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语言教学论文汇总十篇

时间:2022-06-16 16:07:00

第二语言教学论文

第二语言教学论文篇(1)

略论第二语言教与学中的文化因素

摘要:文化教学是语言教学中重要的组成部分,近年来一直受到国内外语言学者的瞩目,Culture in Second Language Teaching and Learning一书从学习者、教师、教材三方面,探讨了文化在外语习得和外语教学过程中的重大作用,展现西方文化教学的前沿动态,为我国文化教学研究提供了良好的借鉴。

关键词:第二语言 教学 文化因素

作者简介:姓名:王蕾,女,1980.8,江苏连云港人,广西民族大学06级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研究生

第二语言教学论文篇(2)

二、儿童第二语言的习得

第二语言的获得既可以在自然的环境中,也可以在指导教授的背景下,可以通过习得和学习两种途径。在习得过程中儿童要运用内在的语言学习能力,不必专门的纠错,通过用接触语言的方式习得语言,无意识中掌握语言,从不自觉到自觉的一个过程。结合母语习得和第二语言学习的特点,首先要激发儿童学习英语的兴趣,兴趣是驱使人去行动的动机。儿童的注意力和情绪的积极性都是由兴趣决定的。针对儿的教育活动,应当是生动、有意义和趣味的。因此教师要重视激发儿童对英语的兴趣,善于抓住儿童的好奇心,能够让他们像自觉使用学习母语一样,怀着想要知道相应的说法的情感来满足自己的求知需求。

在学习过程中要努力创造和轻松、生动和有真实意境的环境,使儿童在自觉、主动的心理条件下积极学习。儿童英语学习是主要以语音为主的,是学习语音的关键期,因此要抓住时机在语音方面打下一个好的基础。教师在传授中应善于使用一些具有代表性的音素并结合与儿童日常使用语相关的词语、短句,在真实的场景之下反复使用,逐步让儿童积累、辨别、模仿。教师是儿童主要的模仿对象,儿童在反复听、经常模仿的基础上,才会逐渐形成一定的语音语感。因此对教师的语音和口语首先要有较高的要求,如果老师发音本身有问题会直接影响到学生的语音的规范性。

儿童的母语掌握的较快更多的依赖的是语境,通过身边的环境直接感知语音信息。因此老师要努力创设语境,使幼儿在视觉、听觉上始终受到大量语音信息的刺激,获得语言的感受。

第二语言教学论文篇(3)

民国时期的学者们对“国文”的认识大体一致。蔡元培是晚清进士,他说:“国文分二种:一种实用文,在没有开化的时候,因生活上的必要发生的;一种是美术文,没有生活上的必要,可是文明时候不能不有的。”①对前一种,我们现在称文章,对后一种,我们现在称为文学作品。在蔡元培这里,文即文章,包括实用文和文学作品。

对于“文”,吴瀛的区分比较清楚:“凡用以记事、俾语言得以流传久远之符号,谓之字。合字二种以上而未成句者,谓之读,或谓之辞。集诸字以成语言之意思者,谓之句。集诸句以记事物之状况,表现其意思而使之成为篇段者,谓之文。”②

林语堂的解释十分明确:“国文是中国人的文章之省,自中国人言之,不必说中国二字,大家已可了解。这样讲,国文二字所以与他国蟹行文字别,与国医、国骂、国食义重在国字同。所以怎样才像中国人的文章,便就是国文,反之便不是国文。”③

梁实秋解释说:“国文与国语是两件东西。会说国语的人,可能还是文盲。文字是书写阅读的,语言是口说耳听的。”④文是书面语言,语言是口头语言。

综合以上所引,国文之文即文章,是书面语言的通称。

《奏定高等小学堂章程》和《奏定中学堂章程》设立的科目有“修身”,这门课程的目标是“养成学童德性”,很显然,“修身”是一门道德教育课程,道德教育不归属母语课程,换言之,母语教育不担负道德教育的责任。“讲经读经”是否属于母语课程,还需要细加分辨。这门课程是对旧式教育内容的承袭,尽管在材料方面与母语教育完全相同,但是,由于其教育目的不同,“解义”仍“尊朱子”,教学沿袭旧法,因此,我们不能把这门课程看作是母语教育的范畴,至少不应该看作是纯粹的母语教育。“中国文学”的教学内容,在小学堂是“读古文”“教以作文之法”,“兼使学作日用浅近文字”;在中学堂,“学为文之次第”:一是文义,二是文法,三是作文。首先,“中国文学”的“文学”与我们现在的“文学”概念不相同;其次,《章程》规定的教学内容是“读古文”,读的目的是作“浅近的文字”,“作文”,就是写文章。1906年,清朝政府颁发《学部订定优级师范选科简章》,预科科目设置“国文”等课程,“国文”“讲授及练习各体文”。国文之文,指文章。母语教育仅仅为了写文章,那么,国文所包含的内容还比较单一,没有把“口头语言”包含进来。

1912年,中华民国政府颁布的《教育部订定小学校教则及课程表》规定:“国文要旨,在使儿童学习普通语言文字,养成发表思想之能力,兼以启发其智德。”“语言文字”是国文课的学习对象,“语言”和“文字”分别是什么意思呢?我们通过该课程表颁布前后学人的解释可知其含义。兹举二例:

“故语言者,听官上一时之符号,而文字者,视觉上永久之符号也。”⑤

“吾人欲学文字,当思文字之由来。上古有语言,无文字。嗣以语言之效用,不能传后而及远,故文字兴焉。然则文字者,特语言之符号耳。”⑥

在民国初年,“语言”指口头语言;“文字”是记录语言的符号,与“语言”并列时,专指书面语言。基于《教育部订定小学校教则及课程表》的规定,我们可以看到,课程概念发展到民国之初,已经包含了口头语言和书面语言,但是,口头语言和书面语言的概念用“国文”来表达,而国文之文只指书面语言,不能涵盖口头语言,所以说,国文是一个有所特指的名称。

二、国语之语

国语作为课程的名称,是国语运动的结果。国语运动历经数十年,黄遵宪、裘廷梁、卢憨章、劳乃宣、王照、蔡元培、胡适、钱玄同、黎锦熙等人高举“言文一致”、“国语统一”的旗帜,在与保守势力的长期斗争中,积极宣传,努力实践,最终实现了口头语言与书面语言的统一。

胡适按照逻辑把国语运动划分为五个时期。按照胡适的划分与说明,参照其他先贤的解释,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语”的内涵发展历程。

胡适说:“国语运动最早的第一期,是白话报的时期。这时期内,有一部分人要开通民智,怕文言太深,大家不能明,便用白话做工具,发行报纸,使知识很低的人亦能懂得。”⑦早在1868年,黄遵宪就提出“我手写我口”的口号,他在1887年就指出了言文分离的现象,并希望建立一种农工商妇女儿童都能看懂的通用语言,“欲令天下之农工商贾妇女幼稚,皆能通文字之用,其不得不于此求一简易之法哉。”⑧1898年,裘廷梁痛陈文言误国愚民,明确提出“崇白话而废文言”的口号,他创办了中国第一份白话报――《无锡白话报》,随后出现白话报热。这个时期也称为白话文运动时期,白话文运动的目的就是不用文言写文章,用白话来写文章,作为书面语言的“文”与作为口头语言的“白话”取得统一。

“第二期可叫做字母时期。大家觉得白话报不能流行得很广。……用各地土音字母来教人,使不识字的人,认得了几十个字母,便能看书。”卢憨章制成一套罗马字式的字母,定名为“中国第一快切音新字”;王照研究了一套假名式的拼音文字方案,称为“官话合声字母”;劳乃宣创制了“简字全谱”;章炳麟制定出纽文(即声母)韵文(即韵母)。

第三期是国语时期。“用注音字母来拼全国各部的音,再编国语教科书。”1912年,民国教育部公布《读音统一会章程》,1913年2月,“读音统一会”正式成立,负责审定国音,核定音素,采定字母。1916年,中华民国国语研究会在北京成立,该会的宗旨是“研究本国语言,选定标准,以备教育界之采用”。1919年,教育部专门成立国语研究机构“国语统一筹备会”,该会先后公布了注音字母、《国音字典》,改学校国文科为国语科。出版界出版国语教科书,儿童读的纯是语体文。

第四期,国语的文学,文学的国语。在第三期,国语推行的范围限于小学生,胡适说:“注音字母、白话文,用入教科书中,算是进步了。然而限于小学,大部分人对于注音字母的白话文,全不热心。看得国语,好像是为他们――小学生――而设,不是为我们而设。”进入第四期,1918年,胡适发表《建设的文学革命论》,此后,报纸杂志多用白话,胡适用白话编《中国哲学史大纲》,大学讲义也开始用白话,促进了口头语言与书面语言的统一。

“第五期是国语的联合运动时期。把以前四个时期――白话报、字母、国语教科书、国语文学――都包括在内,实行联合的运动,前途的希望最大。”

黎锦熙是国语运动的亲历者,他在《国语运动史纲》一书中详细地记述了这一艰难历程,他说:“在中国现代史中,有比辛亥革命(1911)更为艰巨的一种革命,就是‘国语运动’。”⑨在数十年的国语运动中,先贤们分阶段完成了不同的任务。黄遵宪提出“我心写我口”,仅仅是一个没有现实性的观念,裘廷梁“崇白话而废文言”,开办白话报则进入了实践,卢憨章、王照探索语音统一的方法,民国政府审定国音、公布注音字母,国语的语音统一条件基本成熟,文学运动与国语运动的合流则实现了言文一致的目标,国语文法的研究为国语提供了规范。到第五期,“国语”的内涵已经充实完备了,语音、词汇、语法等,既属于书面语言,又属于口头语言,“国语”包括口头语言和书面语言两个方面。

“国语”的这一内涵随着白话文运动和国语运动的合力推进,在民国时期基本达成了共识。胡适说:“所谓国语是指从长城到长江,从东三省到西南三省这个区域里头大同小异的普通话。”⑩江恒源的解释是:“严格说起来:凡国人口头所说的同一的言语,叫做国语,照这言语用文字表出来的文章,也是国语,(或称国语文)。”{11}汪震说:“国语就是中国的标准语,说了可以使全国各地都明了的,(这种语言正在普遍化的过程中);并且也可以用来做文章,言文一致的。”{12}乐嗣炳说的更加明白:“国语的‘语’,包涵‘话’和‘文’二个成分。”{13}

国语运动的目的就是要实现口头语言与书面语言的统一,在一部分学者的观念里,“国语”这个概念已经实现了国语运动追求的目标。

三、“语文”时期的概念追求

自学科更名为“语文”以来,“语文”的非概念的认识方式仍然不能阻止人们对概念的追求。历次的教学大纲都把“语言能力”作为教学目标。王尚文先生说:“我们一直认同并且赞赏历次课标(教学大纲)的这一表述:为了培养学生正确理解和运用祖国语言文字的能力,即母语的读写听说能力。”{14}

关于“语文”含义的争论,学者们已经是把“语文”当作一个概念在进行解释。无论是谁的解释,舍弃“文字”选择“文章”,或者舍弃“文章”选择“文学”,都没有放弃“语言”这个概念,争论的各方没有抛开“语言”,争论了几十年,也没有抛开“语言”。即使做出“‘语文’就是‘言语’”的断言的人,也不得不通过“语言”来说明“言语”。在“性质之争”中,工具性一派就是把“语言”知识作为教学的对象,人文性一派阐述学科的人文性,同样借助于“语言”,通过“语言”加以论证。回顾“语文”的争论史,我们看到,“语言”这个概念始终是各种观点的交汇点,而且,人们对“语言”的认识确切、统一,没有任何的含糊。

60余年来,不断有学者提出,口头语言和书面语言的概念是“语言”,把“语言”作为学科的教学对象,在“语言”这个范畴内讨论母语教学,把“语言”作为教学改革的方向,在理论上力图构建语言教学体系,在实践上紧扣“语言”组织教学。1953年,徐世荣说:“‘语言’包括‘口头语’和‘书面语’,语法、辞汇、发音、说话、识字以及朗读、修辞,写作的一部分指导工作都属于语言教学的范围。”{15}1979年,蒋仲仁明确提出,我们学科的学习对象是语言,他说:“语文教学的主要任务是教学生学习语言,口头语言和书面语言。”{16}1995年,王文延说:“既然‘语文’是口头语言和书面语言的合称,就是语言”{17}。于漪明确提出:“语言教学应以语言和思维训练为核心”“按照教学大纲的要求,对学生进行语言训练。”{18}2008年,徐林祥说:“‘语文’即‘语言’,包括‘口头语言’(语)和‘书面语言’(文)。”{19}

