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龟
摘要:一 王三孔是个异人,身怀绝技。绝技之一是打马头哨。马头哨是我们那个地方的叫法,外地称口哨,不少人都会。马头哨比之口哨,叫法上别具一种魅力。我们那里地处山区,建县很早,山岭连绵,草丰林密,想必早年间是有很多马的。先人为了呼唤马群,只能打马头哨。可是后来马匹几乎绝迹了,从我们记事起就没有见到过一匹马,马头哨却一直传了下来,成为一种传统。很多人从小就会。有事没事,兴奋也好,悲伤也好,恼怒也好,都爱打马头哨,变作了宣泄情绪的一种武器。打马头哨不难,只需大拇指同食指圈成一个圆,塞进口里,鼓起腮帮子一吹,哨声就响起来了。美人鱼
摘要:一 林河不是河,林河是座县城。县城内倒是有寥寥几条河,名不见经传,没什么特别,不值一提。林河值得一提的是街道,很有特点,每条街道包括小巷都是用城市地名命名的。水暖工
摘要:其实最重要的是物业管理,原来赵环不懂这个,原来她没有自己的房子,有了自己的房子,她才知道要操心的地方多去了。比如说装修,你花了钱或者是贷了款,好不容易买了房子,总不至于连个墙都不刷就住进来吧?一千拜都拜了,还差最后这一哆嗦?孤单的时候跳个舞
摘要:电话铃响时,我正在沙发上看电视。这台笨重的老式电视是老皮送我的,曾陪他打发过无数个宿醉未消的夜晚。他掸掉落灰,裹上旧床单,用自行车一路推过来,就像对我重回单身汉生活的忠告。别跟自己过不去,哥们,他说,至少拿它看个球赛什么的。过去我很少有时间看电视,如今回家就躺进沙发。除了球赛我还看连续剧,碰到广告就不断换台。杀生三种
摘要:一 整个村庄浸泡在黄昏里,像一只古老而迟钝的陶罐。村头的木桥上出现了三三两两戴着草帽扛着锄头往回走的人们,家家户户的屋顶上升起了炊烟,整个村庄的上空都是小米的清香,雪一样落了一层又一层。看那苍凉而幽暗的人生——孙频的叙事美学
摘要:一、从几个写作主题谈起 孙频是“80后”里擅长讲故事的小说家。她先后写下的《玻璃唇》、《美人》、《醉长安》、《西江月》等小说,主角都是“恋爱中的女人”,带有鲜明的女性特色。她们大多天生就对爱情没有什么免疫力,有时候为着一个眼神,为着三两句柔软而贴心的话,或仅仅是相通的气息,就会轻易地爱上对方。《玻璃唇》里的林成宝堪称典型。有一次跟着男朋友去参加他们的同学聚会,“她站在人群中一直觉得身上粘着一双眼睛,这眼睛穿过衣服粘在她的皮肤上,像枚滑腻而锋利的钉子往深里钻。她猛一回头,就遇上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隔着汹涌的人群像颗河底的石子一样安静清凉地看着她。瀑布
摘要:或许是海拔越高距离天穹越近的缘故,藏地月光分外皎洁。我们走在挂满露水的青草上,犹如漫游茫茫银海。星星也出奇的大而耀眼,天地间一片清透澄明;纵然草原广袤无垠,众神一样将它悉拥人怀。每走一步,我都能听到内心被洗涤的声音。身处圣境腹地,实在没有道理不由衷地感到畅然欢喜,可父亲却一路唉声叹气。连日的长途跋涉让他疲惫不堪,像生了一场大病般虚弱。父亲毕竟老了。巴别尔:世界是“五月的草地”
摘要:1 谁能用最简洁的语言描写出最富人性、最为深情的篇章? 谁能以短短数语就能活生生地向我们展示一个人奥妙无比的灵魂?情绪书
摘要:质数的孤独 现在的你去了离雅江最近的县城。早上起床,不知要不要给你短信,我感觉到那种依恋,丝丝缕缕地缠在心头。你说昨晚睡得不好,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你这样子我真的担心。你说要我不担心,可怎么可能呢?路上的它们
