”的文化含义,积淀着深层的民族文化心理,从而成为送别诗词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一大意象。再如讲解李白《子夜吴歌》中的“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或杜甫《秋兴八首》中的“寒衣处处催刀尺,白帝城高急暮砧”,可以适时地对诗句中的“捣衣”民俗进行还原:“捣衣”既不是捶衣,也不是缝衣,更不是洗衣,而是古代的一种生产民俗,具体来讲就是衣服缝制前的一种特殊劳作,把衣料放置在砧石上用木杵捶捣使之平软便于缝制。[3]同时运用多媒体播放唐代画家张萱的《捣练图》,其画面展现的唐代妇女捣衣情景和捣衣工具形制会让学生对捣衣民俗有更直观的印象。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明确捣衣多是民间女子为征人备置寒衣,常与政局动荡、战争频繁息息相关。战争越频繁,征夫越多,需为征夫制作寒衣而“捣衣”的现象越普遍,从而出现诗句中描写的“万户捣衣声”“寒衣处处催刀尺”的典型情景。在此情况下,学生自然会深刻理解作品所隐含的征人思妇的思念之情、盼归愿望以及对社会动荡、战争频仍厌恶的复杂情感内涵。总而言之,这种对作品中民俗文化因素的还原与揭示,不仅能有效消除学生的认知断层,开拓知识视野,更能有效地帮助学生理解阐释文学现象,取得较好的教学效果。2.从民俗文化视角对古代文学史相关问题的阐释解读古代文学课程教学内容除了历代重要作家作品的解读外,还包括各个时期文体样式、文学思潮、重要流派、文学传播及接受等相关问题的阐释与分析,这是文学史部分的重要内容。许多讲授者在讲授文学观点时容易流于单调、教条,使之枯燥、空洞,极易导致学生学习倦怠。如果能从民俗文化视角对相关问题进行阐释和解读,讲授效果会收到事半功倍之效。比如讲解元杂剧这一文体时,都会提到其情节结构的大团圆模式,但多数讲授者在此并没有深入挖掘这一情节模式形成的深层原因和蕴含的文化意蕴,学生也只是机械性地记住了这个观点而已,对此并没有很深的体会。倘若对大团圆模式的成因能从中华民族崇尚圆满的世俗心理、讲究因果报应的民间信仰等角度进行阐释解读,讲授效果会得到很大的提高。[4]这样从民俗文化视角所做的阐释和解读,不仅可以深化学生对文学史基本问题的认识和理解,同时对拓展学生思维空间,开阔视野,实现学习广度与深度的有机结合也不无意义。

二、实践教学中民俗文化因素的应用

一直以来,古代文学课程偏于理论教学,疏于实践教学的状况已经成为影响和制约该门课程教学效果提升的瓶颈。在此背景下,如何增强古代文学课程的实践性,更好地开展实践教学活动就显得刻不容缓。笔者在该门课程的实践教学中,也尝试从民俗文化角度进行切入,注重民俗文化因素的应用,不仅开展了丰富多彩的实践活动,更有效提升了实践教学的效果。1.开展课外兴趣小组活动众所周知,兴趣既是学习的动力和内驱力,又是激发学习者创造性思维的催化剂。故而课外兴趣小组活动常常作为课堂教学的补充和延伸,成为课程实践教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古代文学课程的实践教学也常常采用这一形式,只是如何运用该形式并取得相应成效需要教师提供视角和思路并精心组织。长期以来,笔者从民俗文化视角切入,围绕“古代文学与民俗文化关系”之思路,有组织、有目的、有秩序地开展了相关课外兴趣小组活动,取得了一定成效:“有组织”指的是在笔者带领和指导下利用qq群成立“古代文学与民俗文化”群,学生自愿加入,建立兴趣小组;“有目的”指的是群中话题讨论和活动开展都是围绕“古代文学和民俗文化”相关问题进行,如让群中学生利用网络资源分门别类收集整理与古代文学作品相关的民俗文献、民俗图片等古代民俗资料或描写反映民俗文化生活的古代文学作品;“有秩序”是从收集整理到分享再到问题讨论,有条不紊进行。时至今日,在qq群空间已经了兴趣小组所收集整理的与古代文学作品相关的农业生产、日常饮食、文房四宝、工艺器用、花卉草木、岁时节日、游艺娱乐、巫卜信仰等古代民俗资料和民俗图片,以及古代民俗诗词若干首。这些活动的开展,不仅激发了学生学习兴趣,而且对拓展古代文学的学习空间以及提高学生收集整理资料的实践能力也不无意义。2.进行科研活动训练一定程度的科研训练,不仅有益于学生创新意识、创新能力的培养,更有利于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能力的提高。所以大学生参与科研项目和活动,进行科研训练已成为高校实践教学环节的基本要求和提高教育教学质量的必要途径。鉴于此,笔者在古代文学课程的实践教学中非常注重对学生进行科研活动训练,可以说是上一阶段活动的自然延伸和拓展。在经历了一系列“古代文学与民俗文化”兴趣小组活动之后,学生在产生浓厚兴趣的同时必然会对相关问题有进一步探究的愿望。这时笔者就会围绕他们提出的问题与之商讨选题,提炼角度,开展研究,并进行论文写作。经过这些科研活动的训练之后,学生已先后写出《唐诗中的冬至节民俗描写》《唐代婚恋民俗诗代表作品举隅》《古代节令民俗诗词在当代生活中的价值和意义》等选题较小而不乏新颖、且适合本科生写作的小论文。更为重要的是,这是学生真实参与体验的科研活动训练,再没有其他活动形式能比这种真刀实枪的训练过程带给学生的获益大。