专家们讨论“语文”教学,实际是以“语言”为平台在进行讨论的,或者说,是放在“语言”这个概念里进行讨论的。1951年,任铭善讨论“语文”教学问题,他提出:“语文教育工作者的任务,就在于掌握民族语的一定规律 ,使语言能无阻地为全人民服务,能无阻碍地地随着劳动方法的扩大与美称发展而丰富、复杂,并且统一起来。”{20}1952年,白枫等人分析“语文”教学存在的问题,最后提出目标,落脚点在“语言”,他们说:“教导学生正确地使用语言,为祖国语言的纯洁和健康而斗争,这更是培养学生热爱祖国语言的一个途径。”{21}有学者提出:“建立语言体系,主要是为初高中各年级语言教学重点搭好一个框架。”{22}章熊已经超出了机械的语言观:“人们一听到‘语言训练’,头脑里反应的往往是如何用词造句,实际上这是受语法教学的影响。我们这里所说的语言训练,是一个从语句到语篇,从读写到听说的完整系统。”{23}母语课程出现了问题,人们提出的改革方向是“语言”。杜常善提出“从汉语的特点出发改革语文教学”,顾黄初等评论说:“根据汉语的特点来研究语文教学改革的理论问题和实践问题,早在20世纪60年代吕叔湘和张志公就已经提出过。可惜从这个角度去探求语文教学规律的成果不很多。”{24}1985年,吕敬先公布了他坚持13年教学改革的实验报告,他在报告中提出了五点教改的基本指导思想:“发展思维和语言是语文教学的中心任务”“从智力技能训练入手,培养语文独立学习能力”“以发展思维和语言为中心,促进语文能力的整体发展”“口头语言与书面语言,内部语言与外部语言循环往复,交互促进地发展”“语文教学必须与丰富多彩的生活相联系”{25},第二点中的“语文”能力包括听、说、读、写及识字能力,这些能力属于语言的范畴。1998年,洪镇涛带着焦急的口吻说:“现在是探讨‘学习语言’语文教学新体系的时候了。”{26}

母语之语即语言。由于“语文”的存在,“语言”被遮蔽着,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晃了60余年,多数人不愿意从“语文”带来的迷醉中清醒过来,与此相反,一部分学者已经把“语言”抓在了手中。

国语的概念建立以后,用作课程名称,学者们研究汉语,不断推出研究成果,为汉语教学提供理论支持。自1919年黎锦熙出版《国语学讲义》,至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初,研究现代汉语语法的专著超过20本。“语文”作为学科名称后,母语课程长期陷于理论的争论和实践的迷茫,到今天为止,理论界拿不出一本关于“语文”的知识系统、合逻辑的专著。考察百年母语课程概念追求史,可以得出结论:如果不按照逻辑回归到语言这个概念上来,那么,“语文”的论争将伴随“语文”的存在而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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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蔡元培:《论国文的趋势及国文与外国语及科学的关系》,沈善洪:《蔡元培选集》,浙江教育出版社,1993年版第1079页。

②吴瀛:《中国国文方法,第一卷》,商务印书馆,1930年版第1页。

③林语堂:《国文讲话》,陈子善,五锡荣:《申报・自由谈,杂文选》,上海文艺出版社,1987年版第125页。

④梁实秋:《雅舍杂文》,天津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第145页。

⑤庾冰:《言文教授论》,《二十世纪前期中国语文教育论集》,四川教育出版社,1991年版第8―12页。

⑥潘树声:《论教授国文当以语言为标准》,《二十世纪前期中国语文教育论集》,四川教育出版社,1991年版第21页。

⑦⑩胡适:《国语运动的历史》,陈学恂:《中国教育史教学参考资料(中)》,人民教育出版社,1987年版第431-433页。

⑧黄遵宪:《日本国志文学志》,《近代史资料》,中华书局,1963年第2期,116页。

⑨黎锦熙:《国语运动史纲》,商务印书馆,2011年版第173页。

{11}江恒源:《国语教学问题》,世界书局,1926年版第1页。

{12}汪震:《国语文法》,北平文化学社,1930年版第1页。

{13}乐嗣炳:《国语学大纲》,上海书局,1935年版第1页。

{14}王尚文:《走进语文教学之门》,上海教育出版社,2007年版第161页。

{15}徐世荣:《中等学校语言教学中的几个问题》,《二十世纪后期中国语文教育论集》,四川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98页。

{16}蒋仲仁:《语言规律与语文教学》,《二十世纪后期中国语文教育论集》,四川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453页。

{17}王文延:《语文教育学教程》,河南大学出版社,1995年版第32页。

{18}于漪:《语言教学应以语言和思维训练为核心》,《二十世纪后期中国语文教育论集》,四川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1099页。

{19}徐林祥:“语文就是语言”――重温叶圣陶先生关于“语文”含义的论述》,《语文教学通讯》,2008年第3期。

{20}任铭善:《马克思主义语言学与中国语文教学问题――1951年4月8日在杭州市中等学校语文教学研究会讲稿》,《二十世纪后期中国语文教育论集》,四川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74页。

{21}白枫,张广酉,王年芳:《几个关于中学语文教学问题的分析》,《二十世纪后期中国语文教育论集》,四川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72页。

{22}张传宗:《新世纪语言教学体系初步构想》,《二十世纪后期中国语文教育论集》,四川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1316页。

{23}章熊:《我理想中的教材和教法》,《二十世纪后期中国语文教育论集》,四川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1201页。

{24}杜常善:《从汉语的特点出发改革语文教学》,《二十世纪后期中国语文教育论集》,四川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1068页。

第二语言教学论文篇(4)

【关键词】第二语言习得理论 大学英语教学 启示

1996年,时任国务院副总理的李岚清指出:“我国目前的外语教学水平、教学方法普遍存在着费时较多,收效较低的问题。[1]”二十年过去了,尽管情况有了改善,但英语教学效率不高的问题仍然存在。在我国,英语是作为一门外语来学习的(EFL, English as Foreign Language),与英语作为第二语言(ESL, English as Second Language)进行习得有很大差异,也就是说,我国基本不存在第二语言习得的语言环境和文化环境,这就导致学生语言交际能力得不到很好的提高[2]。但我们还是可以在大学英语教学中借助于第二语言习得理论来指导教学,提高大学英语教学效率。

一、第二语言习得理论

语言习得是获得语言能力的过程,是在自然情况下,处于丰富、充足的语言环境中自然形成的对语言的认识并掌握这种语言的一种活动。语言习得主要有第一语言习得即母语习得和第二语言习得。第二语言习得是在学会母语后对另一门语言的习得,是指“在自然的或指导的情况下通过有意识学习或无意识吸收掌握母语以外的一门语言的过程”[3]。

第二语言习得理论首先由美国语言学家克拉申(S.D.Krashen)在20世纪70年代提出。他认为,人们通过习得和学习两种途径掌握某种语言。“习得”是指学习者无意识地吸收到某种语言,并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正确、流利地使用该语言;“学习”是有意识地研究,并以理解为基础学习某种语言的过程[4]。

克拉申第二语言习得理论的核心内容就是输入假设理论。他认为,语言习得者要接触到“可理解性语言输入”才能产生习得。“可理解性语言输入”可用“I(input)+1”表示,I指语言学习者当前的语言水平,1表示略高于学习者现有水平的语言知识,它是当前语言知识与下阶段语言知识之间的距离。“I+2”(语言知识远远超出学习者现有的水平)或“I+0”,甚至“I+负数”的语言输入就难以收到良好的效果。克拉申还认为,语言学习者需要在情感上接受可理解的语言输入,为此提出了情感过滤理论,他认为,每个语言学习者都有情感过滤装置,它能根据学习者的动机、需要、态度及情感状态对语言输入进行过滤,并对语言习得起促进或阻碍作用[5]。

二、第二语言习得理论对大学英语教学的启示

(一)“I+1”理论为大学英语分级教学提供了理论基础

“I+1”(可理解性输入)要求语言输入要略高于学习者现有水平,强调循序渐进,在习得中获得结果。由于我国各地文化、教育水平差别较大,学生在进入大学时的英语水平参差不齐。为此,教育部颁发的《大学英语课程教学要求》(2007)[6]规定,大学英语教学应贯彻分类指导、因材施教的原则,在教学要求提出了“三层次,三要求”。为了贯彻该要求并让每个学生都能在英语学习中有所收获,取得最大的教学效果,许多大学都进行了大学英语的分级教学,并在实践中逐步修正和完善。一般而言,在进行大学英语教学时将教学班依据学员入学英语成绩和入学后统一组织的分级考试成绩按比例分为三个或两个层次,在每个学期末考试结束后对每个层次进行升降级。

(二)在大学英语教学中要注重可理解性语言的输入

第二语言习得理论认为,学习者只有接触“I+1”程度的语言材料,才能对学习者产生积极的刺激作用,这就要求教学尽可能地让学生接触“I+1”这种可理解性的语料,并创造出为了真实交际目的而使用的英语机会和环境,让学生沉浸于目的语环境之中。

因此,教师要精心选择教学材料,所选的话题应该是能让学生感兴趣的,最好与他们生活、学习相关。学习的材料也是I+1的可理解性输入材料,不能太难,也不能太易,最好是稍高于学生现有水平但通过语境、上下文等线索可以理解文章内容的材料。

(三)创设有利于英语学习的课堂内外学习环境

首先,教师在课堂上尽量用适合学生英语水平的语言进行授课,包括用英语说明、组织课堂、讲授知识,解释相关教学内容,与学生互动等。尽量在课堂中给学生创设各种语境,提供各种机会让他们用英语进行表达、交流和讨论。在学生犯错误时不要急于纠正,而应采取宽容的态度,以减轻学生焦虑情绪,增强学生用英语表达的自信心。在学生表达有困难时教师给予适当的帮助,让他们在大量模仿、操练、交流中自然习得语言的交际能力。

其次,扩大学习者对目的语的接触面。通过报刊、广播、沙龙、演讲比赛、文化周和戏剧表演、英语歌曲大赛等优化校园的英语学习环境;也可以通过电影、多媒体和现实模拟软件等现代化手段让学习者接触更多真实的语言,自然习得语言知识和技能。教师列出适合不同学生水平的英语书目供学生选择。书目尽量涵盖多种题材,多种主题和多种媒介,让每一位学生都能选出自己感兴趣的、符合自身水平的I+1语料。

(四)加强英汉语言对比教学,发挥母语正迁移作用,避免负迁移

语言之间既有共性,也有差异性。共性越多越对第二语言的学习越有利,反之越有障碍。Lado在他的母语迁移理论中认为,在第二语言的学习过程中,学习者的第一语言学习习惯会影响到第二语言的学习,既有对第二语言习得有利的迁移(正迁移),也有阻碍第二语言学习的迁移(负迁移)。因此,教师要通过对两种语言的对比分析,帮助学习者明确两门语言相同之处和不同之处,对于相同之处,充分发挥其正迁移的作用;对于差别较大或截然不同的部分,让学习者引起重视,有意识地避免在学习中犯因受母语影响而产生的负迁移的错误。

三、结论

第二语言习得理论虽然主要针对第二语言学习而提出的,但对外语教学同样适用。教师在大学英语教学中要充分利用二语习得的相关理论做指导,在语料的输入上、语言习得环境的创设上多下功夫,多想办法,使我国的英语学习环境更符合第二Z言习得规律和过程,增强英语教学的有效性。

【参考文献】

[1]李岚清.改进外语教育方法,提高外语教学水平[N].中国教育报,1996-09-05.

[2]张兴旺.英语教学与交际能力[J].语言教学与研究,2002(04):46-48.

[3]Ellis, R. Understanding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M].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85:25.