摘要:草木萤火 生在北方乡村的妻子,在她四十年如一朵石榴花绽放的记忆中,从未见过萤火虫。 在北方城市长大的儿子,今年十四岁了,从未见过萤火虫。我问他见过这种叫萤火的虫吗?他反问我有卖的吗?雨在冬夜(外七首)
摘要:雨在冬夜 “雨是一群无家可归的词敲打窗外。” ——《新十四行:前世今生》第四章第五首 构图从后侧开始。枯坐已久的影子 拖着光的黯淡,长出根须请忆及我并不漫长的一生(九首)
摘要:远路 “从此地去往S城有多远?” 在时间的地图上丈量:去玉树的路上(外四首)
摘要:去玉树的路上 你看到雪山在羊的吮吸下 膨胀如一峰峰健硕的乳房文学主流溃散后的乡土叙事——近年来中国乡土文学的新变局
摘要:乡土文学或农村题材,是百年中国文学讲述的主要对象。因此,百年来中国文学的主流就是与乡土有关的文学。这与中国乡土社会的性质是同构关系。但是,2012年对于中国社会人口结构来说,则是一个石破天惊的年代,从这一年开始,中国城市人口首次超过了乡村人口,乡土中国的性质开始发生了转折性的变化。这一现象不能不影响到文学创作。我发现,在这则重要消息公诸于世之前,当下文学创作已经悄然地做出了调整或改变。这就是,乡土题材的作品越来越稀缺,与城市相关的题材占有越来越多的份额。苗族“画花者”说——宰永村苗族蜡染的三重文本
摘要:本期的主题是关于苗族民间蜡染图像的三重文本的互文关联。贵州省榕江县宰永村两位苗族妇女“画花者”手绘的蜡染图像、他们的图语自述以及生活讲述,还有记录者的现场报道,共同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互文关系,由此建构起对于这些蜡染图像的一个特别的释义系统。如果在这个释义系统之外去读这些图像,它们或许会被解释为奇异的神话幻构,一种想象力的生产,等等。但是通过苗族“画花者”的自述,我们或许会为这些图像其中所隐藏着的有关宇宙、有关万物、有关性别乃至族群的自我认知等等意义结构,产生出特别的关注乃至颠覆过往诸多对于民间图像的释义观念。通过这些文本之间的互文关联,我们甚至意识到,蜡染图像具有像圣像那样的内在意义生成机制,只有在其文化系统当中才有可能获得其真正的释义。又通过记录者的现场报道,我们也捕捉到这些图像的意义结构是如何在消费社会发生其离散与湮灭的机制,由此也提供出一种文化批评的视角。其实几乎所有的图像都具有可供深描的意义系统,但是在消费主义控制下的图像时代,我们往往只是在符号层面去进行释义,从而失去了对于图像的深度了解乃至深度创造。在这里,苗族蜡染图像的文本互文或许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图像深度的范本。后记:手上的记忆
摘要:从2009年至2010年近两年的时间,我们追踪了榕江县塔石乡宰永村两个苗族妇女李茂兰和杨妹的生活足迹,记录她们与城市的互动和交往,试图在她们传统手工艺——蜡染和外界交往、对话和商品贸易的过程中发现她们真实的生活世界,并在一个碎片化的时代捡拾一种真实的生活图像。画花者说——李妹杨妹的手绘蜡染图像、图语自述及生活讲述
自然饕餮 人文盛宴
摘要:新增的杜鹃花王、戛木、米底河、杜鹃湖等景点与早已蜚声海内外的马缨林、杜鹃岭、醉九牛、大草原等数十个景点一起,从一幅画到另一幅画,从一个仙界到另一个仙界,集约又舒展地构成了浩大的重量级景观区,震撼酥醉,大美磅礴。