民俗文化论文篇(9)

古代文学课程的教学内容基本由文学史和作品选两大部分组成,具有相对固定的特点。从先秦文学、秦汉文学、魏晋南北朝文学乃至唐宋元明清文学,这些文学历史的脉络基本不变,教学的内容无非是文学史中重要的作家作品及文学流派等内容。相对固定不变的教学内容若要讲出新意和变化,只能依赖于评价视角的转换和改变。而民俗文化因素的渗透与运用就是一种新的评价视角和教学思路,不仅能揭示出古代文学的内在文化含义,同时更为重要的是从民风民俗视角切入教学,才能有效地消除学生的认知断层,从真实的文化氛围中领会作者的思想和创作意图,得到真知和教育。民俗文化的内容丰富繁杂,需要教师结合古代文学授课内容加以整理和挖掘,再配以课件、图片、实物等教学手段,全方位展示。

1.对古代文学作品中的民俗文化因素的还原揭示讲授者能否对古代文学作品中的民俗文化因素进行准确还原和揭示,首先关系到对作品的正确解读。尤其对于古代诗歌来讲,其蕴含的民俗文化因素往往不着痕迹,讲授者若昧于当时的风俗民情,难免有郢书燕说之失。如唐代诗人苏味道《正月十五日夜》中的名句“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讲授者若不了解“星桥”为古代元宵节期间令人观赏的灯的名称,就会想当然地认为是被灯装饰的河桥,其实星桥即是一种灯的名称。《云南府志》云:“元宵赏灯张乐,列星桥火树于道。次夕长幼挟游,爆竹插香于其处,相传以为祛病。”《宛平县志》也云:“元宵前后,金吾弛禁,赏灯夜饮,火树银花,星桥铁锁,殆古之遗风云。”可知这两句就是描写元宵节灯火的盛况,与真正的河桥无关。由此看来,古代文学教学应关注民俗资料,这样才能保证讲授知识的科学性和准确性。其次,对古代文学作品中民俗文化因素的还原和揭示还关系到对作品的深刻理解。古代送别诗词中“杨柳”意象的解读和分析,讲授者通常也会提及古人因“柳”“留”谐音而折柳赠别这一风俗习惯并解读出该意象所蕴含的留念、惜别涵义,但仅仅停留在此就忽略了“杨柳”意象的其他文化内涵,从而也失去了对作品进行深层次理解的机会。笔者并不满足于“折柳赠别”这一民俗行为的介绍,而是通过引用各种文献资料进一步挖掘这一意象的深层文化内涵。如贾思勰《齐民要术》有记载:“正月旦,取柳枝著户上,百鬼不入家”;代段成式《酉阳杂俎》也谈到“三月三日,赐侍臣细柳圈,言带之免至毒”;体现佛教教义的《灌顶经》中述及禅拉比丘曾以柳枝咒龙,观音佛以柳枝沾水救助众生。受此影响,中国民间称柳树为“鬼怖木”,认为它有驱邪保平安的功能。尤其在唐代,围绕“柳”展开的民俗活动已经非常丰富,如在门首屋檐插挂柳枝,头上身上佩戴柳枝以及折柳枝送别等等。正是民间社会赋予“杨柳”的特殊文化功能及各种与杨柳相关的民俗活动,使这一意象不仅蕴含留念、惜别的含义,更蕴含着“驱凶求吉”的文化含义,积淀着深层的民族文化心理,从而成为送别诗词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一大意象。