第二语言教学论文篇(5)

[中图分类号] G434 [文献标志码] A

[作者简介] 何克抗(1937―),男,广东大埔人。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教育信息化工程、中小学教学改革试验和教育创新理论的研究。E-mail:。

一、引 言

当前学术界普遍认为对外汉语教学存在三大瓶颈:师资、教材与教法。这三个问题固然是当前对外汉语教学中非常重要的、且受到普遍关注的焦点,但我个人并不认为这些问题是影响当前对外汉语教学质量提升与健康、深入发展的“瓶颈”或关键所在。

那么,影响当前对外汉语教学质量提升与健康、深入发展的关键到底是在哪里呢?由于对外汉语教学的教材编写与教法选择,要完全接受对外汉语教学自身“学科教学论”的直接指导;而对外汉语教学的师资培训,就培训内容而言又要依据在对外汉语教学理论基础上形成的“教学思想”、“教学观念”、“教学模式”、“教学方法与策略”(即对外汉语教学自身的“学科教学论”)等来确定。可见,影响当前对外汉语教学质量提升与健康、深入发展的关键应当是对外汉语教学的理论基础,以及在此理论基础上形成的对外汉语教学自身的“学科教学论”;而不应当是在这些理论指导下实施的具体操作方法及相关内容,否则将会本末倒置。其后果就会像“只埋头拉车,而不抬头看路”一样,迷失前进的方向。

那么,对外汉语教学的理论基础又该如何来奠定?建立在此理论基础之上的对外汉语教学自身的“学科教学论”又该如何来形成呢?下面的第二、三部分就将依次讨论这两个问题。

二、对外汉语教学的理论基础

当前的对外汉语教学主要是通过在各国设立的“孔子学院”来实现,还有部分外国朋友则是通过在我们国内建立的“对外汉语远程教学系统”、或是直接来华进入某所高等院校的“对外汉语教学中心”(或相关机构)进行学习。不管是在各国设立的“孔子学院”,还是在我们国内的“对外汉语远程教学系统”或“对外汉语教学中心”学习汉语,来学习的学生(教学对象)一般都是外国的青少年或成年人,即属于“非母语第二语言学习”。

除此以外,还有一种对外汉语教学的对象(学生)则是海外华裔的孩子。目前这类华裔学生绝大多数是在当地(所在国)华侨开办的业余中文学校学习(在周末上课),所以通常不属于孔子学院的学生,但其中有些也可能通过国内的“对外汉语远程教学系统”来学习。对于这类华裔学生,由于其父母能说中文,一般来说,在这样的家庭里应该具有一定的母语环境,即属于“母语第二语言学习”。当然,也有极少数完全不说中文的华裔家庭是例外。

这里所说的“母语”是指,每个人出生时所在家庭使用的语言,即本民族的语言。“第二语言”则是相对“第一语言”而言,是在第一语言之外,要求学习和掌握的另一种语言;而“第一语言”是指,某个国家(或某个社会群体)内部的所有社会成员之间为了交流、沟通的需要而使用的最主要的语言,也就是一个国家的官方文件以及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中各学科教学(外语教学除外)所使用的语言。在目前世界上的多数国家中,母语和第一语言往往是统一的――母语就是第一语言(例如:英国的英语、法国的法语、日本的日语、朝鲜和韩国的朝鲜语、在中国大多数地区的汉语);但也有一些国家的母语和第一语言并不一致,新加坡就是比较典型的例子。众所周知,新加坡主要由华裔、马来裔和印度裔等三个民族的后裔组成,三个民族各有自己的母语(分别为汉语、马来语和淡米尔语);而新加坡全国的通用语言,即第一语言却是英语。对于我们中国来说,在汉民族聚居的绝大多数地区,母语和第一语言是一致的;但在少数民族聚居的部分地区(例如新疆、、内蒙古等地),母语和第一语言也不一致。

根据我们多年从事语言教学试验研究的实践经验,若按学习者的家庭及生长的语言环境划分,应该有以下四种不同的语言教学情况(或类型)。

(1)学习者把当前教学内容作为“母语”而且是作为“第一语言”来学习的情况――这相当于我国基础教育中的“语文教学”类。

(2)学习者把当前教学内容作为“母语”但不是“第一语言”、而是作为“第二语言”来学习的情况――这相当于新加坡基础教育中的“民族语言教学”类(其他国家的华裔儿童或华裔青少年在当地开办的业余中文学校中的学习与此类似;二者的区别只在于:前者属于基础教育中的正规授课;后者则属于基础教育中的非正规授课)。

(3)学习者把当前教学内容作为“非母语”而且是作为“第一语言”来学习的情况――这相当于新加坡基础教育中的“英语教学”类(我国少数民族地区基础教育中的“语文教学”也属这一类)。

(4)学习者把当前教学内容作为“非母语”但不是“第一语言”、而是作为“第二语言”来学习的情况――这相当于我国基础教育中的“外语教学”类(各国孔子学院以及国内“对外汉语远程教学系统”或“对外汉语教学中心”所开展的“对外汉语教学”也属这一类)。

之所以要区分以上四种不同的语言教学情况,是因为学习者所属家庭及生长的语言环境对于如何有效开展汉语教学(特别是如何进行有针对性的、科学的汉语教学设计)至关重要。事实上,建立在非母语的、“第二语言”学习基础上的“对外汉语教学”,和建立在作为母语但不是“第一语言”、而是作为“第二语言”学习基础上的“对外汉语教学”,这二者的教学理论、教学设计与教学方法都有很大的不同,这正是我们强调应首先关注“对外汉语教学”理论基础的根据所在。

由上述四种情况可知,基于“非母语第二语言学习”的对外汉语教学,应属于第四种情况――这种情况下的学生都来自非华裔的外国青少年或成年人,他们大多数是在各国的孔子学院或是在中国的“对外汉语远程教学系统”中学习,有少数则是在中国的“对外汉语教学中心”学习;而基于“母语第二语言学习”的对外汉语教学,则属于上述第二种情况――这种情况下的学生基本上都是华裔儿童或华裔青少年,他们通常是在所在国的正规或非正规的中文学校中学习。由于这两类对外汉语教学的学习者虽然都是在进行“第二语言学习”,但前者属于“非母语教学”,后者则属于“母语教学”,二者的理论基础有本质上的区别,因而其教学设计、教学模式与教学方法等也有较大的差异。下面我们就来探讨支持这两类对外汉语教学的共同理论基础(即“第二语言学习”的理论基础)是怎样的以及二者又有哪些不同。

(一)“第二语言学习”的理论基础――“语觉论”

众所周知,在关于“人类语言如何发生与发展”,即关于“人类如何获得语言”的问题上,存在三种不同的理论,即后天环境论、先天决定论以及先天与后天相互作用理论,其中以乔姆斯基(N.Chomsky)为代表的“LAD理论”[1]和以伦内伯格(E.H.Lenneberg)为代表的“关键期理论”[2]以及以加拿大唐纳德・赫布(Donald Hebb)为代表的“先天与后天相互作用理论”[3]这三者的影响比较大。我们认为,这些理论各有其优缺点(具体分析见《语觉论――儿童语言发展新论》,何克抗著,人民教育出版社2004年出版)却都还无法解释人类语言发展的最核心问题――为什么任何民族的四、五岁儿童都能无师自通地掌握包含数不清的语法规则变化的本民族口头语言?语言能力到底是先天遗传的还是后天习得的?

这表明,上述几种理论还不能用来有效指导我们的母语教学改革实践和非母语的第二语言教学改革实践。为此,我们在深入分析和全面总结现有语言获得理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吸纳其所长,抛弃其所短,并结合我们自己多年的试验研究实践,提出了一种全新的儿童语言发展理论――“语觉论”,用来解释上述核心问题。与此同时,希望能运用这种理论去指导基于非母语“第二语言学习”或基于母语“第二语言学习”的语言教学实践及教学改革。语觉论的核心内容包括以下几个方面。[4]

1. 语觉是人类独有的第六种感知觉,是人与动物的最本质区别

所谓语义知觉(简称语觉),是指客观存在并为人脑所独有的、专门用于感知与辨识口头语言中各种语义关系的第六种感知觉。语觉不仅在大脑皮层具有属于自身的、完全独立于其他感知觉系统的言语高级中枢,而且在大脑皮层下也有完全属于自身的、与其他感知觉通道不相重叠的低级中枢,所以语觉完全可以、而且应当从原有五种感知觉系统中独立划分出来,成为人类的第六种感知觉系统(迄今为止,国内外学术界都把“言语”归入到“听知觉”系统,这是错误的,是与当代脑神经生理解剖结论相违背的)。

人与动物的最本质区别,并不在于能否“制造和使用工具”――简单的工具黑猩猩也能制造和使用;只有与口头语言直接相关的“语觉”才是人类所独有的。在处于动物分类纲目最高端的三种哺乳类灵长目动物中,只有人类具有与口头语言相关的“语觉”;另外两种灵长目动物――黑猩猩和猴子,不管你训练它们多长时间,都不可能让它们掌握口头语言,也不可能具有语觉。这是因为通过脑神经解剖发现,在它们的大脑中根本不存在“布洛卡区”和“沃尼克区”这样的口语中枢。

2. 听说能力与读写能力是两种本质上不同的言语能力

语觉论对言语理解(即“听”)和话语生成(即“说”)所涉及的“语音、语法、语义”等三种不同的心理加工过程进行深入分析后得出结论:

语音心理加工能力(包括“语音感知和语音辨析”能力)靠先天遗传,是与生俱来的;

语法心理加工能力(包括“词法分析和句法分析”能力)主要靠后天习得,要经过较长时间的后天学习才能掌握;

语义心理加工能力(指对语义的分析与识别能力)很大程度上也是先天遗传,与生俱来的。

在此基础上可以证明,听、说能力很大程度上要靠先天遗传,而读、写能力主要靠后天习得,从而将这两者明确区分为本质上完全不同的两种言语能力。因而这两种言语能力的教学设计与教学方法也有较大的差别(例如,在小学阶段的外语教学中,应当强调听、说能力的教学;而不宜同时强调听、说、读、写,更不应该强调写)。

3. 儿童的“语觉敏感度曲线”

依据国内外语言学家对儿童和青少年在各种不同条件下学习语言的大量案例(包括母语学习和第二语言学习的案例;在这些案例中所涉及的学习者,大多数是具有正常视听能力的儿童和青少年,但也有失聪者)可以画出“儿童的语觉敏感度曲线”(也就是“儿童获得听、说能力的年龄变化曲线”),如图1所示。

由图可见,儿童听说能力获得的最佳敏感期是在9岁以前,从9岁以后开始下降,到12岁下降到1/2左右,到14岁则下降到10~5% 。这里的“语觉敏感度曲线”,从表面上看似乎和伦内伯格的“语言发展关键期”(2~12岁)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但其含义和形状并不相同,因而对语言教学的指导意义也不完全相同。

语觉敏感度曲线对儿童的“母语第二语言学习”和“非母语第二语言学习”均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4. 基于语觉的“言语理解与生成模型”

在语觉论指导下,通过批判继承当代儿童语言发展理论的研究成果,并对语义知觉这种感知觉通道的神经生理机制进行深入分析后,我们建立了一种全新的基于语觉的“言语理解与生成模型”(见图2)。根据这一模型,可以深入了解言语理解(即“听”)和言语生成(即“说”)的心理加工过程,从而能真正阐明听、说能力的本质,以及听、说能力形成的充分必要条件。

(二)基于“非母语第二语言学习”的对外汉语教学的理论基础

由上述关于语觉论核心内容的介绍可以看到,对于任何年龄段学习者的第二语言学习(包括儿童、青少年、大学生和成年人的第二语言学习)来说,语觉论都有理论上的指导意义。尤其是其中的第四个方面――基于语觉的“言语理解与生成模型”,更是人类 “非母语第二语言学习”的主要理论基础,它与对外汉语教学有极为密切的关系,并起着至关重要的指导作用。下面我们就对这一模型的含义以及这一模型与对外汉语教学之间的关系作进一步的阐述。

1. “言语理解与生成模型”中的心理加工过程

由于“言语理解”即“听”,言语生成即“说”,所以“言语理解与生成模型”即是“听、说过程的心理加工模型”,其加工过程如图2所示。图2中包括言语理解与言语生成两大部分(上半部分涉及言语理解过程,下半部分涉及言语生成过程)。

(1)言语理解(“听”)的心理加工过程

由图2可见,言语理解的心理加工过程要经历五个阶段。①语音感知:是指从感觉器官(耳朵)接收到言语的声音信号开始,通过外耳和中耳把声波引起空气振动的机械能加以放大,再由内耳把放大后的机械能转换为电脉冲形式的神经冲动,然后由螺旋神经节细胞的长轴突把反映语音信息的神经冲动传入皮层下的低级中枢,再进行逐级加工――从第一级(耳蜗复核)第二级(上橄榄复核)第三级(下丘)直到第四级(丘脑枕),从而完成对当前输入语音的感知和声谱分析过程。②语音辨析:是指从当前输入的语音串中,对单词进行辨别并加以区分的过程。由于这一过程,只是依据输入语音串中的音位特征信息与言语中枢“沃尼克区”中保存的音位词典(也称“词汇音位表征库”)进行比较匹配而实现――把连续输入的语音串转换为一组按音位特征排列组合的语音单位序列,其中并没有涉及对单词含义的理解。③单词识别:是指利用概念中枢的“词义库”识别出各个单词词义的过程。④语块生成:在单词词义识别的基础上即可利用另一言语中枢“布洛卡区”中保存的“语法知识库”完成词组(即短语)构成分析,并确定输入语音串中所包含的格语块(所谓“格语块”是指表征不同格关系的语块,而“语块”即词组或短语结构)。⑤语义辨识:最后把当前输入语音串中所包含的、由格语块所组成的语义关系,和“语义关系结构模式库”中所保存的语义关系进行匹配比较,从而实现语义的分析与识别,并最终完成言语理解过程。

(2)言语生成(“说”)的心理加工过程

由图2可见,言语生成的心理加工过程也要经历类似的五个阶段。①语义匹配:为了把想要表达的意思(语义)转换为相应的语义关系结构模式,可通过对概念中枢的语义关系结构模式库进行搜索匹配来完成。②语块分离:是指从搜索到的语义关系模式中分离出组成该模式的各个格语块。如上所述,“格语块”是指表征不同格关系的语块,而“语块”即“词组”或“短语结构”,所以语块分离也就是短语构成分析。③单词识别:是指确定各语块中有关单词的词义及其排列次序的过程。④音位规划:是指在单词词义识别的基础上,利用言语中枢“沃尼克区”中保存的音位词典(也称“词汇音位表征库”)去确定各个单词的音位特征的过程。⑤发音规划:是指由言语中枢“布洛卡区”依据单词的音位特征,形成发音控制指令,从而控制口腔和声带发出指定的话语,并最终完成言语生成过程。

2. “言语理解与生成模型”和对外汉语教学

(1)“言语理解与生成模型”中的反馈机制

由图2所示的“言语理解与生成模型”可见,在语声输入端有两条反馈线,一条来自语义辨识模块(称之为“内反馈线”),另一条来自话语生成系统的输出,也就是整个言语信号系统的输出(称之为“外反馈线”)。内反馈只和言语理解(即“听”)的心理加工过程有关,外反馈则和言语理解以及言语生成(即“听”和“说”)的整个言语加工过程有关。语言的本质是交际,若从这一最根本的功能特点考虑,那么不论是内反馈还是外反馈,都离不开“交际者”(即参与对话的另一方),一旦失去交际方,不仅外反馈要中断,内反馈也要中断。认识到“交际”的重要性,这对于对外汉语教学方法与策略的选择,乃至整个“对外汉语教学系统”的教学设计都将有决定性的影响。这是因为,上述两种反馈对于第二语言习得(尤其是非母语的第二语言习得)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①内反馈

在语言初学者尚未形成言语能力的情况下,由于积累的词汇还很少(在其言语中枢“沃尼克区”的词汇音位表征库中还只保存着个别单词的音位特征),更缺乏语法知识;在听到当前的输入语音串并初步完成“语音的感知与辨析”、“单词识别”和“语块生成”等加工环节后,往往难以对当前输入语音串所形成的语块划分是否符合某种规范的语义关系结构模式作出判定,即无法作出正确的语义辨识――对于非母语的第二语言初学者来说,这种情况是经常发生的。怎么办呢?由于初学者在这时尚未形成言语表达能力,还难以通过言语对话要求对方重述一遍,或要求对方就某个词语作出解释,只能依据现场情况,利用交际者的声调、语气、手势或体态等信息(手势与体态信息可通过视觉来获取),对当前输入语音串的“语音感知与辨析”、“单词识别”和“语块生成”等心理加工环节作出修正(其结果是对当前输入语音串的语块划分加以修正),并最终对当前输入语块划分所确定的语义关系模式作出正确判定,从而完成对当前输入语音串的语义辨识过程。由此可见,对于一种语言的初学者来说,其交际者的声调、语气、手势或体态等信息是初学者完成语义辨识过程,即真正达到言语理解所必不可少的一个条件(必要条件),而这一切均有赖于内反馈。当语言学习者形成初步言语表达能力以后,由于可以直接通过言语对话和对方交流、沟通(不一定要依赖手势、体态等信息),这时交际方的言语表达则成为语言学习者熟练掌握该种语言的一个必不可少的条件,而这仍然有赖于内反馈。

②外反馈

整个言语信号系统对语声输入端的还回传入(即外反馈),是为了实现“自我监控功能”――在语言学习过程中利用这种功能,可以使语言学习者及时发现与纠正自己说话过程中的偶然性错误(包括语音、语法和语义错误);利用这种功能,语言学习者不仅可以将自己当前的话语表达与大脑中保存的经验信息(规范的、正确的表达)相比较,还可以依据当前对话者(即交际者)的声调、语气、手势或体态等信息对自己当前话语表达的适用性、切合性作出更准确的判断。换句话说,通过外反馈的自我监控功能,不仅可以对语言学习者所说话语的语音、语法和语义的正确性(是否符合规范、正确的表达方式)作出判断,还可对其“语境”的正确性作出判断――合乎语法的句子若不适合当前的语言环境(例如和上下文不相吻合),也是达不到交际的目的,因而是没有用处的。由此可见,对于语言学习来说,外反馈可以使学习者不仅能学会语音、语法和语义知识,还可以使学习者有可能掌握语境知识,因而是使语言学习者能真正获得言语理解与言语生成能力的充分条件。

(2)双向言语互动对“非母语第二语言学习”的关键作用

上面我们论述了“言语理解与生成模型”中内、外两种反馈机制对于非母语的第二语言学习者的重要意义与作用:内反馈由于涉及语音、语法和语义知识的形成与发展以及与此相关的分析与辨识能力的形成与发展,所以是非母语的第二语言初学者从无到有逐渐形成初步言语理解能力的必要条件,也是非母语的第二语言初学者逐渐由入门到熟练掌握言语理解能力的必要条件;外反馈(它把内反馈包含在内)由于不仅涉及语音、语法和语义的知识以及相关的分析与辨识能力,还涉及语境和发音的知识与能力,所以既是非母语的第二语言初学者形成与掌握言语理解(即“听”)能力的充分必要条件,也是非母语的第二语言初学者形成与掌握话语表达(即“说”)能力的充分必要条件。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到,内外反馈是非母语的第二语言学习者形成与掌握言语理解(即“听”)和言语表达(即“说”)能力的充分必要条件,因而对非母语的第二语言学习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但是,由以上分析也可看到,要使内外反馈真正成为掌握听说能力的充分必要条件,须有一个前提――在该语言获得模型输入端的语音输入者应是真实的“交际者”(最好是该种语言的熟练掌握者,而非“录音设备”)。

由这样一个真实的“交际者”(如上所述,该“交际者”最好是当前所要学习语言的熟练掌握者)提供语音输入和由一台录音机(或其他数字音视频系统)提供语音输入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两者的根本区别在于:前者和语言学习者之间可实现实时双向言语互动(即言语交际),而后者只能对语言学习者单向传送言语资料(尽管是语音、语法和语义都很规范的资料)。正是这一差别,使得在以录音机(或其他数字音视频系统)作为语音输入的情况下,上述内外两种反馈无法形成――这是任何高质量录音机或数字化音视频系统都不可能成为语言学习者形成与掌握“听、说”能力的充分必要条件的根本原因,也是任何高质量录音机(或其他数字音视频系统)永远无法取代真实交际者的根本原因。这就表明,人类要想掌握有声语言,不仅要有听的环境,而且还要有和语言使用者进行对话的环境。换句话说,只有在既能听又能进行言语交际的情况下,才能真正学会这种语言,掌握这种语言。

(3)“言语理解与生成模型”对于“对外汉语教学”的指导意义

关于“言语理解与生成模型”对于“对外汉语教学”的指导意义可概括为以下几点。

①实时双向言语互动(即“言语交际”)是学习语言知识与掌握听、说能力的充分必要条件,而“自主听”和“自主说”只是学习语言知识与掌握听、说能力的必要条件。

②课堂教学中有两种最主要的言语交际形式:教师引导的“师生对话”和邻座学生的“两两对话”。

③“自主听”虽然不是学习与掌握听、说能力的充分必要条件,但是对训练听力仍有不容忽视的重要作用,仍须给以足够的重视;而“自主听”的环境可以由与当前教学主题密切相关的教学资源(“扩展听读”材料)提供。

④“自主说”虽然不是学习与掌握听、说能力的充分必要条件,但是对训练说话能力仍有不容忽视的重要作用,仍须给以足够的重视;而“自主说”的环境一般应通过教师的课堂教学设计来创设。

(三)基于“母语第二语言学习”的对外汉语教学的理论基础

如前所述,基于“母语第二语言学习”的对外汉语教学,其教学对象(学生)基本上都是华裔儿童或华裔青少年,他们通常是在所在国的正规或非正规的中文学校中学习汉语。

对于这类华裔儿童或华裔青少年的“对外汉语教学”,虽然属于母语学习,但他们的母语环境和我们国内汉民族聚居地区作为“第一语言”的母语环境还是有差异的。最大的差异在于:国内汉民族聚居地区的汉语是作为“第一语言”的母语教学,第一语言所拥有的社会大环境(例如能得到广播、电视及各种大众传媒的广泛应用),对于这种母语教学是极为有利的;而海外华裔儿童的汉语则是作为“第二语言”的母语教学,由于第二语言所处的地位,一般只能为当地少数、个别传媒所采用,显然,对于这类母语教学来说是不太有利的。

除此以外,应当看到,海外华裔儿童的母语环境还存在以下几种不同情况。

(1)父母经常说汉语(而且是普通话),因而这部分儿童拥有和中国大陆儿童类似的强大母语基础(即语音、语义和句型这三方面的基础都较强――既能听,也能说)。

(2)父母经常说汉语,但不是普通话,而是广东语、闽南话、潮州话或客家话……因而这部分儿童拥有一定的母语基础(语义和句型这两方面有较好的基础,但在普通话的语音方面基础薄弱,通常是能听,也能说一点,但说不好)。

(3)父母经常说英语(几乎不说汉语),因而这部分儿童在语音、语义和句型这三个方面基本上都不具有母语优势――几乎是全无母语基础,所以对这部分华裔儿童的汉语教学,基本上可将其归入到上述基于“非母语第二语言学习”的对外汉语教学类,即对这部分华裔儿童来说,其汉语学习应该属于“非母语学习”。就目前情况来看,这一类海外华裔儿童在大多数国家都是少数,甚至是极少数。

对于前两种家庭环境(父母经常说汉语)的华裔儿童来说,由于具有一定的、甚至较好的母语基础,其汉语学习基本上可归入到基于“母语第二语言学习”的对外汉语教学类,即应属于“母语学习”。由于“基于母语第二语言学习”和“基于非母语第二语言学习”这两种对外汉语教学的理论基础与教学设计完全不同,所以二者的教学内容、教学模式与教学方法等均有较大的区别。那么,基于“母语第二语言学习”的对外汉语教学和上述基于“非母语第二语言学习”的对外汉语教学相比,其理论基础到底有何不同呢?从这类教学对象(学生)具有一定的、甚至较好的母语环境来看,这种对外汉语教学的理论基础应具有以下三方面的特征。

①刚进入正规或非正规中文学校一年级学习的华裔儿童,对于母语学习来说,并非毫无准备,而是具有一定的、甚至较好的基础(音、义和句型都无须花过多时间,只需重点解决字形和书写)。