再如讲解李白《子夜吴歌》中的“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或杜甫《秋兴八首》中的“寒衣处处催刀尺,白帝城高急暮砧”,可以适时地对诗句中的“捣衣”民俗进行还原:“捣衣”既不是捶衣,也不是缝衣,更不是洗衣,而是古代的一种生产民俗,具体来讲就是衣服缝制前的一种特殊劳作,把衣料放置在砧石上用木杵捶捣使之平软便于缝制。同时运用多媒体播放唐代画家张萱的《捣练图》,其画面展现的唐代妇女捣衣情景和捣衣工具形制会让学生对捣衣民俗有更直观的印象。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明确捣衣多是民间女子为征人备置寒衣,常与政局动荡、战争频繁息息相关。战争越频繁,征夫越多,需为征夫制作寒衣而“捣衣”的现象越普遍,从而出现诗句中描写的“万户捣衣声”“寒衣处处催刀尺”的典型情景。在此情况下,学生自然会深刻理解作品所隐含的征人思妇的思念之情、盼归愿望以及对社会动荡、战争频仍厌恶的复杂情感内涵。总而言之,这种对作品中民俗文化因素的还原与揭示,不仅能有效消除学生的认知断层,开拓知识视野,更能有效地帮助学生理解阐释文学现象,取得较好的教学效果。

2.从民俗文化视角对古代文学史相关问题的阐释解读古代文学课程教学内容除了历代重要作家作品的解读外,还包括各个时期文体样式、文学思潮、重要流派、文学传播及接受等相关问题的阐释与分析,这是文学史部分的重要内容。许多讲授者在讲授文学观点时容易流于单调、教条,使之枯燥、空洞,极易导致学生学习倦怠。如果能从民俗文化视角对相关问题进行阐释和解读,讲授效果会收到事半功倍之效。比如讲解元杂剧这一文体时,都会提到其情节结构的大团圆模式,但多数讲授者在此并没有深入挖掘这一情节模式形成的深层原因和蕴含的文化意蕴,学生也只是机械性地记住了这个观点而已,对此并没有很深的体会。倘若对大团圆模式的成因能从中华民族崇尚圆满的世俗心理、讲究因果报应的民间信仰等角度进行阐释解读,讲授效果会得到很大的提高。这样从民俗文化视角所做的阐释和解读,不仅可以深化学生对文学史基本问题的认识和理解,同时对拓展学生思维空间,开阔视野,实现学习广度与深度的有机结合也不无意义。

(二)实践教学中民俗文化因素的应用

一直以来,古代文学课程偏于理论教学,疏于实践教学的状况已经成为影响和制约该门课程教学效果提升的瓶颈。在此背景下,如何增强古代文学课程的实践性,更好地开展实践教学活动就显得刻不容缓。笔者在该门课程的实践教学中,也尝试从民俗文化角度进行切入,注重民俗文化因素的应用,不仅开展了丰富多彩的实践活动,更有效提升了实践教学的效果。

民俗文化论文篇(10)