这就大大降低了对外汉语教学中对词语和句型教学的难度;在形、音、义三方面的教学要求中,只需侧重字形,而不是像传统教学那样――三者并重,从而使每一节课都可以至少腾出一半左右的时间让学生去扩展阅读(只要扩展阅读材料适当加注拼音,学生即可无师自通地掌握生字的读音,并通过上下文了解生字及相关词语的含义)和写话练习(电脑打写或手写),从而为实现对外汉语教学质量的显著提高创造必要的条件。

②要以语言运用为中心,将识字、阅读、写话等三个教学环节有机结合起来,而不是将三者割裂――这是华裔儿童快速学习母语的根本途径与方法。

儿童思维发展新论强调:[5]儿童学习语言的根本途径与方法是“以语言运用为中心” 而不是“以语法分析或词语讲解为中心”;“以语法分析为中心”只是语言学家研究语言的途径与方法,二者绝不能混同。

儿童思维发展新论还指出,[5]既然汉族儿童(包括华裔儿童)对自己的母语已有一定的、甚至较好的“音、义和句型基础”,所以一般文字材料只要加注汉语拼音,儿童就能阅读;只要学会电脑环境下的拼音打字,儿童就能立即打写文章(而让儿童学拼音打字就和玩电脑游戏差不多,是儿童喜欢做的事情)。所以对外汉语教学完全可以而且必须改变传统的教学方式――不是像传统教学那样,将识字、阅读和作文(写话)这三个教学环节加以孤立和割裂,而是要努力把这三个教学环节有机结合起来,并使之融合于统一的对外汉语教学过程之中。这是华裔儿童快速学习母语的根本途径与方法。

③对外汉语教学应将语言能力的培养和思维能力的训练有机结合起来,这将有效地促进学生语言与思维能力的快速发展。

对外汉语教学应该把语言能力的培养和思维能力(尤其是创新思维能力)的训练结合起来,而且这种结合应该从华裔儿童刚进入正规或非正规中文学校的低年级阶段就开始,而不是像传统教学那样,要等到中高年级才开始尝试这种结合。这是保证儿童能较快写出形象、生动的记叙文和逻辑严谨、有理有据的议论文的关键所在;也是对外汉语教学质量有可能实现跨越式提高的现实基础。

三、对外汉语教学自身

的“学科教学论”

(一)基于“非母语第二语言学习”的“对外汉语学科教学论”

在“语觉论”的指引下,可以形成一整套全新的、基于“非母语第二语言学习”的对外汉语教学自身的“学科教学论”。这种“学科教学论”具有自己独特的对外汉语教学思想、教学观念、教学设计、教学模式、教学方法与策略等。

1. 教学思想

如上所述,基于语觉的“言语理解与生成模型”所揭示的规律表明,和真实的交际者进行实时双向言语互动(即言语交际)是语言学习者形成并掌握听、说能力的充分必要条件,所以在语觉论基础上形成的、基于“非母语第二语言学习”的“对外汉语学科教学论”,其教学思想强调对外汉语教学一定要“以言语交际为中心”,而不是“以语法分析或词语讲解为中心”,也不是“以听力训练或读、写训练为中心”。

多年来,我们国家基于“非母语第二语言学习”的对外汉语教学,在不少情况下,往往没有紧紧抓住“以言语交际为中心”,而是过分强调语法分析(或词语讲解),实际贯彻的教学方法与教学策略通常是“讲解型”、“跟读型”、“操练型”、“模仿型”、“活动型”、“游戏型”……其主要特点就是偏重读写或自主听说,而忽视言语交际(不论是课堂教学、平时练习或是考试测验皆是如此)。这种对外汉语教学的指导思想不应再继续下去了。

2. 教学观念

传统的对外汉语教学观念认为,要提高汉语的听、说能力只有通过“增加课时和强化训练”这两种途径,舍此别无他途。事实上,即使以上两招同时用上,也未必能达到预期效果。在语觉论基础上形成的、基于“非母语第二语言学习”的“对外汉语学科教学论”,其教学观念与上述相反,即汉语听、说能力的提高完全可以在不增加课时、不增加学生课业负担的正常课堂教学环境下,通过“创新的对外汉语教学理论、模式、方法”来实现。

3. 教学设计

在语觉论基础上形成的基于“非母语第二语言学习”的“对外汉语学科教学论”,其教学设计的指导思想应特别关注三个方面关系的处理,即:(1)充分发挥教师在教学过程中的主导作用和突出体现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主体地位之间的关系;(2)每篇课文扩展听读材料的选择与运用和每篇课文的主题及教学目标之间的关系;(3)自主学习、探究与小组协作、交流之间的关系。

而在教学设计过程则应较多地关注以下五种与“听、说”能力训练有关的教学方式:

说――有“师生对话、两两对话、自主说”等三种“说”的形式,但应以前两种“说”为主(可以说人、说事、说物等);

听――在对话过程中除了训练说话能力以外,也可同时训练听力,但除此以外,还要有“自主听”(可以听故事、听诗歌、听散文、听顺口溜和谚语等);

唱――适当唱一些有特色的优秀汉语歌曲;

背――要让学生适当背诵一些优秀汉语诗歌、格言、谚语和名句;

演――偶尔进行一些有趣的汉语角色扮演。

4. 教学模式

基于“非母语第二语言学习”的“对外汉语学科教学论”,在对外汉语教学的低年级段(初学阶段)所实施的教学模式可称之为“1―1―1”模式――因为在一节课中,该模式特别强调与“听、说”环境创设有关的三个教学环节(由于三个环节都很重要,所以在一节课内的时间安排应大致相同,此即“1―1―1”模式名称的由来)。

(1)“教师引导的师生对话”

不论教新单词还是教新句型均要采用师生对话方式,切忌采用“讲解式”、“跟读式”。而且在师生对话实施过程中要很好地把握三个要点,即“要将新知与旧知相结合”、“要将对话和生活情境相结合”、“教学内容要分层次有递进”。

教师可以和个别学生对话,也可以和全班学生一起对话;教师在和个别学生对话时要注意抓两头,即既要选择学习好的学生对话,也要选择学习差的学生对话――前者可以起示范、带动作用,后者可以起帮助、促进作用。

(2)“邻座学生的两两对话”

两两对话有最大的参与度,能把提高学生口语交际能力的要求落到实处。但是对于低年级阶段、汉语水平只有零起点的学生来说,在课堂上“说什么”以及“怎么说”,是个大难题。这就要靠“教师引导的师生对话”来做示范(与此同时还要用PPT给出全文或要点提示),并且“邻座两两对话”必须与“教师引导的师生对话”密切配合(每次师生对话后,都应安排一次邻座两两对话),才有可能解决这个难题。这也表明,在低年级段的对外汉语教学模式下,教师引导的师生对话要同时完成“授新课”和为“邻座学生两两对话”作示范这两项任务,而不是只完成“授新课”这一项任务。

(3)“扩展听读”

这一环节应从两方面去落实:一是要提供生动有趣并与课文密切配合的扩展听读材料,而且每篇课文都要有4~5篇这样的材料(即扩展听读材料要有质量和数量的保证);二是要通过教学设计保证课堂上有较充分的时间让学生能听读完这些材料。

由于上述三个教学环节都与“听、说”环境的创设密切相关,其核心是要促进学生的言语交际能力,所以“1―1―1”模式若是从其涉及的教学环节考虑,也可称之为“言语交际为中心”教学模式。

中高年级段基于“非母语第二语言学习”的对外汉语教学模式,其实施要领与低年级段不完全相同(此处从略)。

5. 教学方法与策略

教学方法、策略的选择与运用通常和教学模式密切相关。在上述“言语交际为中心”的对外汉语教学模式中涉及三个教学环节,各环节中的相应教学方法与策略为:(1)师生对话环节――通常应采用“点、面结合”和“抓两头带中间”的方法,以及“新知与旧知结合”、“对话与生活情境结合”和“分层次有递进”等策略;(2)两两对话环节――通常应采用“以邻座为主,小组为辅”和“以言语交际为主,角色扮演为辅”等方法、策略;(3)扩展听读环节――通常可采用“自主听读”、“全班集体听读”和“篇章为主”等方法、策略。

(二)基于“母语第二语言学习”的对外汉语学科教学论

在“语觉论”和“儿童思维发展新论”的指引下,也可以形成一套全新的、基于“母语第二语言学习”的对外汉语教学自身的“学科教学论”。这种“学科教学论”的对外汉语教学思想、教学观念与上述基于“非母语第二语言学习”的对外汉语“学科教学论”完全相同(所以不再赘述),但是它的教学设计、教学模式以及教学方法与策略等则有较大差异。下面我们就着重来分析这些差异。

1. 教学设计

基于“母语第二语言学习”的“对外汉语学科教学论”,其教学设计指导思想除了要和“非母语第二语言学习”一样,应当关注三个方面关系的处理以外,其教学设计过程则应较多地关注以下五种与“读、写”能力训练有关的教学方式(而非与“听、说”能力训练有关的“说、听、唱、背、演”)。

扩――每节课都要有适当时间的扩展阅读(不少于10分钟)。

打――如果对外汉语教学有电脑教室环境,应强调用打写方式表达,以便利用电脑打字作为认知工具(这时打字训练要提前)。

写――从拼音教学的后半段开始,每节课就要有电脑写作练习(练习内容包括组词、造句、编字谜、编儿歌、写话、写段落等),若无电脑教室,可改为手写练习(练习内容相同,但手写练习应该在拼音教学阶段结束以后才开始)。

篇――在字、词、句、篇等方面的教学要求上,不要在字、词解释上花过多功夫,要把重点放在段落篇章的阅读理解上。

思――在培养语言能力的同时,也要关注发展学生的思维能力,特别是创新思维能力。

2. 教学模式

基于“母语第二语言学习”的“对外汉语学科教学论”,在实施对外汉语教学低年级段的教学模式时,可以大体上采用类似中国大陆小学语文“跨越式教学”中的“2―1―1”模式――将每节课的时间都分成前后两半(这就是“2”的含义),而且后半段又再区分为时间大致相等的两小段(此即“―1―1”的含义),各个阶段的具体教学内容如下。

(1)每节课的前半段(如果一节课是40分钟,那么前半段就是20分钟左右),主要通过发挥教师主导作用(启发、引导、释疑、解难、示范朗读等)来达到课文教学目标的基本要求。

(2)每节课的后半段,主要通过学生自主学习、自主探究以巩固、深化、拓展对课文教学目标的要求。如果一节课是40分钟,那么这后半段也是20分钟左右;但这后半段的自主学习、自主探究又再分为10分钟左右的扩展阅读和10分钟左右的写话练习(电脑打写或手写)这两小段;小组讨论或作业点评(非必需环节)则可根据情况,适当插入到扩展阅读与写话练习这两小段之间或在这两小段之后进行。

由于每节课的后半段都包含“扩展阅读”和“写话练习”,而低年级段的对外汉语教学又是以“识字教学”为主,所以若从涉及的教学环节考虑,“2―1―1”模式也可称之为“识、读、写三位一体”教学模式。

3. 教学方法与策略

基于“母语第二语言学习”的“对外汉语学科教学论”,其教学方法与策略的实施除了要和“非母语第二语言学习”一样,应当和教学模式密切配合以外,由于海外华裔儿童的母语基础和大陆汉族儿童的母语基础既有共性、也有差异,所以教学方法与策略的实施又往往具有自身特点,特别是以下几种方法策略的实施应给予更多的关注。

(1)拼音阶段的教学方法与策略。不要孤立地教汉语拼音。汉语拼音虽然只是一个正音系统,但因为华裔儿童都在语音方面具有一定的母语基础(不一定能说,但普遍能听),这种基础不仅有助于学习汉语的正确发音,还能对华文的识字与阅读教学起到有效的促进作用。这正是传统教学所忽略的――因为传统教学没有用“儿童思维发展新论”作指导,所以看不到这一点。传统的拼音教学方法往往是“就拼音教拼音”(顶多把拼音教学和简单的组词相结合,而不敢把拼音教学和造句以及编儿歌、编顺口溜等言语活动相结合),也就是把拼音教学和汉语言的运用完全割裂开来。基于“母语第二语言学习”的“对外汉语学科教学论”,其拼音教学的方法与策略在这方面与传统教学有很大的不同――我们不仅要把拼音教学和组词相结合,而且更强调要把拼音教学和造句以及编儿歌、编顺口溜等言语活动结合起来,即拼音教学必须和汉语言的运用相结合。换句话说,拼音阶段也要强调汉语言的运用。

(2)“扩展阅读”环节的实施策略。考虑到海外华裔儿童的母语基础存在强、弱、差等几种不同情况,因而在实施对外汉语教学的“2―1―1”模式并进行到扩展阅读环节时,应参照下述方式对加注拼音的策略作适当的调整:低年段(一、二年级)的扩展阅读材料应全部加注汉语拼音,中年段(三、四年级)的扩展阅读材料应大部分加注汉语拼音,更高年级段的扩展阅读材料则可只对少数或个别词语加注汉语拼音(甚至完全不加汉语拼音)。

各个年级段扩展阅读材料的内容都必须要有趣味性、益智性,还要与相应年级使用的华文教材紧密配合(与每篇课文相关的扩展阅读材料必须符合该篇课文的教学目标要求,以便通过每节课的扩展阅读,能真正促进对该篇课文教学目标的巩固、深化与拓展);每节课的扩展阅读时间则控制在一节课的1/4左右为宜(大致10分钟左右)。

(3)“写话练习”环节的实施策略。考虑到海外华裔儿童的母语基础存在强、弱、差等不同情况,所以在低年段(一、二年级)和中年段(三、四年级)实施对外汉语教学的“2-1-1”模式,并进行到写话练习(电脑打写或手写)环节时,应针对不同母语基础的华裔儿童实施不同的写话练习(即不同的言语表达)策略。

①对于母语基础较强的华裔儿童,写话练习环节可以直接采用“电脑打写”方式进行写话练习。

②对于母语基础薄弱或较差的华裔儿童,这一环节应采取逐步过渡方式――开始时可以先采用“口头表达”方式(“口头表达”可以选择“看图说话”或是“邻座两两对话”)然后逐步过渡到“口头表达”为主并辅以“电脑打写”的方式再过渡到“电脑打写”为主并辅以“口头表达”的方式最后才是完全以“电脑打写”方式进行写话练习。

每节课应安排的“写话练习”时间,同样控制在一节课的1/4左右为宜(大致10分钟左右)。

(4)对教学资源的要求及开发策略。要贯彻、实施上述对外汉语教学模式,离不开与华文教材紧密相关的丰富、优质教学资源(即扩展阅读材料)的支持,而且这些扩展阅读材料必须满足下面四个条件(否则“扩展阅读”环节无法落实)。

①与相关课文的主题及教学目标完全一致。

②与相关课文的体裁接近。

③具有知识性、益智性、趣味性(或幽默感)。

④不存在科学性与政治性错误。

至于这类教学资源的开发,则主要是通过发动广大教师从网络、报刊以及各种图书资料去搜集、下载、移植,或是由教师自主开发等多种策略来解决(因为毕竟是教师才最了解每篇课文的主题、体裁及教学目标);只有个别涉及智能性或技术性要求较高的课件才需要找相关的教育软件公司来协同开发。

四、结论与建议

上面我们仔细分析了基于“非母语第二语言学习”和基于“母语第二语言学习”这两类不同的对外汉语教学,由于这两类对外汉语教学的对象(学生)完全不同(前者主要是非华裔的外国青少年或成年人;后者则主要是海外华裔儿童或华裔青少年),相应的对外汉语教学理论基础及其自身的学科教学论,都有很大的差异。在此理论基础和学科教学论指导下形成的对外汉语教学的教学设计、教材、教法,以及对外汉语教师的培训内容与培训方式,自然会有较大的区别。

可见,当前主流学术界,认为对外汉语教学存在“师资、教材与教法”等三大瓶颈的看法是有偏颇的――是本末倒置的。我个人认为,影响当前对外汉语教学健康、深入发展的“瓶颈”或“关键”是:能否正确认识和把握“对外汉语教学”的理论基础,以及在此理论基础上形成的对外汉语教学自身的“学科教学论”,而不是相反――只是强调在这些理论指导下实施的具体操作方法及相关内容。

应当指出的是,我们这里提出的基于“非母语第二语言学习”和基于“母语第二语言学习”这两类不同的对外汉语教学理论基础及相关的学科教学论与教学设计,绝非“纸上谈兵”或“闭门造车”之说,而是有长期、坚实的试验研究基础。

就基于“母语第二语言学习”的对外汉语教学而言,我们在新加坡教育部大力支持下,从2007年11月以来,运用这种对外汉语教学的理论基础及相关的学科教学论与教学设计,对新加坡中小学的华文教学进行了整整五年的试验,现已取得较显著成效――试验校已从最初的10所扩展到38所,并正在向新加坡全国推广(在新加坡被称为“十分华文”教学法,也称“跨越式华文教学法”);经实际测试,参与试验的新加坡华裔儿童绝大多数明显提高了华文学习成绩。更为可贵的是,大多数参与试验的华裔儿童对于华文学习的看法与态度有了较大的转变――由原来普遍感到“难学、厌学”变成普遍觉得“不难学、甚至喜欢学”。

第二语言教学论文篇(6)

一、引言

认知语言学经历了三十多年的蓬勃发展,已取得令人瞩目的成就,在语言学的一些领域里领导着当今的研究新潮流。同时认知语言学也不断拓展,表现出的趋势是与其他学科结合,产生出新的研究视角,比如在语言教学中的应用就是全新的研究领域。此方面系统阐述的专著并不多见,randal holme的这本《认知语言学与语言教学》(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1年出版,列入当代国外语言学与应用语言学文库)是一个大胆且有益的尝试。

二、本书内容介绍

此书共分为九章四个部分。第一章序论明确了全书的主旨是倡导并在课堂中实施基于认知语言学理论的全新教学理念,此理念可以跨越生成语言学引领的理论指导型教学法和系统功能语言学引领的实用理论型教学法之间的鸿沟。第二到第四章为第一部分主要阐释认知语言学关于人类认知的体验性的基本观点。语言学习作为一种认知过程,也是基于体验的。体验性是认知语言学理论和语言教学实践的契合点,这也有力地说明前者在后者中的应用是可行的。其中第二章关于语言的意义的难题。作者认为对于二语学习而言,关键不是拿二语所提供的新的语言形式去套学习者用母语能够熟练表达的旧的意义,而是去掌握二语中的新的概念和范畴,以及这些新概念、新范畴所形成的错综复杂的网络体系。本章最大亮点是作者从认知语言学的意义观出发,为二语课堂里的词汇教学设计了生动有趣的活动。第三章围绕概念化过程(conceptualization)、体验性认知(embodied cognition)和意义的起源(origins of meaning)进一步论述认知语言学关于语言和认知的理念,并探讨这些理念对二语教学的启示。第四章的主要观点是语言交流总是伴随着肢体动作或手势,因此,如果能有意识地调动学生运用肢体动作或手势,应该有助于语言的习得。

第五、六章构成第二部分,论述认知观及认知视角和认知方式对语言教学理念和教学方式的影响和作用。其中第五章重在探讨语言与文化的关系,以及跨语言和跨文化的差异对于二语学习的影响。从认知观出发,作者提出了语言学习的新理念,即“语言学习应该完成于同目标语的文化实践长期的和系统的接触中”并认为语言教学的目的不是培养在单一文化环境中生存的学习者,而是在各种文化群体之间能自如地交流和沟通的学习者。第六章的重点是从那些不同的认知视角和认知方式出发,探讨语言教师如何能对其善加利用来有效地讲解目标语的形式和意义,并通过有针对性的课堂活动来帮助学生更好地掌握。

第七、八章构成第三部分,主要论述基于认知理论的具体教学方式,涉及词汇教学、语法教学等。第七章关于百科意义的教学,作者提出进行词汇教学时,教师可以有意识地帮助学生构筑相关的框架或知识域,也可以有意识地帮助学生构建词语的上下义关系。第八章作者设计了一些示范练习,说明教师可以通过帮助学生识别构式、在实践中总结构式的结构、在语境中尝试构式的具体形式等方法来促成学生的二语学得。

第九章构成第四部分也是全书的结论,提出了开发认知语言学大纲(cognitive linguistics syllabus)的构想,这让认知语言教学在课堂的真正实行又向前迈出了坚实的一步。全书条理清晰,逻辑严密,论证层层推进,为二语教学打开一个全新的思路,提出一套在课堂中切实可行的认知教学方案。

三、本书的亮点

(一)理论联系实际

认知语言学传承古代哲学大师们的思想,又经过近几十年的迅猛发展,涵盖的内容已相当广泛。此书择要性地介绍了认知语言学的相关理论,比如体验观、范畴观、认知识解等,这些都堪称认知理论的基石,同时与语言教学又紧密相关。更为难能可贵的是作者并不仅仅倡导基于这些认知观的二语教学理念,更致力于指导认知语言教学观的课堂操作,比如作者设计了诸多生动有趣的相关课堂活动和练习来实行此教学理念。这些课堂活动涉及词汇教学、语法教学、文化教学等,有一定的操作性,这使得认知语言教学观不仅仅停留在空泛层面,同时也让一线教师在实际教学中能运用并掌握之。可见,此文既有理论的高度又有实际操作性。

(二)论述流畅,图文并茂

无论是理论介绍或是课堂活动的阐述,此书的语言平实流畅,衔接自然。除了文字说明外,此书还配有图表、图示,尤其是生动形象的图示和其相关文字的完美结合清晰地传达出作者的观点和意图,便于读者理解和操作,增强了阅读效果同时也为读者带来了一定的视觉享受。

(三)观点原创,尝试有益

此书不仅是理论层面对认知语言学与语言教学结合系统阐述的尝试,同时在实践层面也对二语课堂的教学活动进行了大胆的尝试。全书贯穿了作者独到的见解和原创性的思路,虽然一些活动的可操作性和实际的效果还有待于教学实践来检验,但这种尝试必定是有益且值得鼓励的,也是值得读者思考和学习的。

第二语言教学论文篇(7)

概括地讲,第二语言习得研究有两个主要目标:首先是描写第二语言习得过程,即研究学习者整体的语言能力和各项具体技能是如何发展起来的。它要对这个过程中的一些内在的规律和现象进行研究和分析。其次是解释第二语言习得,也就是说明为什么学习者能够习得第二语言?哪些外在的因素和内在的因素对第二语言习得起着正面的促进作用或负面的阻碍作用。

第二语言习得理论是在母语习得理论取得了丰富成果的背景下产生的,它的产生基于母语习得理论,同时也借鉴了母语习得理论的研究成果。因此,我们在介绍第二语言习得理论时同时也会涉及到母语习得理论,虽然第一语言习得和第二语言习得存在一些不同,但二者在许多方面是相通的。对一系列语言习得理论进行归纳,可以归纳为四大类:行为主义(behaviorism)理论、先天论(native theories of SLA)、环境论(environmental theories of SLA)和相互作用论(interaction theories of SLA)。这些理论使我们得以从全新的视角审视二语习得,对改进二语教学提供了基础。如何汲取这些理论的精华,并将之与我国外语教学实际有机结合起来,有效地提高我国外语教学质量,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重要课题。

1957年美国著名语言学家Robert Lado对第一语言和第二语言进行了严格的逐一比较,这一体系被称为“对比分析”理论(Contrastive Analysis)。对比分析理论(Contrastive Analysis)是由美国语言学家Lado于1957年首先提出的。他的主要目的是帮助外语教学,解决第一语言迁移(First Language Transfer)的问题。他提倡的方法是对第一语言和第二语言在语音、语法、语义等方面逐步地进行比较。

Lado的对比分析理论以及他的外语学习理论对60年代的西方外语教学产生过很大的影响。他以早期行为主义的观点(Bloomfield,1933)为基础,提出了一种语言学习理论,他认为语言的学习是一种习惯的形成过程,要掌握一套语法结构,就要反复不断地进行机械练习,形成一套完整的语言习惯。当学习者处于某一语言情景时,就会出现条件反射,所形成的语言习惯会在不需要任何思维的情况下自动地产出。这一理论忽视了人的能动性和人类头脑的创造力。人的大脑对语言信息的吸收不仅仅是积累的过程,而且是通过对其分析进行再创造的过程,也就是说大脑对语言信息处理的公式不是简单的1+1=2,而是1+1〉2。