二、生态翻译学指导下的黑龙江民俗文化翻译

(一)黑龙江民俗文化翻译的语言维适应性转换

语言维适应性选择转换是指翻译工作者在翻译过程中对语言形式的适应性选择进行转换。这种语言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是在不同的方面和不同的层次上进行的。翻译工作者在进行民俗文化翻译的过程中,因为他们所面对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语言形式,所以他们首先要做生态环境的适应者,在充分考虑翻译的整体生态环境后。再以翻译生态环境的“身份”对译出与翻译生态环境相适应的选择。从而对译文进行转换。例如:原文:哈尔滨冰雪大世界是独具特色的冰雪旅游文化盛会。园区位于松花江北岸,是集冰雪动漫、冰雪演出、冰上杂技、冰雕展览等项目为一体,将科技、艺术和文化完美融合的大型冰雪乐园。从20O0年起,已逐渐形成了南有三亚、北有哈尔滨的中国旅游新格局。译文:HarbinIceandSnowWorldisauniqueicenadsnowtouristfestivalmce~ing.TheparkislocatedonthenorthshoreofSonghuaRiver,andisasetoficeandsnowanima-iton,iceandsnowperformance,iceacrobaitcs,nadcsulptuerexhibition,nadisaeprfectfusionofscience,artnadculture.Sinec2000,thenewtouristsituaitonhasbeengraduallyformedthatthereisSanyain8ouhter/lChinanadHarbininnorthernChlna.

(二)黑龙江民俗翻译的文化维适应性选择转换

翻译不仅是不同语言符号之间的转换行为,更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文化转换模式。由于不同的文化之间存在着语言思维、表达方式、民俗、美学、心理学等诸方面的差异,就使得在一种文化里不言而喻的文化信息传播到另一种文化时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去解释。这种文化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侧重于关注黑龙江民俗文化和译语文化在性质和内容上存在的差异,避免从译语文化观点出发曲解原文。因此,译者在翻译黑龙江民俗文化的过程中应尽可能地保留原语中的文化传统和最大限度地再现原语文化,使读者体会到原汁原味的文化差异和异域特色,实现文化维适应性选择转换。原文:“大秧歌源于2OO多年前的中国北方农村,是汉族传统民间民俗舞蹈。9o年代成为一种群众性自娱自乐的健身活动。”译文:“Yan~oDanec,origiantingfromhteruralareainnorthernCihna200yearsago。VnagkoisatraditionalfolkdancepopulartllHnanaitonality.”。Y咄”是我们特有的文化娱乐运动,在我们境内游客的生态环境中耳熟能详,但对于一些外国游客和读者而言却深感晦涩难懂,为了避免他们对此产生歪曲和误解,我们使用了。YangkoDnace”使他们既了解了秧歌是一种民间民俗舞蹈,又可以突出黑龙江民俗文化的特殊性,丰富和发展目的语文化,扩大外国游客和读者的文化视野,促进不同文化之间的跨文化交流,实现文化维的适应与选择。

(三)黑龙江民俗文化翻译的交际维适应性选择转换

在黑龙江民俗翻译中的交际维适应性选择转换中,译者除了要考虑语言信息的转换和文化内涵的转换,即考虑原文、原语、译文、译语的不同语言思维方式、表达习惯和文化背景,还要把选择转换的侧重点放在交际层面上,关注原文定的交际意图是否在译文中实现了其信息功能、表达功能和呼唤功能。原文:“哈尔滨在20世纪初就已经生产啤酒,哈尔滨130啤酒厂已有百年历史。主要品牌是‘哈尔滨’和‘新三星’。”译文:“BeerDrinkignHarbinbegantoproduecbeerathtebeginnignofhte20century.Themainbeerbrandsare‘Harbin’nad‘ThreesttLr~8’.”啤酒作为一种文化载体,成为哈尔滨人们信息沟通、社会交往以及商品流通的桥梁。哈尔滨人喝啤酒实际上是一种社会交际的方式。在这里当某人邀请别人去喝啤酒或被邀请去喝啤酒的时候,就意味着双方交际的开始。“Harbin”and“Three8tal~”是哈尔滨特有的啤酒品牌,这种译法巧妙地保留了原语的发音,简单直观但深人人心,保留了原句中的文化差异和异域特色,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这样的表达尊重了原意,突出了哈尔滨特有的文化和地域特色,并能够扩大游客对未知事物的文化视野,加深游客对该品牌的记忆,同时增加了哈尔滨啤酒的广告效应,起到一个宣传、呼吁的作用。

上一篇: 大专期末总结 下一篇: 产品经理述职报告
相关精选
相关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