行为主义语言习得理论认为:语言就是一种行为,语言的学习过程就是人们行为的形成过程,而行为的形成是人们对外界刺激不断作出反应的结果。儿童母语的习得就是他们语言行为的培养过程。具体的讲,儿童习得母语要经过四个步骤,即模仿?――强化――重复――成形。

行为主义也用这种观点来解释第二语言习得:通过模仿和强化,学习者逐渐辨明并掌握构成第二语言行为的“刺激”和“反应”之间联系,同时第二语言学习也是克服旧的语言习惯形成新的语言习惯的过程。行为主义认为,最有效的语言学习方法是将语言任务分解成若干“刺激”――“反应”之间的联系,然后对这些“刺激”――“反应”过程进行系统的操练,最后逐一掌握。

行为主义理论虽然有其自身的优点,但是,过于强调外部刺激的作用,而忽视了学习者自身的因素,不重视发挥学习者的主观能动性。很多现象用行为主义解释不了,比如:1)不同的儿童接受到的语言刺激是不一样的,模仿的对象材料不同,但最后他们习得的一套语言体系却是一样的。2)有些句子他们从来没有听过,但是他们却能够理解,也能够说出一些从来没有听过的句子,这是用行为主义的刺激论没有办法解释的。3)儿童即使生活在一种有缺陷的语言环境中,依然可以系统地习得母语。在这种情况下,就有学者提出了语言习得的另一种理论――先天论。

输入假说是Krashen语言习得理论的核心部分。Krashen认为,理想的输入应具备以下几个特点:1)可理解性(comprehensibility)。理解输入的语言材料是语言习得的必要条件。2)既有趣又有关(interesting and relevant)。要使语言输入对语言的习得有利,必须对它的意义进行加工,输入的语言材料越有趣、越关联,学习者就会在不知不觉中习得语言。3)非语法程序安排(not grammatically sequenced)。语言习得关键是足量的可理解的输入。如果目的是“习得”而不是“学得”,按语法程序安排的教学不仅不必要,而且不可取。4)要有足够的输入量。要习得新的语言结构,仅仅靠几道练习题、几篇短文是不够的,它需要连续不断地有内容有趣味的广泛阅读和大量的会话才能奏效。

我国外语学习的定位思考:二语习得仍为外语学习。第二语言与外语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对于我国的英语学习者来说,英语是外语,那是因为作为一个语言学术语,它指的是母语以外,只在学校里学习而在日常社会生活中很少有交际用途的语言:(1)语言环境不同,第二语言学习者有广泛的语言环境。(2)语言输入量不同。(3)学习动机不同。(4)认知基础和经历不同。(5)获得语言交际能力不同。

综合上述,我国的外语学习与西方的第二语言学习迥然不同,在引进国外二语习得理论指导我国外语教学时,必须采取谨慎的态度,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从我国外语教学的实际出发,在吸收其理论的基础上,建立一套符合中国学习者的外语教学理论体系。因此在课堂教学实践中,教师在注重量的同时,还应注意输入的质量。一是教师采用简明易懂的方法进行输入,二是学生充分地利用上下文输出。

科德(Corder)曾说过:“有效的语言教学不应违背自然过程,而应适应自然过程;不应阻碍学习,而应有助于学习并促进学习,不能让学生去适应教师和教材,而应让教师和教材去适应学生。”为此,在英语教学中,教师应扮演导演的角色,重视调动学生的积极性,要承认他们在学习外语活动中的积极性和主动性,让他们有足够的空间去展示自己的才华。

参考文献:

[1]Ellis,R.Understanding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M]1985.

[2]Krashen,S.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and Second Language Learning[M]Oxford:Pergamon Press,1982.

第二语言教学论文篇(8)

一、母语在第二语言学习中的促进作用

1.双语教学界对母语作用的认识

新疆的汉语教学有悠久的历史,但接受第二语言教学法理论的指导,却是近期的事情。解放后20世纪90年代开始使用的基本上“对比教学法”-“翻译教学法”。比如,前一时期在新疆使用的中小学使用教材,甚至中高等教材就是在以“译”为中心的指导思想下编写的,教材的练习中翻译内容占有很大的比重。当时在课堂教学中,学生上黑板做练习或口头回答问题时,也不是地问“这个字,词,句 在维吾尔语里怎么说?怎么翻译?”总之,在长期的汉语教学过程,翻译是教学的手段及目的,学生靠母语学汉语,甚至完全依赖于母语。

我们知道,一切事物都在矛盾中发展,任何事物都包括矛盾的两个方面,双语教学也不例外。在其发展过程中,也存在一些新的矛盾,出现了一些新的问题。这些问题涉及教师、教材、教学大纲以及教学方法各个领域,其中最主要的还是教学方法问题。如前所述,在新疆对少数民族的汉语教学也吸收了一些外语教学的方法,但由于研究得不够,缺乏比较全面的了解,“借鉴”往往变成了套用一些具体的方法技巧,甚至被一些新奇的表面所吸引。或对某种方法全面赞同,或为所采用方法的运用效果并不理想而失望,乃至一概否定。比如说,新疆汉语教学的普遍提倡用直接发(如果借鉴的是真正的直接法的话)以后,完全否定了语言知识介绍、词汇对照及翻译法等传统的教学方法。从新疆的实际来讲,这种理念仍对新疆少数民族汉语教学确实能够起到一定的促进作用。但是,因缺少教学法理论方面较深刻的研究和学习,在教学中导致了形式主义的“怕翻译”,产生了完全否认母语在第二语言学习中的促进作用的另一种倾向。目前这种思想在汉语教学中对教材编写、教师配备、教学方法的选用、教学评估等工作有非常明显的影响。

2.第二语言教学中母语作用的理论依据

语言学习过程中,母语的作用其实是不能低估的。在第二语言教学史上,许多第二语言教学法甚至是一些最新的教学法一直很重视母语在第二语言学习中的作用。可以说,肯定母语在第二语言教学中的作用并非无科学道理。只是伴随着各种新的理论的冲击,我们似乎把它淡忘了。

语言作为人类思维的工具,母语思维在第二语言学习中的作用不容忽视。“一个刚学会外语的学生,总是在心里把外语译成本族语。”马克思的这一句话,生动的描写了第二语言学习的心理和生理过程。无论我们承认与否,每一位外语学习者,特别是初学者,都自觉或不自觉地琢磨母语(本族语)和目的语(第二语言)有哪些异同。马克思说过:“语言是思维的直接现实。”斯大林讲:“不论人的头脑中会产生什么样的思想以及这些思想在什么时候产生,它们只有在语言教材的基础上、在语言的术语和词句的基础上才能产生和存在……思想的真实性表现在语言之中。”语言和思维是直接联系的,母语与思维的关系和第二语言与思维的关系有共同之处,即第二语言作为一种第二信号系统,在实现它的功能是,可以同母语一样,与思维直接联系。在讲母语与思维和第二语言与思维的共同点的同时,必须承认,它们之间存在着较大差别。这些差别主要由掌握母语与掌握第二语言的不同的生理与心理特点所决定。一个人学习和掌握母语是自幼开始的。幼儿学话的过程是和言语器官的成长、发育过程同时进行的,也是和思维的过程相辅相成的。因此,这个过程是和思维能力的形成同时完成的自觉过程。因而学习第二语言的过程截然不同。他们的言语器官和思维器官已发展成型,他们的思维已和母语建立了直接和牢固的联系。确切地说,作为思维工具的语言就是他们的母语,母语和思维的联系是自然而然的,而语言学习者第二语言和思维的联系却是要把思维从母语的基础上转换到后学语言的基础上,这个过程无论如何还是离不开母语。直接法及上述一些教学法恰恰忽视了这一点,不顾客观条件的生搬硬套,便给第二语言教学带来了不必要的困难。

二、母语对第二语言的语法和修辞学习方面的影响与干扰

维、哈等少数民族学生不适应所学汉语言殊的结构形式和句式,常常不自觉地套用词语的语法结构形式和句式。

例如,汉语的主―谓―宾句式,在维、哈语中则为:主―宾―谓结构。又如:在判断句:“你是人,我不是人吗?”的句式中,由于母语语法习惯的影响,有的汉语习得者说成:“你人,我不人吗?”

由于语的修辞习惯和技巧不同,习得者往往用母语修辞去套用。在修辞层面,如词语和言语行为结构的民族文化修辞规范、叙述方式,言论体裁和修辞方法都存在不同程度的不适应,即产生迁移现象。修辞是民族文化在言语表达的反映,语言、民族不同,修辞手段和方法也不尽相同[5] 。

三、母语影响用第二语言思维方式

语言与思维有着密切的关系。人们在连贯地表达思想时,不仅词汇反映文化背景,表达方法、说理方式、思维模式无不表现出特定文化的某些特点。Robert kaplan在研究了不同国籍的学生写作后,认为他们的思维模式不同。第二语言学习者写读后感或讲话时明白直接地写出自己的观点,把它们自己的意思传达给对方。

在有些写作中学习者错句较混乱,出现一些语法错误,笔者开始认为,这是由于学生没有掌握语法规则所致,后来笔者发现有些错句是由于母语的语言思维定势所致。

1.母语对语体、文体方面的影响。第二语言习得者往往不习惯目的语的语体表达方式,难以掌握目的语有的语体、文体。

2.习得母语和第二语言的心理过程不同,前者对后者产生迁移。学习第二语言前,习得者已掌握了母语,小学、中学后主要任务是对母语民族文字学习,并使民族语言与文字协调发展,而第二语言的学习,在入学以后才开始,在学习第二语言时,习得者(儿童)的心理过程与学习母语时有着明显的不同,即不同的语言基础,不同的语言习惯,不同的动机,情绪,还有不同的语言环境与语言素材。以上心理过程的差异性都可能对第二语言学习产生一定的负迁移。

3.排除母语对第二语言学习的干扰与影响的策略

4.针对上述学习者在学习语言过程中形成语音偏误的原因,为了避免产生上述现象,在语音教学中要采取以下教学法:

5. 图示法-利用语言发音发生图,形象地表示出声调的高低及某个难点。对比母语与目的语的发音图及发音时不同的发音部位的差异。

6.演示法-教授语音者借助一些特殊的方法演示某些音位的特点;或自身演示不同的音位,让学生说出不同音位的区别。将语音系统或不同语音系统的相似音进行对比。

7.分辨法-将不同对象的人的音放在一起反复听辨。

8.词汇教学根据不同层次,在不同时期融入文化知识的教学。词语的教授不仅让学生掌握词语的概念意义,还要求学生掌握词汇的文化义。词汇的文化义的差异性是语言学习者难以掌握的,教学中对两种语言词汇所蕴涵的文化的异同点进行比较,使学生了解和掌握两种语言使用过程中的异同。利用“同”来扩大语言学习中的“正迁移”,防止词汇学得和习得的“负迁移”。

9. 词汇教学和理解分析文章篇章结构时要着重讲授含有特殊民族文化传统信息的词语。

如讲授有特定文化背景意义的词语、典故、名言名句等,因文化背景不同而产生的词语、褒贬不同和潜在观念差异的词语等。

10.在语言交际时,注意与母语、母语词汇方面差异性大的时间词、方位词、颜色词、称谓词、姓名、否定词、谦词等,在语法讲授和篇章分析时注意,因两种评议结构差异性、语法结构与句式结构的差异性,通过对比,把握两种语法的特殊性,以便准确理解和掌握第二语言结构。

11. 复杂的语法结构往往成为汉语阅读、篇章结构分析的“绊脚石”,面对修饰成分较多,结构复杂句子和多重复句,学生往往不知如何下手。因此培养学生分析复杂句法结构的能力是提高汉语能力的前提条件。

12.言语方面讲授两种文化背景下的见面话,禁忌话,成语,典故,习俗及勉励功能,了解语体特征等,排除母语言话对第二语言言语交际能力的负迁移,提高第二语言的交际能力。

13.汉语教学中,排除语言习惯与思维定势,养成用目的语民族思维的良好习惯。有的学习者也掌握一定的词汇量,掌握了语法结构和句子结构,但在交际场合时仍不能进行交际,这种现象的产生除了交际者本身的语言能力欠佳外,主要是没有掌握目的语的语言习惯、思维方式及交际应酬方式等,这也是受到母语及母语文化的影响。因此,母语文化对第二语言学习的影响,突出地反映在人的语言思维与表达方式上。语言作为思维的物质载体和表达工具,一方面促进着思维的发展,同时受到思维的制约。研究者表明,作为表露思想和传递信息的语言,在组织与表达上要取决于民族的思维方式。

14.移入目的语(汉语)文化,提高学习者跨文化语言交际能力。

文化对语言的影响较大,文化对交际产生重大作用,因此,在第二语言教学中,从不同方面移入目的语的文化,对学习第二语言的学生进行目的语民族或国家的文化移入,主要有几种不同的形式:第一种是结合语言教学本身对与语言密不可分的文化内容进行文化移入式的“文化教学”。另一种是开设与所学语言有关的文化课等。强化学习者对目的语的文化意识,排除母语的文化迁移,提高第二语言学习的效率。

参考资料:

[1]王鉴. 李 介.双语教学的心理研究[J]兰州:《西北师大学报(社会科学板)》1996年9月.P59-61.

第二语言教学论文篇(9)

1 简介

第二语言习得发生在全世界各个国家,发生在各种国籍、种族、性别、职业甚至年龄的人中间。出于各种不同的原因,儿童和成人均需要习得不同种类的第二语言。基于Lightbown & Spada (2006)中关于第二语言习得的理论,本文将讨论关于习得和动机两种理论:学生学习所被教授的内容;在第二语言习得中最重要的成功预测因素是动机。

2 学生学习内容

教师对所教授内容有绝对性的更深层次的理解,并且有自己的方法来向学生诠释知识。通常在学习过程中,需要教授的知识会高于学生现有水平却与之紧紧相关。教师习惯性认为学生应该能够理解以上被解释的知识。以下,本文将从第二语言习得理论角度进行理论分析和示例建议。

2.1 “monitor model”理论分析

根据Krashen(1982)的“monitor model”,知识输入假设理论是“语言习得会发生在被置于可理解和包含i+1的语言环境当中。‘i’代表已经习得的语言水平,‘+1’比喻稍高于上述水平的语言知识水平,如单词、语法形式、发音等方面”(Lightbown & Spada, 2006)。这意味着在教学过程当中教师和学生遇到的知识大多数是被学生所能够理解的“i”,而又不可避免的包含着稍高于学生现实水平的“+1”部分。如此将两部分结合,才能够让学生不断学习深一层次的知识且自然习得语言。

2.2 “Acquisition-learning hypothesis”理论分析

Krashen(1982)的这一理论区分了习得(acquire)和学习(learn)两个词的区别。当知识被习得时,是指学生不断被置于第二语言的例子当中并通过无意识的关注学习语言形式和规则。学习是指有意识的对形式和规则的学习。从教授一门第二语言的角度来说,可理解输入(comprehensible input)是在教材中起主要作用的必需内容,而“+1”知识则需要向学生进行详细解释。

Krashen(1982)的理论与之前的看法不同,学生并不是学习任何所被教授的内容,而是仅仅学习对自身来说能够理解却不太难懂的知识。通过解释“i+1”知识理论,学生在下一步的学习过程当中会受益,源于他们并不会完全不了解必然出现的“+1”知识。“+1”的内容应该由教师严格评估,确保学生不会对此层次的内容感到困惑不解。

3 动机因素

通常情况下,大多数人认为动机是第二外语习得的中重要的成功预测因素,原因在于动机明确的学生在学习第二语言时更加主动和拥有热情。事实上,学生的学习动机各有不同,如高考英语测试、为国外学习打语言基础、学习第二语言作为文化知识或职业生涯的工具。学生学习语言的方式也各有差异,包括学校课程、职业语言教育机构和私家辅导。以下将分析学者针对动机因素的理论。

3.1 动机分类

根据Gardner & Lambert(1972),动机可以分为工具性动机(instrumental motivation)和综合性动机(integrative motivation)。通常为学习基本技能和为考试(如IELTS)做准备的联系为工具性动机,目的在于实现短期、实际性的目标。而例如学习第二语言作为专业的学生则持有综合性目标,目的在于个人成长和文化充盈。不同类型的动机决定学习过程当中不同的学习方法和计划。

3.2 应对动机的学习方案

持有综合性动机的长期学习应该通过日常的练习完成,而持有工具性动机的短期学习则可能通过参加辅导班得到提高。因此,教师激发并培养学生的动机是极其必要的,具体分析后才能制定学习方案达到更好的学习效果。比如,向学生介绍第二语言国家的背景知识、展示并推荐具有第二语言国家经典文化背景的电影和小说、明确学习第二语言的前景以及其他各种可能激起学生动机的方法。根据Lightbown & Spada (2006),应用合作性的目标而非竞争性目标,在学生的学习当中会产生更加成功的效果。因此,在课堂设计当中,应当设计更多合作型的活动来提高学生的语言能力。

4 结论

在以上讨论的两种理论当中,在第二语言学习的过程当中,教师需要解释包含“i+1”的综合性输入的知识,并且要平衡元语言教学材料以适应学生当前的智力水平和学习能力。由于动机在第二语言习得当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教室需要使用一系列的方法激起学生的动机和兴趣,最主要的方法是使用合作式目标进行教学。以上便是习得和动机理论讨论所得出的结论。

【参考文献】

第二语言教学论文篇(10)

【中图分类号】G6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4810(2013)31-0021-02

第二语言习得研究领域中融入了社会学理论,这与人们对语言习得规律的认知不断深化分不开。主导第二语言习得研究近二十年的普遍语法(简称UG)对从第二语言习得理论的发展影响深远。Chomsky认为某一共同的语言原则是世界上所有的语言都有的,UG认知体系是每个学习者固有的心脑语言机制,是由一套高度抽象、高度概括的广义规则和原则构成的。第二语言习得研究呈现的跨学科理论研究不仅展现了这一问题的多维视角,而且也是对语言习得认知过程复杂性的全新解读。20世纪70年代在第二语言习得领域内的互动研究中,基于行为主义和认知主义理论的大量的相关实证研究结果对互动与习得、互动与学习者在第二语言习得过程中的习得和机制等都在一定程度上对互动研究做出了贡献。维果斯基的社会文化理论同样关注互动的研究,但更综合了互动发生的社会因素,强调语言学习的社会文化环境前提,立足于学习者在人类社会和文化发展的过程中,从哲学的高度把社会属性作为探讨第二语言习得过程的出发点,这也是有别于行为主义理论和认知主义研究的。

根据Vygotsky的观点,社会语言和心理语言的链接可以通过语言学习这个过程来实现,语言学习者对社会语言的认知任务通过语言学习的中介成为心理语言活动的参与者。社会文化理论的核心部分包括:中介、控制、内化、临近发展区、搭手架、私语 、内语、活动理论以及心理发展研究等,这些概念之间相互联系。最近发展区是维果斯基提出的关于教学与发展的很重要的思想。维果斯基的最近发展区是指“实际的发展水平”与“潜在的发展水平”之间的差距。学习者的“实际发展水平”是由其自身的解决问题的能力决定的,“潜在的发展水平”则是介于类似Krashen的“i+1”,即:儿童在外界外力帮助或是与水平较高的同伴进行合作时所能达到的高于自己实际水平的水平。在学习者解决问题的过程中与外部世界的互动是不断发展的,个体学习者的认识和认知也是不断发展的,二者互相促进。由于存在学习者个体差异和情境差异,最近发展区也不同:语境不同,同一个个体的最近发展区也会有所不同。最近发展区也是一个在互动条件下个体认知能力的高级发展与提高的过程。在最近发展区内,认知的发展前提条件是教师和学生对某种文化工具的共享。以此文化为中介的互动学习活动环境下,当学习者对文化活动进行内化时,认知的发展就产生了。因而在最近发展区的教学活动中,学生并不是从这种互动中被动地获得文化知识,学习者对社会文化的互动加入自己的理解,从而进行自己的经验整合构建出自己的思想。因此,最近发展区对以学习者为中心的教学过程和教学方法在国内外的研究也从很多角度研究了课堂互动。

基于交际法的课堂互动研究结果在教师与学习者的关系上不再始终遵循传统的以教师权威为主,而是在以小组形式的交际活动中提供给学习者分组完成以某一交际为目的的任务过程中最大程度地享有交际的机会,以达到习得的目的。在此过程中教师充当的是交际任务的设计者和促进交际完成的推动者,根据Nunan的观点,如果说从学习者在课堂教学过程中成正比例增加的学习责任来说,交际法起到了非常积极的作用。但是,Chaudron又指出,教师在这一过程中的角色其实仍然是把知识被动地传授给了学习者。Larsen-Freeman的研究表明了在交际法的课堂教学过程中学习者的交际同时也减少了学习者与教师的互动。Van强调课堂教学的有效结果离不开互动、参与和协商。社会文化理论在解释课堂互动环节提供了较为理想的理论框架,因为在这一框架中由学习者的认知发展,把学习的过程还原到了社会文化语境之下。在解决问题时,有效的互动成为一种积极的心理支撑工具。互动并不会直接影响第二语言的发展,互动对习得的影响要通过一个心理过程。第二语言学习首先发生的前期是一个社会化的计划和发生在学习者之间的一个心理的机制。社会文化理论的核心并不是个体心理过程如何内化和传递社会互动,而是在心理机制和这种机制的功能之间的联系。第二语言的学习者的学习能力不是一个简单的对社会互动经验的复制,这种互动是在心理机制的加工后产生的。

Vygotsky提出高级的心理互动机制是发生在学习者个体之间而不是学习者内部。人类的行为受心理机制的引导,如语言符号。尽管最近发展区最初是建构儿童如何和成人互动的,但对第二语言习得仍然是积极有效的。很多研究者如Lantolf,Schinke-Llano等都采用了社会文化理论来研究第二语言习。Tharp & Gallimore年进行了教师引导以“他者监督”的辅助教学形式进行的推动学习者最近发展区达到最终学习者“自治”的解决问题的研究。Wells也提出了最近发展区能够让学习者发挥潜能在特定学习任务下进行互动。几项实证研究表明合作互动的监督者可以不单靠专家来完成Lapkin。Donato通过课堂语法概念的讲解进行了教师与学习者的互动研究,结果表明在语法讲解的互动中教师和学习者如何通过意义的协商互动。基于大量的关于互动的研究,近期的关于互动的研究已经转向了通过语篇手段,教师在以学习者为中心的课堂教学活动设计如何发挥支架的功能来更好地辅助互动活动推动教学。

最近发展区概念的启示在于语言教学中,教学的引导者要关注的不仅是语言输入环节的语言材料,更多地应该关注语言学习者本身,在以学习者为中心的教学理念下创造有利于学习者主动建构与发展的尽量贴近真实的语言环境。意义是通过互动中的参与和协商完成,教师传授的传统教学方法无法满足学习者的主体学习需求。教师在课堂中的角色不是知识的简单传递,而是帮助学习者通过意义建构来内化知识。对于互动对习得的研究,笔者对CNKI数据库的搜索结果发现国内对最近发展区视角下研究“课堂互动”的论文都集中在中国学生的英语课堂教学过程环境下采用课堂观察和描述的研究方法,其中包括在对外汉语教学研究、关于教师话语数量的研究、提问方式和反馈的研究。在国内研究社会文化研究方面,理论研究居多,实证研究相对较少。总之,尝试探索性的运用维果斯基的社会文化理论来研究汉语环境下第二语言习得研究和教学刚刚起步。我们期望这一理论在未来的研究能够有更多的研究者和教师进行理论和实证的研究,从而为中国外语教学寻找到更多的适合中国学生学习外语的建设性的方法。

参考文献

[1]回维茨基著.维果茨基教育论著选(余震球译)[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4

[2]张福慧、魏惠琳.最近发展区在二语习得研究中的诠释[J].东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4)

[3]王文静.维果茨基“最近发展区”理论对我国教学改革的启示[J].心理学探新,2000(2)

[4]Larsen-Freeman,D. Techniques and principles in language teaching[M]. 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86

[5]Lantolf,J.P. and G. Appel. Vygotskian Approaches to Second Language Research[M].Norwood:Ablex Publishing Corporation,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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